“对了,哥刚刚那个小菜是什么,我感觉它好好吃。”霍宣开口问道。
“应该是某种蔬菜的根茎。”霍琦想了想道。
“你说有没有卖的?”霍宣好奇的。
“我记得那位常季大厨说过那是他自制。”霍琦道。
“听见了,但是万一呢?”霍宣道。
“怎么?你会花钱?”霍琦问道。
“他做的我会。”霍宣认真道。
“倒是难得。”霍琦点了点头,不算很意外。
毕竟这小子只要不是在家吃,出门就只蹭饭不花钱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哥你生日咱也来这里吃。”霍宣道。
“嗯,你请客,我要两份牛排,一份饭。”霍琦毫不客气道。
霍宣算了算一份牛排三十八,两份七十六,再加一份十五的饭这就九十一,将近一百块了。
“嘶!”霍宣瞬间倒吸一口气冷气,看向霍琦。
“哥你平时食量没这么大吧。”霍宣狐疑道。
“我的私教让我多摄入一点高蛋白。”霍琦坦然道。
“那也太多了,吃太多对身体不好。”霍宣诚恳劝道。
“怎么?生日还不让我吃饱?”霍琦反问。
“吃太饱……”霍宣的话还没说完,霍琦就从兜里掏出一张百货大楼的会员卡。
“那这张绑定了我银行卡的银泰卡,可以免费停车,免费咖啡点心,积分兑礼的会员卡我就扔了。”霍琦面无表情的说道。
“反正我用不上。”霍琦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看向霍宣。
“哥,我觉得可以试试三份牛排。”霍宣一脸郑重的看向霍琦,同时伸手拿过霍琦手里的会员卡。
霍宣多精,要是有了这卡,其中的停车免费自是不用说,毕竟他也是有朋友的,经常约市中心见面,那里停车超贵。
而其中的免费咖啡和点心更是能回请那些朋友。
积分兑换的礼品用处更大,哥哥生日这是答应了的,但老爸生日就可以用这个礼品送。
然后再让老爸请他来这家餐厅吃一顿,不,吃一天。
其余礼品也可以斟酌着送能请他在餐厅吃一天的人。
总结一句,用处很大,这九十一块花的值。
“对了,爸妈说那天他们也要一起去,说是难得见你请客。”霍琦道。
“?”霍宣看向霍琦。
“毕竟伱花钱请客的次数屈指可数。”霍琦坦然道。
“妈妈的我给,你给老爸的。”霍宣立刻道。
“哪有寿星给钱的?”霍琦挑眉。
“知道了知道了。”霍宣看着霍琦晃动的会员卡,无奈叹气。
眼看霍宣应下,霍琦才松手让霍宣拿下会员卡。
是的,霍宣虽然抠,但一向说到做到,因此霍琦给的很痛快。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常季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感受了下嘴里的清苦的味道。
“有味道。”常季带着些惊喜。
显然,嘴里的味道虽苦,但却让常季很是开心。
要知道前两个月,常季嘴里一点味道没有,味同嚼蜡那时候不是形容词,而是一种事实。
“但现在昨晚喝的药,睡前已经刷过牙,现在却还能感觉苦,真好。”常季满足叹息。
“毕竟昨天还感觉不到。”常季意犹未尽的咽了口苦涩的口水。
“这样,这些东西就不能要了。”常季起身看向床头柜放着的烟盒和打火机。
“对了,还有这些。”常季抬头看向房间一個简易木架上一瓶瓶的酒。
这些酒以及烟都是常季从被宣布手和舌头无法治愈后买的,但自从喝上了开始扎针、中药后就没再碰过。
毕竟服药期间禁烟禁酒是常识,而常季以前本来也不碰这些,味觉对厨师来说可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常季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牙膏还是这个味道,辛辣清凉。”常季暗道。
刷过牙,嘴里弥漫着清新的味道,苦味尽去。
洗脸的时候,双手一起用力,常季再次感觉到两边脸颊都被同时洗干净的痛快。
常季抬眼朝镜子里看去,冰凉的水珠顺着浓黑的眉毛,以及带着温和笑意的脸缓缓滑下。
现在的常季和刚到这边时候完全不同了,常季自己都感觉到了这明显的变化。
因此常季刚一下楼,章童抬头看向常季就忍不住咦了一声。
“老板,你今天有点不一样。”章童道。
“哪里不一样?”常季道。
“今天特别精神。”章童道。
“嗯,味觉恢复了很多。”常季点头。
“我就说今天有好事,我去后院的时候听见鸟叫了,那肯定是只喜鹊。”章童语气肯定。
“你还认识鸟呢?”常季有些好奇。
“不认识,但我现在觉得它就是喜鹊。”章童摇头,然后点头道。
“好,是喜鹊。”常季点了点头,然后去了厨房。
而被这样回答的章童却是脸色微红起来。
“老板自从整个人平和下来后,说话好听的就像宠孩子。”章童心里嘀咕,然后甩开这个荒谬的想法,但随即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微变。
“该来的始终要来的。”章童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上面有今天一早收到的信息。
只是章童看了看常季明显透着愉悦的脸色,踌躇了下,打消现在去说的想法,准备等等。
而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常珏让她拿出冰箱那碗肉丝的时候。
“童姨姨我都算好时间了,现在正好一天,可以准备做了。”常珏板着小脸,认真说的。
“嗯。”章童也被感染的满脸认真的端出那碗肉丝。
“嗅嗅”常珏连忙上前扒拉着章童的手臂嗅闻起来。
“还没拆保鲜膜呢。”章童笑道。
“难怪没有味道。”常珏又退了回去看向一旁的常季。
“爸爸,你来做好不好,一会一起吃。”常珏道。
“…好。”常季闻着刚一打开就飘来的味道,满脸复杂的点头。
实在是这味道让常季生不出一点点吃的心思。
浓郁的黄酒味道,但本身黄酒味道是好闻的,甚至会让不胜酒力的人感觉有些醉人,但现在里面却夹杂了放置了一天的肉腥味,以及大白兔奶糖半化半没化的奶腥味,甜味。
失去味觉后,也许是身体机制的补偿,常季早就发现他本来就敏锐的嗅觉变得更加敏锐了,因此他现在感觉很痛苦。
“要不,还是送这孩子去读书吧,这创意不去读书实在是浪费了。”
“嗯,明天就去找找附近的川师幼儿园,看有没有能插班的。”常季低头看向满眼濡慕的女儿,心里暗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