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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劫杀
两人的谈话中止,无痕怪异的看了慕含烟一眼,瞧她脸上形于色的焦急,笑着道:“夫人,我们游兴尚佳,此刻若因你而打扰了我等的游玩,你可安心否?”很温柔的话,声音里却含着浓浓的不悦,救她只因景对她有兴趣,否则她就是在自己眼前死掉,他也不会皱一眉。
慕含烟一窒,侧头看向无痕,此时方才细细打量这个笑得嫣然的男子,刚才她虽已惊心他的美,可此刻却更是惊颤,那挑起的眉宇间似有万千风情聚集,明亮的双眸染上一抹怒色,将那双狭长的凤眼添了亮色,慕含烟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此人当真当得起妖孽二字啊。
景微眯着双眼看着两人,也不替慕含烟解围,其实他更有想教训慕含烟夫君的意思,此刻街道上人潮汹涌,他既然带了慕含烟出府,就该好好的保护她,若不是他们在附近,慕含烟这些铁定在劫难逃。
听慕含烟再三说着我夫君怎么怎么样,景公子心里的火也直冲向天,咬牙告诫自己,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不能插手,可是想到慕含烟每次生命受到迫害时,她所谓的夫君都从未跟她站在一起,他这火就怎么也压制不住。
“我…我只是想请你们暂时靠岸,等我上了岸你们还可以继续玩。”慕含烟一时语塞,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她已经出现了,所以她不可避免的要打扰到他们的兴致。
景公子站起来,神情有些憋.闷,他缓步踱到画舫边缘,举目望向天上那一轮圆月,沉声道:“含烟,近来你的生命有多少次受到威胁,而又有多少次是你的夫君来解救了你?”
慕含烟一呆,想不到景公子会这.样问,她心里明白,自己遭遇的多次危险几乎都拜眼前这个儒雅公子所救,经由他这一说,她还真是无话可说,只得呐呐道:“我夫君他…他很忙,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在身边护佑我。”
“那么刚才呢,明知人那么多,为.何将你一个人放在岸边任人迫害?”景公子咄咄逼人的道,他不信慕含烟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他有些相信坊间的流言了,云大少花心,常年流连在烟花之地,所以即使娶了个秀外慧中的妻子仍是收不了心,这样的男人,慕含烟跟着他又有何幸福可言?
“不是的,他是怕那匹疯了的马伤到游玩的行人,所.以才没考虑那么多,在岸边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景公子,我夫君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所以请你不要随意的诽谤他。”慕含烟心急的替云灏桀辨解,灏桀对她的心意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她不能忍受外人误解他。
景公子怒急反笑,他真想敲开慕含烟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要执意相信云灏桀的话,他生于皇宫,这么多年来虽没找到能让他真心想要守护的女子,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爱上了一个女子,他会将她保护得好好的,绝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含烟,有些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仓澜山下,你差点.出事,那时云灏桀就在仓澜山,可他依然没来得及救你,西山寺下,你被人劫杀时,他不知道流连在哪个花魁的香闺中而来不及管你的死活,刚才,你被人推下水,他离你又有多远,你从来没细想过这种种巧合吗?”景公子越说越气,想到慕含烟三次都面临死神的召唤,他真的再也无法冷静,真想去跟云灏桀大打一场,方才能泄下满心怒意。
“不是,事实真不.是你想的这样。”慕含烟着急的想要辨解,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她为什么跟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这些有的没的,只要她自己懂得云灏桀的用心就好,何苦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于是冷静的道:“景公子,你关心我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应该不用外人来插手的,所以请你靠岸。”
景公子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慕含烟,瞧清她眼底的不以为意,他突然跟着冷静下来,自己好意替她着想,没想到她却毫不领情,罢了罢了,她愿意让自己置于所有危险中,那么他也管不着,于是挥了挥手,扬声道:“华伯,靠岸。”说完转过身去再也不理会慕含烟。
无痕在一旁看着两人奇怪的对话,也不说话,静静的饮着茶,脑中思绪却急转,景的脾气一向极好,很少会冲着别人发脾气,而慕含烟却让他连连失控,他难道真的为她动心了?
思及此,他又转头去看慕含烟,扫了一眼,除了漂亮一点没有其他的优点,再扫一眼,连漂亮这个优点都没有了,无痕摇摇头,就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让景再三失控,还真是希罕啊。
船很快靠了岸,慕含烟向景公子施了一礼,然后回头向无痕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若不嫌弃改日含烟携同夫君再来搭谢公子。”
无痕瞄了一眼景僵硬的背脊,淡若清风的笑道:“不必了,在下过两日便走了,今此救你实因景授意,你若诚心要谢,便谢景好了。”
慕含烟回头望着景的背影,清越的月色笼罩在他身上,将他挺拔的身形显得无比寂廖,慕含烟低垂下眼睫,半晌不知该说什么,三次的救命大恩,若言谢实在不够诚意,此时她感觉船身颤动了一下,然后静止下来,街边喧闹的人声已近在耳畔,不用抬头她知道已靠岸。
抬睫望去,景公子仍靠立在船边,慕含烟明知道他看不见,还是行了一个大礼,“公子救命大恩含烟没齿难忘,他日公子若有用得上含烟的地方,含烟当义不容辞为公子赴汤蹈火。”
景公子僵硬的背脊颤动了一下,他转过身来,定定的瞧着慕含烟,然后极轻极轻的道:“含烟,我救你不是要让你义不容辞的为我赴汤蹈火,而是希望你自己珍重自己,如果你真要感谢我,那么请别再让自己受到迫害。”无奈的语气中包含着关切之意。
慕含烟动容,她缓缓的又福了福,“公子的话含烟会时刻铭记,绝不再让自己受到伤害,也请公子珍重。”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岸边走去,可没走两步,她就感觉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景公子的叹息声。
“唉,我送你回去吧。”景公子轻轻一叹,他实在无法坐视慕含烟受到迫害,真不知她到底是何身份,竟惹得四方八面的人要刺杀她,那日的杀手个个都训练有素,若不是轻敌,又怎会让慕含烟等人逃脱,而据他所知,那些杀手都是一个叫天地盟组织培养的,慕含烟不过是一个商家之女商家之妻,又有什么值得这些花了大价钱想要她的命?
慕含烟连忙回身拒绝,“不用了,景公子,我自己找得到路回去。”
“然后半路再被刺客劫杀?”景公子淡声道,成功的堵住慕含烟的话,慕含烟挫败的垂下头,现在着实后悔当年不好好跟着哥哥们习武,要不现在也不会像个弱女子般随时需要人来保护。
景公子不再看她,径直向前走去,慕含烟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跟上去,自己刚才失踪,现在又跟着景公子回去,还不知道灏桀会怎么想?唉,随他去吧,自己确实没办法一个人回去,刚才那双恶毒的眸子一直跟着自己,想必她看到自己被救,肯定也心有甘的等着再继续对付自己吧。
两人在大街上施施然的走着,男的长相俊美,女的娇俏可人,吸引了许多目光,慕含烟在这些目光下隐隐感到不安,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加紧了步伐向前走去,两人路经一个灯笼摊铺前,那小贩热情的道:“少爷少奶奶,看看我家的灯笼吧,品质一流,还有百叶灯,可以翻转出许多图案来,这满条街就我家有这种灯笼,买一个吧,挂在屋里好看又实用。”
慕含烟听他顺溜的说少爷少奶奶满头黑线,刚要去解释时,景公子已同小贩问起价来,那小贩看着对方的衣着,心下飞快的盘算着,然后竖起一根指头道:“一两银子一盏,少爷,要哪一盏,我给您包起来?”
景公子随意的指了一盏,然后将银子递给小贩,拿起灯笼就走,慕含烟看着小贩得意的眼神,紧走几步来到景公子面前,小声的道:“景公子,这样一盏灯值不了一两银子。”
“哦,是吗?我觉得东西贵在自己能用而不贵在银钱的多少。”景公子自顾自的说完便抬步向前走去,慕含烟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瞧他渐行渐远,她连忙提起裙裾快步追上去。
当走到朱衣坊时,慕含烟终于明白为什么景公子说东西贵在自己能用而不贵在银钱多少了,以前她鲜少深夜出门,就算出门也是乘着马车去乘着马车回,所以并不知道云府在胡同深处,前几家府邸虽有光亮透出,但在夜色下也有许多死角是照不清的,而就是这样的几个死角,在这样的圆月深夜竟暗藏着杀机。
当他们走到胡同里时,天上的明月被几道乌云遮挡住,然就在这一刹那,数十名持剑杀手从两旁的府邸翻身而出,银剑闪耀着死气沉沉的杀气直刺向慕含烟。
慕含烟此时已被眼前的景象给弄懵了,半晌没能反应过来,直到那冰冷的杀气袭上背部、直到景公子将自己大力一揽,她才反应过来,刺杀已正式开始。
看着眼前不停晃动的黑衣人,慕含烟真是无力极了,她其实很想问问为什么他们要三番五次的来刺杀自己,自己身上到底背了个什么秘密要让他们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可是此时她的心已提到嗓子眼上了,这些人的招式千奇百怪,依景公子的身手,没带上她这个累赘时或许还有突围的可能,可一旦有了自己,他就无法全身而退。
打斗已开始,景公子袖间藏有软鞭,软鞭一挥,便发出龙吟之声,景公子的身手无疑是绝佳的,几次将来人的剑挡了回去,但几招过后,众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弱点,便向毫不会武功的慕含烟攻去,慕含烟连闪带避,那剑却如灵巧的蛇般盘旋着向自己游来。
慕含烟避无可避,只得闭上眼睛尖叫,而景公子此时已分身乏术,如果要救慕含烟,他的命门必会****,如果不救,慕含烟下一瞬便会停止呼吸,在两难之间,景公子毅然放弃了自己,软鞭向后一挥挡掉激射而来的剑,身子去向前扑将慕含烟扑倒,在地上连滚数圈,两人已远远的退离包围圈。
没了软鞭,景公子迅速自腰间抽出软剑挡在身前,恶狠狠的瞪着眼前数十个黑衣人,他厉声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领头的黑衣人大笑几声,声音中的得意怎么也掩不住,“交出你背后的女人,我可以饶你不死。”
“想要从我手上抢走她,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景公子说完便持剑激刺出去,身前的黑衣人见他奇诡的身法,纷纷避让,有一人惊声叫道:“是秋风扫落叶,他竟然会秋风扫落叶?”
领头的黑衣人也是一诧,但已来不及细想,抬剑便与景公子缠斗起来,两人片刻功夫便已过数十招,黑衣人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最后看身边的黑衣人都看愣住了,连忙大声喝道:“都死了么,快去将那女人杀了。”
这些黑衣人才如梦初醒,持剑向慕含烟掠去,景公子时刻关注着慕含烟那边的情况,此时也近在慕含烟三尺之处,瞧众人的目标都是慕含烟,只得放弃领头黑衣人改回来救慕含烟,但人数太多,他经过刚才的激烈打斗已耗了不少元气,此时想要救下慕含烟是千难万难。
就在众人的剑将要刺上慕含烟时,慕含烟已惊得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晃着银光的剑将自己刺成刺猬。
此时风中突然有了异动,似了数千银针直飞而来,剑在慕含烟眼前一十的地方停下来,然后就是那些黑衣人被定格的脸,他们没有任何动作,直到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一个、两个、三个……齐齐倒地。
慕含烟被此时的情形惊得魂不附体,她惨叫一声,然后急速向后退去,直到背部抵上冰冷的院墙时,她才停下来,但全身却仍在剧烈的颤抖,她看向地上那一摊摊腥红的血,眼睛渐渐被血液染红。
“含烟,含烟,你怎么样了?”云灏桀焦急的呼唤在她耳边响起,可是她却看不清他,她只看得到地上那一摊摊腥红刺目的鲜血,那是一群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啊,可是现在他们却血管爆裂,全身的血都向外涌。
“血血血。”慕含烟抖着声音道,刚才的刀光剑影让她的神经几欲崩溃,就算被人拥进温暖的怀抱,她还是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云灏桀温柔的抚上她的脸,轻声道:“不怕不怕,现在没有危险了,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刚才情况紧急,否则他绝不用这样残酷的暗器,他看向地面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眼中只有厌恶,这些人竟然敢在家门口劫杀含烟,胆子当真大得包天。
慕含烟还是一个劲的哆嗦着,即使现在闭上眼睛,她也能看到那不断向外溢的血,她不是可怜这些杀手,而是她怕见血,自从菲儿受伤后,她对血就特别敏感,一见到就会想起那日菲儿浑身浴血的模样。
云灏桀安抚着她,抬眼冷眼瞅着现场唯一还活着的两人,一人是领头的黑衣人,还有一人是景公子,他冷冷的看着那名黑衣人,声音冷到极点,“说,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杀人如麻,可是此刻看到地上鲜血直流的十几名黑衣人时也被骇得全身发抖,这就是传说中的五毒针,针比绣花针还小,但是针上却萃了毒,这种毒一旦进入血液,那人的血管立即就会被刺破暴裂开来,以前他只是听说,还未真正见识过,可今天却让他见识到了。
“我…我不会说的,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我出卖上头的人,我死也做不到。”黑衣人抖着嗓音道,他接下任务已近十日,这些日子他一直守在云府外,就等着将慕含烟斩杀于剑下,今日终于见到她与云灏桀出府,可是他却无法动手。
接下任务时,他也将慕含烟身边的人调查过一遍,那人特意叮嘱他必须避开云灏桀,先前他好不容易看到慕含烟同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朱衣坊,便急急的回来布署,没想到还是失算了,就在他以为劫杀成功时,云灏桀却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出现,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还让他毫无退路。
“不说是吗?好,我自有千万种方式让你说出来,来人,给我拿下。”云灏桀声音刚落,黑暗中就有几条人影迅速闪出来向黑衣人袭去,黑衣人腹背受敌,一时乱了阵脚,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