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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灏桀抱着羞得满身通红的慕含烟绕过屏风,将她放进水里,瞧她脸色嫣然,他轻扬唇角,“含烟,我们是夫妻,不用如此害羞。”云灏桀边说边将她受伤的腿抬起放在浴桶边缘。
慕含烟被自己大胆的动作给骇得瞪圆了眼睛,她刚想将腿挪下来,就被云灏桀伸手制止,“含烟,你别乱动,伤口碰了水很容易引发其他病症的。”
慕含烟不敢再动,可是自己的动作真的很羞人,下身虽已坐靠在浴桶边缘被水覆盖中,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光裸的下身,她就窘迫得抬不起头来,更该死的是还有一道火热的视线一直粘在她身不曾离开。
“灏桀,我一个人可以的,等我洗好了你再过来抱我。”慕含烟慌得想赶人,可是云灏桀岂是那么容易被她打发走的,他脱掉外袍,仅留白色中单,然后挽起袖子到肘边,那模样就好像是真的只为替慕含烟净身。
慕含烟听到身后衣物的悉索声响,掩不住好奇的回头望去,正瞧见云灏桀挽高了衣袖向自己走来,她慌得想后退,可是身子已经靠在浴桶边缘,退无可退。
“灏…灏桀,你要做什么?”慕含烟.听见自己颤着声音虚弱的问道,如此情形,她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想干嘛,可是她还伤着,又在水里,会不会太……
不容慕含烟再胡思乱想什么,云.灏桀已走到她身边,微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泼向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慕含烟顿时回了神,瞧云灏桀细致的替自己浇着水,她窘得满脸潮红,嘴里结结巴巴的道:“灏…灏桀,我……”
“别说话,让为夫尽一次义务侍.候娘子净身。”云灏桀眼都不眨的盯着她颈白皙的肌肤,脑海里又回想起他们的新婚之夜,眼中**之火渐渐的深了,他伸手拿过一旁的浴盐,细腻的浴盐中时有小粒粗糙砺手,磨挲间让他掌间微痒,他两手细磨了一会儿,便将浴盐覆慕含烟的裸露在外的肌肤。
慕含烟全身轻颤了一下,低头看见云灏桀修长的.大手在自己颈侧游移,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浴盐与她的肌肤相触,磨起一片酥麻的感觉来,慕含烟连忙抓住他的手轻唤道:“灏…灏桀,很…很痒……”
云灏桀低头瞧去,她的脸被热气与羞意熏红,脖颈.处还系着大红肚兜的带子,肚兜材质特殊,竟浮在水面,淡淡的遮掩着水下无尽的春色。
云灏桀浑身一颤,另一手粗鲁的扯掉慕含烟颈.的丝带,大手一挥,大红肚兜轻飞出两人的视线之外,慕含烟低头瞧去,只见一对饱满浑圆在水下若隐若现,其的红莓在水中渐渐晕开,她慌忙伸手互抱着双臂,挡住自己。
云灏桀轻扬嘴.角,探过头去压她的唇,滚烫的唇覆慕含烟红滟的唇时,她惊得忘记闪躲,慕含烟心房猛然一抽,他的唇慢慢加重,压辗着她的柔嫩,火热的舌一下窜进口中,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火热的撩拔着。
慕含烟双手双脚发软,搭在浴桶边缘的腿无力的下垂着,将她的身子带出水面,她的模样更性感撩人。
不知口中的火热掠夺了多久,她只知道当他慢慢抽开唇时,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得直要溺毙在热水中,好在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撑住,慕含烟睁开迷蒙的眼,看着自己吊在云灏桀身,她慌忙松回手,将光裸的身体重新藏回水下一颗心却不受控制的急剧跳动起来。
反观云灏桀,除了微急的呼吸,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像没事人般细细的替慕含烟清洗起来,只是已经不满足于肩颈,手慢慢向下滑去,慕含烟感觉出他的动机,连忙抓住他乱动的手道:“灏桀,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她真的很难想象让云灏桀帮她清洗私秘密处的情形,光是想她头顶都快要冒烟了,还不要说让他身体力行,云灏桀微挑眉头看向她,“你现在还是病人,没那么多力气,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慕含烟真是害怕了,心里那种空虚的感觉让她很想做什么,但是她明白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只好凛着小脸下逐客令,“灏桀,我真的可以,你再在这里会影响我的。”
云灏桀无奈的耸耸肩,瞧慕含烟的神情,他明白他今天已经做到极限了,如果再留在这里,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动吃掉她,于是俯身在她额前留下轻浅一吻,眼眸顺势扫了一眼水下若隐若现的身子,他叹息一声,转身绕出屏风。
慕含烟瞧他出去后,这才轻吁了口气,好在他不继续坚持,要不自己还真难招架,抬抬手臂,她才发现自己手臂还是一片酥麻,她连忙伸手搓了搓,才好不容易将手臂那细小的鸡皮疙瘩给摸掉。
快速的替自己洗完,她抬头看见屏风搭了件云灏桀的外袍,鉴于先前差点擦枪走火,她心想还是穿衣服再出去,这样至少免了赤身**的尴尬,于是乎心动不如行动,慕含烟连忙撑着浴桶单脚自水里站起来。
冷空气瞬间扑面而来,她鼻子微微发痒,最后还是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响亮的喷涕,而屏风后的云灏桀连忙冲过去,边走边道:“怎么了,受凉了么?”
突然闯进去的云灏桀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慕含烟身的水不停的往下滴落,在水面溅起一波涟漪,玫瑰花瓣还颤微微的立在她的肩侧,好似她一抖动,它便会落下。
“好一幅出水芙蓉图。”云灏桀忍不住惊叹道,眼中的火热也越来越加剧,慕含烟听到声音才醒悟过来,连忙缩回水底,颤声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云灏桀从一旁拿过干的毛巾走过去,行进间眼中的火热已微敛,走到浴桶边,云灏桀轻声道:“快起来,等会儿着凉了可就不妙了。”
慕含烟抬头望了他一眼,瞧他脸色正常,只好站起来,白玉般的身子在眼前放大时,云灏桀只觉得全身的热流都汇向一处,但他仍是克制着不让自己去细看她,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感觉到不自在。
替慕含烟擦干全身的水后,云灏桀替她套中单,然后将她刚才因着急而打湿的布条解下,婴儿拳头大小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伤口边缘已经泛白,云灏桀颤着手去碰,可是手悬在伤中好久都没再有动静,慕含烟瞧他愧疚的模样,连忙安抚道:“灏桀,现在已经不碍事了,所以你别再愧疚了。”
云灏桀的手顺势揽慕含烟的腰,头搁在她肩暖声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慕含烟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哄小孩子一样,那日的事已经远去,他们没必要一直活在过去,所以她不想让云灏桀愧疚,“灏桀,谁也不曾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要自责,就算你保护得再精密,敌人想要趁虚而入我们也是没办法防惫的,只是这次的事牵连菲儿,我一定要查出慕后指使者,还菲儿一个公道。”
“你放心,我已经吩咐手下去查了,想必今晚就会有消息,你们当日山时就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吗?”云灏桀对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但怕敌人就在身边,那他们根本就防不胜防。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那日我跟菲儿去枫林接泉水时,身边的人没有谁脸有异样,而且那天我们也是临时起意爬山的,不过中途我们担心宁姨娘身怀六甲,爬山不利,所以劝她乘马车山,可是她一反常态的跟我们一起山,不过宁姨娘的性子胆小怯懦,不至于会买通杀手来杀我,因为杀了我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慕含烟分析道,事发之后,她也曾冷静的思考过,将那日的情形在脑中全部过了一遍,她想不通谁有理由下此杀手,而且连菲儿都不放过。
“含烟,有些人你认为不可能,但她往往就是最关键的人物,说不定宁姨娘也知道些什么,才会坚持跟山,晚点我会让凝霜去试探一下她,这段时间你几次三番的遇到刺杀,这说明那人就在身边,人们常说,家贼难防,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府内排查起,谁最有可能伤害你,你的利益与谁最有冲突,这些都是要考虑的因素。”云灏桀边为她药边道,这次他要来个瓮中捉鳖,不将那人揪出来他难以心安。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你让凝霜小心些,别打草惊蛇了,近来奶奶对府中诸事都不过问,但从菲儿受伤后,便严令府中的人在戌时三刻后便不可私自在府内走动,所以我们也不要急于这一时,等敌人放松几日再暗查。”慕含烟低头瞧着云灏桀温柔的替她包扎,眼里闪过感动,她明白他心里始终因没有护她周全而难过,回想起那日爹娘在她面前声色厉仞的指责他没有做到他承诺的事,她摇头苦笑,对方若想置她于死地,就是云灏桀在场又能抵什么用,她还不照样是那些人的目标,只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她?
如果仅仅因为她是云家大少奶奶这个身份似乎还达不到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杀,那么……,慕含烟眼前陡然一亮,难道是她的身份曝光了?
吉祥锁已经丢失了半月有余,如果是因为吉祥锁曝光了她的身份,那么一切都合理了,他们要刺杀的便是当朝的长公主,可是除了吉祥锁能证明她的身份以外,似乎无人能得知她就是真正的公主。
慕含烟一脸凝重的看着云灏桀温柔的动作,她的身份能够跟他说吗,说了又有什么后果,而且她曾听说长公主从小身子病弱,除了贴身侍候的嬷嬷宫女们无人见过其真实面容,那么她有长公主的吉祥锁又意味着什么?
麦冬死了,吉祥锁在第二日跟着失窃了,那么麦冬的死就跟吉祥锁有关,那锁是麦冬偷的?还是麦冬看见有人偷了?而那人会是谁?
“灏桀,我要见凝霜,我现在就要见凝霜。”慕含烟越想心越乱,吉祥锁失窃头一天,凝霜说她在花坛边看到吉祥锁,而且还确定是丢到花坛下面去了,那么这就说明麦冬不是偷锁的人,那么她的死就肯定是看到有人进了自己屋子,偷锁的时候被麦冬撞见,然后便有人杀人灭口,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云灏桀瞧她一脸激动,侧头看了看外边黯沉的天色,安抚道:“含烟,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凝霜也该睡下了。”
慕含烟抬头乞求的盯着他,“灏桀,我必须见到凝霜,我有好多事要向她确认,说不定问了她之后,我们的排查的范围就会缩小很多。”
云灏桀见她神情焦急,只好起身打开门,叫住屋外的一个小丫头,然后让她叫凝霜过来,那丫头得了令便急急的去了,云灏桀合门走回床边,瞧她出神的想着什么,他安静的在她身边坐下。
一刻钟以后,凝霜急急的赶了来,推开门时嘴里还在惊喊,“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凝霜抬头见慕含烟好端端的坐在床,云灏桀同慕含烟齐齐的望向她,她的脸顿时红透了,窘迫的向两人请了安后,便道:“小姐,这那么急的找我过来所为何事啊,我还以为你的伤口又疼了。”
慕含烟抬头扫了云灏桀一眼,有些话她还不能对他说,云灏桀见她盯着自己,连忙站起来道:“你跟凝霜说说话,我去下房。”说着站起来施施然离去。
慕含烟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移回目光,然后望着凝霜道:“凝霜,麦冬出事那晚,你在院子里真的有见到一枚状似吉祥锁的饰物吗?”
“是啊,小姐,你都问了我好多遍了,怎么啦?”凝霜点了点头,她还记得在月光下那枚吉祥锁散发着幽幽白光,灼得人眼生疼生疼的,当晚若不是掉进了花坛下,她一定会拾给小姐看的。
“那么你说的那抹绿色身影也确实是有了?”慕含烟再问。
“是啊,小姐,我记得很清楚,我追过去时就看到花坛边缘的吉祥锁,然后伸手去捞,结果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小姐,你这两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还问这事?”凝霜不解的问道。
“嗯,我觉得我此次遇到暗杀跟吉祥锁失窃很有关系,所以我们一定要揪出院子里的内贼,否则今后这事还会发生。”慕含烟说完便察觉有人在屋外偷听,那暗黑的影子投在窗户让她大惊,“谁?”
凝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好瞧见那黑影在窗棂一闪而逝,她快步跑过去,打开窗户向外探去,可是窗外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瞧见,她回过头来道:“小姐,外面什么也没有。”
“凝霜,我们刚才的话一定是被人听到了,那么对方肯定会有所动作,你这几日留心一下院子里的人,不管是谁出院子都须跟你报备一下。”慕含烟回头眼眸幽深的望向窗外,刚才她一定不是眼花,绝对有人在偷听,而这人能迅速跑开一定对这院子很熟悉。
“是,小姐,那我先下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凝霜福了福身便退下了,临到门边时,她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慕含烟,然后叹了一声向外走去,此次小姐能死里逃生,多亏了菲儿小姐,不然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她根本无颜去见慕家两老。
凝霜走后没多久,云灏桀就回来了,推开门,瞧慕含烟还是维持着他走时的动作在床僵坐着,他快走几步过去,将手环在她的腰际道:“怎么啦?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含烟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云灏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世之人多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麦冬对我那么忠实,也会在萝兰进院子时背叛我,还有其他一些人,不管我对她们多好,她们始终对我有二心,真不知道是我太失败了还是人心不古了,大家都懂得攀高踩低了。”
“含烟,你不用为这些人伤心,做奴才的永远只看眼前利益,谁今天有势力他们就奉承谁,谁今天失势了他们就踩谁,所以不要想那么多,而且我看凝霜对你真是好,什么不好的事都要顶在你前面,所以你不要只看到那些辜负你信任的人,而看不见那些真心为你好的人。”云灏桀安慰道。
“是啊,凝霜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们名为主仆,实情同姐妹,所以我从来不疑她,可是我做人也很失败啊,除了凝霜以外,这院子里没人对我是真心的,我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众人对我怨恨到这种程度?”慕含烟越说越觉得委屈,为什么她从来没见到刘纤柔身边的丫头倒戈呢。
“含烟,人各有志,她们不跟随你说明她们没眼光没福份,不如这样子,我去城外征招一批丫环回来,你看中谁留谁在院子里,你觉得如何?”云灏桀不忍见她为这点小事伤神,便主动提议。
“不可,先不说现在刺杀我的人还没有找到,就是找到了也不能弄一批陌生的人回来,而且这院子里的人够复杂了,添了新人总归要多留心眼防着,不如这样,玉芬同凝霜从小便侍候我,我嫁来云家时不想带太多的丫头,所以将她留在慕府里,现在将她调过来侍候我,而且她还会点拳脚功夫,有她在身边,我也会安心一点。”慕含烟说道,对于玉芬,她还是颇为信任的,有这两个丫头在她左右,她应该就不会像往日那样睡觉都觉得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