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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4i凌晨,赤城号航空母舰。待命室里,南云将军的飞行员们享用完了一份干栗子和i本冷米酒,这是战士即将进入战场前传统的食物。起飞的甲板上停满了飞机,随着第一道霞光透出海面,飞行员们纷纷爬入了座舱。航母也转向逆风方向,并且开足马力加速行驶。风力计疯狂的转动起来,起飞的时候到了。4艘母舰的探照灯都打开了,甲板上亮如白昼。
飞龙号上的作战飞机也早已准备妥当,柳生坐在一架零战的座舱里,等待起飞,在他的后面是他的僚机石原森。起飞的命令还没下达,柳生回过头去,想看看僚机的状况,他看到石原正靠在椅背上。看到柳生回头,他笑了笑,举起了一个联络板给他看。那上面写着:“武运长久”。柳生笑了,也举起了联络板,一样的是“武运长久”。
上次这样出击还是珍珠港吧,可惜那次美畜能飞起来的飞机太少。美畜就是这样自大,一点防备都没有。他们怎么可能是大和武士的对手呢?
指挥起飞的军官挥了挥绿灯,第一架“零”式战斗机掠过灯火通明的起飞甲板,冲向黎明前黑暗的天空。随后,柳生也松开刹车,驾驶着他的零战腾空而起。在甲板上的水兵齐声欢呼中,一架又一架飞机飞了起来,先是零战,然后是99舰爆。
15分钟内,108架飞机从4艘航空母舰上同时起飞。它们以壮观的环形队列轰鸣着绕行舰队一周,然后向着东南方的中途岛扑去。舰上的人们注视着它们翼尖上一长串红蓝灯光闪烁着逐渐远去。决定xing的一战开始了。
在4000米高度上,一架“卡特莱纳”水上侦察机正孤独的飞行着。现在时间是5点13分,机长霍华德?艾迪上尉刚驾驶着飞机钻出云层。
“机长,你看那边!三点钟!”导航员得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霍华德?艾迪上尉转头向右边望去,顿时大吃一惊:至少一百多架飞机排着整齐的队列正向着中途岛飞去。
“卡特莱纳”水上侦察机的出现同样让i军措手不及。几架零战刚想靠过来干掉这架巡逻飞机,他就一头又钻进了云里。让i本战斗机郁闷不已。
显然,行动被发现了,如果美国人反应够快,应该就能起飞飞机来拦截了。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柳生却隐隐有些高兴——珍珠港完全是鱼雷机和俯冲轰炸机在表演,但这次,战斗机的机会来了。
5点15分,中途岛接到“卡特莱纳”水上侦察机发来的电报,整个基地拉起了jing报,陆基飞机开始紧急起飞。20分钟后,所有飞机完成了起飞。
在利用云层摆脱i本战斗机的纠缠后,霍华德?艾迪上尉的水上飞机继续向i本飞机出现的方向搜索。5点25分,他们发现了i本舰队。许多年之后,当霍华德?艾迪上尉回忆起这一刻时,他是这样描述的:
“我们在摆脱了那些零战的纠缠之后继续往前飞。当时海面上还没全亮,海雾也没有散开,这给搜索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于是我们开始降低高度,一直把高度降低到了2000英尺。这样才能勉强看清海面。
这样一直到了5点50分左右,我们突然发现了舰船的航迹。沿着航迹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了一只庞大的舰队。许多条船,把四条航母围在中间。
我当时回头对报务员西斯和导航员罗德里格斯说:‘快,把情报发出去,’
我知道,如果我被发现,一定会被击落的,在零战面前,我这架水上飞机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好在,i本人没有雷达,还没有散去的海雾也给我们提供了最好的保护,这使得他们没能发现我们。”
5点53分,中途岛上的雷达发现了i本来袭机群。4架野猫和20架水牛在雷达的引导下开始准备拦截。56分,根据b17发回的电报的指引,已经提前向西北方向飞去的轰炸机群开始转向目标。
飞行员卡努坐在f2a的座舱里,现在他的高度在5000米左右。属于第一梯队,也就是诱敌编队。编队的呼号是烈焰,而他则是烈焰3号。在他左后上方垂直高度大约比他高600米,距离大约在2.5千米的位置上的是10架f2a和4架f4f组成的第二梯队,代号为狐狸的突击编队。
“烈焰呼叫鸟巢,十二点偏下发现敌方战斗机,十二点偏下发现敌方战斗机!准备发起攻击!”
“鸟巢呼叫狐狸,鸟巢呼叫狐狸。转向到75度方向,攻击敌方轰炸机!”
“狐狸明白!全队跟着我!”
前上方发现了美国战斗机,看来那架侦察机果然发出了预jing信息,美国人的反应还真不错。柳生摇了摇机翼,示意僚机跟上,然后一拉杆,同时把节流阀推到尽头,开始紧急爬升。来的都是些f2a水牛战斗机,柳生并不是第一次和这种飞机打交道。他知道相对于零战,这是一种极为笨拙的战斗机。“笨得真的像头牛。”这是柳生第一次击落f2a之后的感慨。不过这次,由于美国人事先得到了预jing,这些水牛相对于他们有了高度优势,但是,柳生相信,这改变不了结果,一两个动作之后,高度带给水牛的暂时的一点优势就会被消耗掉。
负责护航的零战并没有采用迎头的方式来截击f2a,因为这样做并不合算,零战的武器主要有两挺7.7mm机枪和两门20mm机炮。7.7mm机枪杀伤力非常有限,在迎头一击中靠它击落敌机的可能xing基本不存在。事实上,美军飞机经常有被7.7打中一两百发都能飞回去的记录。而20mm炮的威力倒是够了,迎头命中一发,就足以击落敌机了。可惜这种武器存在两个毛病,一是shè速太慢,双方迎头攻击,从进入shè击距离到交叉而过,时间很短,大家又都在高速运动中,一种shè速太低的武器,在这样的状态下,效率也不会太高,二是20mm炮炮弹初速太低,弹道非常弯曲,以至于有人甚至将它戏称为小便炮。意思是说它的弹道弯曲得就像小便一样。这导致它的有效shè程很近,而且jing度也很成问题。用它来打迎头飞来的战斗机,用i本飞行员的话说,就像用步枪去打飞行中的蜻蜓。相形之下,美军飞机的.50口径机枪(12.7毫米口径)初速高,shè速快,shè程远,jing度好,威力虽然不如20mm炮,但相对于零战那脆弱的机体,仍然是相当致命的。因而迎头对shè,对于零战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从侧翼杀过去才是更好的办法。
零战编队首先向右侧紧急爬升,当高度与美国机群向当时,他们迅速的向左转向,试图从侧面进攻烈焰机群。如果f2a不改变航向,在他们可以攻击轰炸机之前,柳生肯定自己已经可以拦住他们,把他们全都打成火把。
如果说i本飞行员在避免以迎头对shè的方式交战,那么美国飞行员则是在主动的创造这样的机会。这种疯狂的做法虽然有点俄罗斯轮盘的感觉,有的时候非常看运气。但是就获胜的概率而言,还是美式飞机更高。于是烈焰也开始转向,试图形成迎头的局面。
虽然还没有真正接战,但仅仅一个转向,匪贼鸥就发现了美国人的变化。过去笨拙的3机乃至4机编队被更小更灵活的双机编队取代了。这使得美国机群整体转向的速度快了不少。不过,水牛实在是太笨了。转向还是太慢。双方没能形成迎头的局面,只是互相形成斜对角交叉而已。
双方的战机交叉而过,战机引擎的咆哮和子弹划过长空的呼啸交织在一起,为这场决定xing的战役奏响了序曲。空战正式开始了,在刚才的交错中,其实双方都没有击中目标,因为对于双方而言,shè击的窗口时间都太短了。不过交错而过之后,零战就开始显示出它强悍的xing能优势了。轻轻地一拉杆,一个半筋斗,柳生就牢牢的骑上了水牛的6点。按他以往的经验,现在前面的那架水牛就已经在劫难逃了。因为无论是速度还是灵活xing,水牛都比不上零战。除了乖乖的给自己再送上一个战绩,让自己的战绩变成两位数,他还能做什么呢?
即使砧板上的鱼,也会挣扎着蹦跶几下。在绝望中,对手也会不断的挣扎。前面那架敌机猛的向右方一个急转弯。与此同时他的僚机也开始向左急转。柳生向石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一人盯住一架继续攻击。
“有点意思,”柳生想,“他居然会向右急转。”由于螺旋桨的扭矩,飞机向左滚转的速度要比向右快。而且发动机输出的功率越高,这个区别就越明显。因此在急转的时候,飞行员们总是习惯向左急转的。
零战的右滚转更慢,如果用向右滚转,敌人就有机会至少是短时间的摆脱他。但这难不倒柳生这样的王牌,他并没有采取通常的方法,也就是向右滚转90度,然后拉杆的方式去追赶敌人,相反他向左滚转了270度,这样的效果和向右滚转90度是一样的,但完成的速度却比直接向右滚转更快。这让匪贼鸥依旧牢牢地咬在那架敌机后面。
那架敌机发现刚才的动作没能摆脱对手,慌乱之下,又开始向左急转。
“哈哈,慌了吧?向左的急转怎么可能摆脱我?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飞机比零战的转弯xing能更好。当然也许陆航的那些土包子会拿他们的ki43来说事,但陆航算啥?一群只会拍翅膀的草鸡罢了。”
一直以来,i本海军和陆军就是死对头。他们之间的恩怨甚至能从江户时期算起。反正就是,在海军眼里,陆军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加脑残;在陆军眼里,海军就是只会乱花钱,啥事都不会干的花花公子。这种矛盾甚至都延续到了战后。当i本福岛发生核事故之后,陆上自卫队表现得不如人意,甚至发生偷出军车当逃兵的事情之后,某海自公务员还幸灾乐祸的表示,早就知道陆自的家伙不行,还是我们海自给力。没想到海自也马上出了露鸟事件。(二战吧的兄弟们知道俺说的是啥事的啦)
在支(和谐)那事变中,陆航的土包子们更是把大i本帝国的脸都丢光了。一度让支(和谐)那空军打出了可耻的交换比。甚至还让那些早就被帝国击败过的俄国飞行员给打得落花流水。更可耻的是,他们居然让一个俄国女人依靠他们成了王牌。(瓦姐准备出场,热身中。二吧和战列舰吧的兄弟们,为女王鼓掌呀)
f2a是一种不善于急转的飞机,两次转弯之后,他的速度已经下降了很多。匪贼鸥这时候已经牢牢地把它套进瞄准镜的光圈里了,只要再靠近一点,就可以用20mm炮结果他了。但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突如其来的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这种感觉是那样的强烈。以至于匪贼鸥连想都没想,就近乎条件反shè一样的拉起了飞机。也就在这一瞬间,一串.50机枪的曳光弹从他的机腹下面飞掠而过。
“差一点就打中了,”琼斯懊恼的捏紧了拳头。不过他的懊恼没持续多久就被身后shè来的一串子弹打断了。
石原正在用7.7机枪向前面的那架水牛shè击,刚才那架狡猾的水牛,通过两个急转之后,居然取得了向他的长机shè击的机会。如果不是柳生的反应超乎想象的敏捷,也许那个家伙就得手了。
石原向琼斯的水牛打了几梭子,不过显然,距离还远了点,这样的shè击还不足以击落对手。就在石原准备在靠近点使用20mm炮的时候,那架水牛又向左一个急转,石原正准备跟上,却突然看到匪贼鸥的零战正在向他摇动翅膀。转头仔细看去,却见匪贼鸥向他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不要跟踪,保持方向,向上爬升。多年来形成的信任使他毫不犹豫的照做了。
石原拉起后,继续居高临下注视着刚刚左转的敌机,却发现,另一架敌机也同时再向→转,如果刚才跟过去,那架右转过来的敌机就会得到一次shè击自己的机会。真狡猾呀。幸好柳生长官一下子就识破了他们的yin谋。两架敌机交错而过,现在刚刚被自己追赶的那架敌机跑到了柳生的方向,而刚才准备伏击自己的那架敌机,则出现在了自己的前下方。就在此时,柳生朝着出现在他前面的那架敌机径直俯冲过去,凭着俯冲所得到的高速度,他几乎在一瞬间就把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了百米左右。
砰砰砰砰,从零战的炮口中shè出一个个橘红sè的火球。一个接一个的打在前面那架水牛上。琼斯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整架飞机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接着他就看见一个橘红sè的火球击中了自己的左机翼,左翼断成了两截,飞机立刻开始向左剧烈的翻转,完全失去了控制。琼斯一边高喊道:“我被击中了,我要跳伞。”一边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剧烈的翻转的飞机中解开安全带,推开座舱盖努力地向外爬。但剧烈的翻滚带来的离心力却把他死死地压在座椅上……
柳生拉起了飞机,目视着正在坠毁的敌机,这是他的第十个战果。他知道敌方飞行员几乎不可能从这样急剧翻滚的飞机中爬出来跳伞。这是一个狡猾而出sè的敌人,和前面击落的对手相比,他是一个出sè的武士。就在刚才,他差点就击落了自己。不过现在,他正被困在那架被烟和火焰包围的飞机里向海面坠落,就像,就像一朵飘零的樱花。樱花是i本的国花,灿烂而易于凋谢的樱花不正是武士的象征吗。随着枪械的泛滥,武士们的光荣早已如樱花一样凋零。现在也许只有天空才是武士最后的决斗场。柳生默默地向正在坠落的敌机行了一个军礼,就像他的长辈们在决斗中击倒对手后,向着最顽强的对手的尸体鞠躬行礼一样。然后他四下张望,开始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
就在柳生击落琼斯的同时,石原也向卡努发起了攻击。但他的shè击技术明显不如柳生,第一轮的shè击都失之毫厘。不过现在卡努明显也陷入了困境,被击中几乎是早晚的事情了。
“如果被零战咬住了,那就向右滚转,然后俯冲,一直俯冲到海面,然后贴着海面逃走。”这一段话突然浮现在卡努的脑海里。来不及细想,卡努立刻照做了。这个动作果然让他从火网中逃了出来,敌人对他略加追击就离开了。很显然,对敌人来说,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比如阻止其他飞机攻击i本的轰炸机。
敌人的离开对卡努无论如何都是好事。他的飞机已经伤痕累累,方向舵也有点不大灵便了。能不能飞回去还难说呢。
这一场遭遇战的结果是悲剧xing的。10架水牛遭到零战的拦截,除了4架逃出,其余全被击落。但他们也成功的击落了两架零战。相比历史上17架被击落,7架被击伤。i军“零”式战斗机未受损失,也没有让美军战斗机击落1架轰炸机的战绩,这次已经好了不少。更何况,他们的牺牲还有更大的价值,他们拖住了零战,给负责突击的狐狸编队赢得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