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真面目

关于地契的事，司臻寇的建议是，先不要说出来，等日后他去了战场说也不迟。

这一路回去，燕白秋的心情没有原先的好了，不过回去在看到妹妹神色凄凄，不再见昨日的欢喜和雀跃，不由得担心起来，燕白秋就把自己的事暂时搁置在一旁。

“小雪，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李公子为难你了？”燕白秋走过那收账的柜台前，酒楼内有不少的客人，吃吃喝喝的，谈天说地的，就柜台前这出宽敞。

燕白雪脸颊有些白，在看到燕白秋的时候鼻子有些酸酸的，眼角涨涨的，感觉难受的很，说话间就带着一股子委屈劲儿：“哥，今天，今天我把昨日沈大哥交给我所说的跟那李公子说了，可李公子，李公子没有答应……”不但没有答应，一件都不愿意许诺，还言辞极为尖锐的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仁，没有短见，他们李家室大户人家，书香世家，万万是不可能干出如此出格忤逆祖上的事情来。

至于说不能得到九宫格财产方面的事，燕白雪也是稍微一带而过，小姑娘今日也留了个心眼，留意李公子脸上的一举一动，结果见那李公子神色有些僵硬，在对他似乎也没有原先那般的热情，这叫燕白秋悲怆泪下，难过的不能自己，好在她极力的忍受，没有当场的发作，只是在回来之后，那李公子还是跟她说了下提亲的事，说李家会带厚礼来上门提亲的。一时之间，燕白雪心里有是苦又是甜的，连她自己都不知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妹妹，这人当真嫁不得，你看看他，一件事都没有为你分担着想，不但如此，还尽是说你的不是。你和他尚未有婚配，他就如此的嫌弃你，他日你嫁给他，还不知道怎么诋毁羞辱你，他说来提亲，却还要提醒你厚礼，小雪你是聪明人，怎么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这分明是让你嫁过去也带着厚厚的嫁妆去，估计在哪李公子的心里，这送来的聘礼也是跟着婚嫁之日一同过去。这算盘可打的真是好啊。”燕白秋说着是气的要命。

这人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当真以为他妹妹非让不嫁吗？

燕白雪何尝不清楚，若是昨日她还揣着美梦，准备做新娘子，今日她的美梦正在一点点的瓦解。

沈卓所说的那些条件，听起来确实很苛刻，也很叫人为难，可燕白雪生活在燕家，家庭和睦，又不像其他家里，一夫多妻，子女众多，还全部住在一个屋檐子下，她内心深处也渴望像爹娘这样的生活，所以沈卓那般说，她嘴上说不好，其实还是带着期盼。

然而李公子每一次的拒绝，还有责骂，训斥令燕白雪那颗萌动的少女心一点点的碎掉，犹豫，徘徊，迟疑，到现在的犹豫不定。

“哥，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人了？”燕白雪极力的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她攥着拳头，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可最终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别哭小雪，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而且小雪你也看透看懂了不是？”燕白秋安慰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小姑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燕白秋的胳膊哭的伤心极了。

事已至此，她彻底明白了。

少女的萌动和春-心来的快，消退的也快。

“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我家小雪长得不差，日后肯定能够找个好的，日后擦亮眼睛就行。”燕白秋只好如此的安慰。

司臻寇见这事也差不多尘埃落定了，心里也蓦然的松了一口气，只要燕家人没事，平平安安的，他也不用太担心。

这事随后也跟柳青梅和燕白生说了下，两位老人在知晓燕白雪终于看清楚了那李公子的真面目，便等明日就跟那李公子直接把话挑明。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自然被柳青梅包揽了，她是个泼辣的性格，平日里对自己人也是和蔼可亲，不过遇到外人，特别是不友好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二日等那李公子再来酒楼的时候，那李公子就被柳青梅独自领进了雅间，进行秘密的谈话，那李公子进去的时候是脸色正常，笑容满脸，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出来怒发冲冠，怒不可诉，脸色如黑炭一样，极为的难看，连招呼都不打，摔门而去。

燕白秋瞧那李公子样子，有些担心，这人会不会继续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因为原身就是被一书生给弄的家破人也亡了，可是把他害惨了，对这种极为虚伪，表里不一的书生，燕白秋是极为的厌恶的。

他是没有直接的接触，可听到妹妹说什么妇人之仁，见识少，就觉得这李公子也不过如此，自己没用，却把所有的责任一股脑的推卸到弱势的女子身上，作为一个男人，也是可悲到了极点。由此可见，这李公子也是小人一个。

“娘谈的怎么样？我看那李公子气势汹汹，已经完全翻脸，就怕会折腾出什么事来。”燕白秋颇为担心。

无论在哪里，现代也好，开元也罢了，这个年代虽然女性的地位比真正的古代是要高一些，可各种道德伦理，还有思想，都极为对女人不利。

名声这玩意，对于女孩子来说，当真很重要，可是关系到女孩子的一生，燕白秋不希望这样的一个人把妹妹的幸福有所影响。

柳青梅气的直喘气，眼角里还带着没有退下的戾气。

“那小子敢？哼！也是个没用的废物！在我几句质问下，就不敢言语，还想用那些什么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说什么妇人之仁，见我识短！我呸！就是个窝囊废，靠女人吃饭，还张嘴闭嘴说我见识短，乌龟王八羔子，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还敢教训起我来了，呵呵，还说日会考大官，我放她娘的狗屁！他家上百口人，有十几号人都在科考，都几代人，成天做白日梦，吃女人的用女人的，还偏偏看不起女人，这种男人留着也是糟蹋了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