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分裂

后来没几天之后就是体育节，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所有同学期待已久的篮球赛。

为了迎接这比赛，鑫素凯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变得话多了起来，他先是揽下了班里准备的全部工作，自封六班篮球队队长，组织起来了他认为六班最强的篮球队，还叫顾星辰给他们当教练。

因为顾星辰实在是不会打篮球，他认为能拿到一个教练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教练不用跟着队员训练，顾星辰也就十分空闲，每天蹲在树荫底下看着他们在场上跑来跑去，他还嫌有点无聊，把墨翦伐也叫来跟他一起树荫底下唠嗑。

训练了两三天，鑫素凯已经是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现在我们六班夺冠真的希望非常大的，只要我到时候拿出十分的水平打。”

“那就拿出来呗。”顾星辰在旁边接了一句，莫名的感到有些反感，因为他最讨厌那些自以为功夫了得的人。

在正式比赛的前一天，每一个班都是加班加点的训练，反而六班的最强篮球队倒是挂机了，鑫素凯带领几个人连同教练躲进了小店吹空调，然而顾星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我们真的不用再练一下吗？我这个当教练的感觉有点慌啊。”

“放心好了，我现在状态非常ok。”鑫素凯又是一脸自信，现在甚至不能说他是自信，顾星辰已经感觉他有点膨胀了。

那天晚上他跟裴宇轩蹲在厕所里聊天，聊到这个事情，“你放心吧，你教练不用操心这么多，真的，凯哥都自信到话都多起来了，这说明他真的要认真打了你知道吗？”

“哦……”

第二天一到下午，全校都沸腾了起来，不管老师学生都一股脑地往学校篮球场冲，争着抢好的观赛位置，顾星辰他们完全不用想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反正在场子里面。

第一场不是六班的局，其他的队伍都纷纷去一边练手感去了，唯独六班队伍蹲在池塘旁边吹风，顾星辰已经感觉到周围一圈人已经开始不可一世了，他甚至也有点被这个风气感染，觉得这似乎不是一件坏事情，自信打出来应该可以碾压对面吧。

“我跟你们说，”鑫素凯放起了狠话，对着几个队员竖起来了两个指头，“今天咱们领先他们这个数好吧，不是两分，是二十个分！二十个分！”

赛前立一个flag通常是好的，但是通常也是要被打脸的，这时顾星辰看比赛看出来的一般规律。

“下面一场比赛，由六班对战一班。”

“哼-”鑫素凯冷笑了一下，“一班？没人会打的，别被我们打成猪头。”

“别膨胀好吧，”顾星辰有点看不下去了，在旁边插了一句，“认真打别轻敌，说真的。”

队友一行就往前走，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鑫素凯还觉得顾星辰有点灭自己家威风的感觉，最后留下一句，“教练你好好叫暂停，看着我们打爆他们。”

顾星辰自己也没了底，站在了靠记分牌的那边，唐挚远也靠了过来。

鑫素凯几个人一上场就引起了周围女生的一阵尖叫，什么好帅啊好高啊乱七八糟的都来了，场上几个人也估计是感觉飘飘然，每个人似乎都打算带起全场节奏。

裁判手里球抛了起来，一班那边几乎同时抬头看球，而自己这里几个人似乎要忘记比赛开始了，直到对手起跳，才一股脑地扑了上去。

鑫素凯在空中和裴宇轩撞到了一起，严禹立刻顶上去掏对手前锋的球，谁知对手前锋是个瘦小子，长得不壮实但是异常灵活，看着你这胖子晃来晃去他完全不虚，左右一晃给你个身位直接就扭开了，严禹也是追不上他，只能看着那小子一个人杀入人群一个转身跳投给一班拿下了开门红。

“哎哎哎，认真打好不好！”顾星辰在场下大喊着。

“不要慌，让他们先拿一球。”场上不知道谁说到。

的确鑫素凯和裴宇轩的配合就是有两下子，两个人配合还是异常凶猛，比分一下子就反超了一班，甚至达到十二分之多，场下女同学的呼声一阵接一阵，各种吹嘘的追捧的话又开始多起来了，与此同时场上几个人似乎又开始飘飘然起来了。

鑫素凯控到了球权，抓住了对手一个回防的空档，学着刚刚那个瘦个子的样子也独自杀入敌阵，但是却被对手中锋死死控制住，在那里磨蹭了半天最后只好犯规来解围。

“裴宇轩你干嘛？！刚刚我那个位置不帮我挡人？”没想到的是，鑫素凯居然先抱怨了起来。

“没看见没看见，不好意思。”裴宇轩态度很不错，认错之后尽力去给鑫素凯创造进攻的机会。最夸张的一幕出现了，鑫素凯又是单打，裴宇轩一个人强防对手两个人，看着鑫素凯罚球线内，所有人都认为这球稳了，然而就是这点距离，鑫素凯一个勾手，球很顺利地飞到对手手上。

“你在干嘛！？”裴宇轩不爽起来了，猛烈地敲着篮球架，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这地方你站着投都能进，你在干什么啊？”

“不要装逼好不好，认真打球你在干什么？”严禹几乎是要贴到鑫素凯脸上，奈何鑫素凯比他高一个头才作罢。

眼看着比分被一班越拉越近了，六班这边的女生呼声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弱，像是理亏了一样，反而是一班女生呼声越来越强。顾星辰很清楚，这把估计是赢不了了，现在光光是士气就落下别人一截，再加上场上的人太膨胀了，特别是这个队长。

的确想顾星辰所想的那样，最后六班以三十六比五十六大比分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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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辰摇了摇头，严禹把队服一甩，“说了好好打，教练都这么说，我也这么说，都喜欢装逼？这下装好了，二十分领先击败对手？现在呢？”

“鑫素凯你到底会不会打球？这么喜欢装逼你去其他班好不好，我和你不配合要怪我，配合你还要装逼，你说我怎么办？”裴宇轩也不爽起来了。

鑫素凯似乎也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毕竟赛前可是放出狠话来的，他选择了沉默，就像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一样。

六班的女生成群结队的走了，顾星辰和唐挚远也跟在她们后面，他俩能听见的就是女生的抱怨，多数都是指向鑫素凯的，感觉他们现在辜负众望。

顾星辰和唐挚远换了条路去了食堂，食堂里面六班早已经占好了位置，一整块区域都是六班的人。

裴宇轩坐在最中间，唐挚远和顾星辰也就顺势坐到了他旁边，刚坐下就听见裴宇轩不停地抱怨，什么鑫素凯自以为是之类的话，然而听着听着顾星辰甚至有点烦起来了。

顾星辰打算转移一下话题，他的目光绕了一圈落到了裴宇轩手上的饮料，“宇哥，饮料让我喝口。”

裴宇轩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饮料，递了过去，但不知怎么的，却昂着头对着顾星辰说到：“这是俞洋茜给我的，你能喝吗！？”

顾星辰听了，手有些颤抖地接住了饮料，此时他的内心却并不是累或者恐惧，他内心中另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在问他：

你这么好欺负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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