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让人变性的序列，自信的正义小姐

“奥黛丽，你似乎对罗赛尔大帝十分感兴趣？”

伊尔西身体微微向后靠去，放松了一下肌肉，金丝眼镜遮掩下的深邃眼眸闪过一道精光，看向了兴奋的美丽少女。

奥黛丽闻言，脸上的表情一滞，身体僵直了一下，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开口解释道。

“罗赛尔大帝可是一个传奇，我对他的过往自然很感兴趣！”

“传奇，倒也算得上，毕竟也是一位序列0的黑皇帝！”

“不过这家伙就是一个大种马，每天都在和不同女人胡搞，甚至魔女都尝试，口味太重了！！”

伊尔西脸上露出了几分厌恶，他对这位穿越者前辈可是十分了解，风流成性，荤素不忌，简直就是一头发情的牲口，私生活实在是太混乱了，甚至差点被一位伯爵肛了。

奥黛丽的听到这话，俏脸上露出了不解之色，疑惑的看向了自己这位博学的哥哥。

“魔女有什么问题吗？”

伊尔西伸手推了推鼻梁的金丝眼镜，兴致似乎是不错，难得的和奥黛丽讨论这些隐秘知识。

“你之前没有接触过魔女教派的知识，所以不清楚，今天我就给你好好说一说其中的缘由！”

“魔女教派是一个邪教，信奉的是原初魔女，祂的真名是奇克！”

奥黛丽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连忙开口询问道。

“奇克？这不是男性的名字吗？”

伊尔西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有正面回答好奇少女的问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魔女教派认为原初魔女是是造物主真正的继承者，是自混沌中孕育，从造物主体内诞生的最初者，也必将是结束一切的最终者。因此魔女序列途径也与此相关，要获得原初魔女的恩赐，就必须向着这位隐秘的存在靠近，所有魔女教派的高层都是女性，他们以散播灾难为使命，是一群极为危险的疯子！”

奥黛丽眉头微皱，暗暗点头，对魔女教派多了几分认识，眸子闪烁着平静的目光，观察着伊尔西，等待他的下文。

“当然这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伊尔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了，深邃的棕色的瞳孔内透出了明亮的光芒，他身体前倾，靠近了奥黛丽，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小声的说道。

“最有趣的是魔女序列会在序列7女巫这个阶段，导致男人变性，所以很多魔女以前都是男人，你说好不好笑！”

伊尔西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如同雷霆一般在奥黛丽的耳边炸响，让她瞬间维持不住观众的状态，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明亮的眸子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红润饱满的小嘴张开，目瞪口呆。

伊尔西十分满意自己妹妹的反应，心满意足的靠在了沙发背上，嘴角咧开，笑得十分肆意，对少见多怪的奥黛丽说道。

“我愚蠢的妹妹，非凡者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不仅有男人变成妩媚多情的魔女序列，还有女人变成魁梧健壮的男人的非凡之途径。”

“女人变成男人？！”

奥黛丽还未消化掉魔女的这些让人震惊的隐秘，就听到还有能够让人变性的非凡途径，再次陷入了震撼之中，声音异常尖锐，甚至带着几分惶恐，这条序列不会是观众吧？

“是哪一条非凡之途径？”

奥黛丽显得稍稍有些紧张，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伊尔西的脸庞，生怕从对方口中吐出她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在罗赛尔大帝的时代，因蒂斯王国的王室为索伦家族，传承悠久，底蕴深厚，实力强大，但这个家族的高序列强者却没一个是女人！”

“这是因为索伦家族掌握的是猎人之途径，在晋升序列4铁血战士的时候，男人不变，女人变性，铁血战士果然不愧是铁血真汉子啊！”

伊尔西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对于敢于选择猎人途径的女人和魔女序列的男人，从内心深处感到了敬佩，这才是真正的勇士啊，敢于面对变性的人生！

奥黛丽缓缓吐出来一口浊气，心情放松了下来。还好不是观众序列，否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非凡者的世界果然危险重重，不仅需要面对失控的风险，还有可能会变变性，这就有些太过分了。

伊尔西看着后怕不已的奥黛丽，微微摇头，随后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目光湛湛，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凝重的说道。

“奥黛丽，我明白你对非凡者的世界十分向往，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保持小心谨慎的态度，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其中会遇到什么样的意外，非凡序列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危险，就算是序列0的神灵也有可能会陨落！”

奥黛丽心中一凛，再次踏入了观众的状态，恢复了冷静，谨慎的观察了一下伊尔西，哥哥难不成已经发现了自己踏入了非凡者的行列？

“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应该只是寻常的关心，应该没有察觉到我的变化！”

奥黛丽眼中闪烁着精光，不断的分析着伊尔西的表情和心理，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再次露出了明媚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现的十分乖巧。

“哥哥，我知道了！”

在贵族小姐之中，不少人都对非凡者的事情感兴趣，喜欢收集一些有关隐秘的物品和书籍，奥黛丽就是其中一员，霍尔家族的其他成员对此都十分了解。

奥黛丽单纯的以为伊尔西担心自己会在这过程中遇到危险，毕竟每年都有很多人被卷入了神秘事件之中，遭遇了不测，这其中也不乏一些贵族子弟。

“希望你是真的记住了！”

“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哥哥帮你解决！”

伊尔西微微摇头，看出了奥黛丽的敷衍，但也没有揭穿她，只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好的，哥哥！”

奥黛丽没有继续停留下去，拿着那几张罗赛尔大帝的日记转身就离开了，只是脚步显得有些匆忙。

夜色渐渐浓郁，火红的太阳已经落入了地平线下，霍尔家族的私人实验室中，煤气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斑驳的光影投射在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之上，伊尔西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把左轮枪，转轮之中已经清空，黄橙橙的子弹散落在了一旁。他左手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枚子弹，右手握着一柄刻刀，小心翼翼的在子弹之上雕刻着一种奇特的铭文，他这是在为子弹附魔，将其普通的子弹改造成为了一种猎魔子弹，对非凡者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伊尔西将所有的子弹都铭刻完毕，将一颗颗的子弹装在了转轮之中，散发着金属冰冷光泽的枪身闪烁着黯淡的莹光，无比复杂的铭文连成一片，赋予了这柄左轮手枪无与伦比的威力，这是一柄经过伊尔西精心改造过的左轮手枪。

通识者序列6在第四纪元被称为工匠，现在称呼改为了机械专家，可以制作出机械奇物和不算强力的非凡物品，让非凡者的仪式魔法水平得到增强。

伊尔西早就在晋升机械专家的时候，就开始制造各种非凡物品，机械奇物，用于保护自己的安全。

通识者序列前期缺乏实战的非凡能力，只能依靠神奇物品保命，过于依赖外物，但是等到通识者序列提升，这种情况就会发生根本改变，智慧就是力量，这条途径对伊尔西而言最合适不过了，不仅可以将他智慧渊博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更是可以让他飞快提升的自己的序列，如今的他就算是不依靠这些非凡物品，战斗力依旧无比强大，不弱与其他的序列途径。

伊尔西将左轮手枪收好，这才站起身来，向着实验室之外走去，突然他在经过一些化学物质的旁边时，鼻翼翕动了几下，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龙牙草，精灵花的气味，看来我们的正义小姐已经完全消化了观众魔药，开始准备踏足序列8的读心者了！”

序列8的读心者是观众的全面提升，观察不再仅限于表面细节，而是深入到气场，以太体等神秘领域，两者的结合让读心者能异常准确地掌握人心，似乎可以读到对方的念头，在读心者的面前，大部分都很难隐藏秘密。

神秘学的主流领域将每个人非肉体的部分分为四层，最核心叫精神体，也就是每个人最根本的灵性，万物有灵派认为，凡是生物都有灵性，都有精神体。

精神体之外是星灵体，它是前者与灵界，与星空沟通的方式，属于前者的外在表现，而且与人类本身的意志和情绪直接相关。人类服食魔药后看到的景象，就是星灵体游荡灵界所见的画面，那里不遵守物质世界的规则，涉及超越的我，无限的我，宇宙的我；过去，现在，未来都有可能重叠。

星灵体再往外是心智体，精神与肉体开始融合，是人类推理能力，思考能力，洞察能力和认识事物能力的综合呈现。

最外层的就是以太体，它是人类生命能量和肉体状态的表现。灵视看到的气场颜色，通过它不同的厚度，亮度，颜色来判断对方的健康和情绪状态，甚至等到神秘知识积累增多之后，灵视还可以提升，看到更多的细节东西，通过以太体判断对方的寿命长短。

伊尔西自从知晓了奥黛丽选择了观众序列之后，就对这条非凡途径进行过推演，成功推演出了观众晋升读心者的魔药配方。主材料为成年七彩蜥龙的完整脑垂体，法尔斯曼兔的脊髓液10毫升，辅助材料有栗树芽孢5克，龙牙草粉末8克，纯白精灵花3瓣，100毫升纯水。

伊尔西见识渊博，智慧无量，精神体本质极高，精神力强大，只是从观众序列魔药配方中就推演出了这条非凡途径晋升序列所需要的魔药配方和魔法仪式，本来还想着暗中指点一下奥黛丽，没想到少女这么快就消化了观众魔药药力，开始试图进阶了。

“最近，奥黛丽在贝克兰德参加了许多的聚会，看到了无数场戏，通过扮演观众，充分的消化了魔药，这个进度倒也算是不错了！”

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喝下序列魔药就能成为有特殊能力的非凡者，而序列魔药的名称更是非凡能力的来源，同样也是消化这一魔药的钥匙，消耗魔药的关键在于扮演。

以偷盗者魔药为例，非凡者想要消化这一份魔药就要去运用魔药赋予他的非凡能力，在日常生活中扮演偷盗者，就要去偷东西。但仅仅只能扮演，不能成为，要分清自己跟扮演的角色之间有什么区别的，扮演和成为之间有着巨大的不同之处，不能真的将自己当成偷盗者，否则就会失控，迷失，将自己变成怪物。

“这个世界的扮演法对我而言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我本身就是演员，更是经过了各种职业，能够深入的扮演魔药角色，但是又超脱其外，不会迷失其中！”

伊尔西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扮演法是消化魔药，提升序列的重要方法，对经历玄奇，见识广博，智慧深邃，演技高超的他的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因此他才会在非凡途径之中突飞猛进。

“我要不要为那可爱顽皮的妹妹准备一点小惊喜呢？”

伊尔西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似乎有些迟疑，不知是否需要暗中帮助一下奥黛丽，毕竟有些魔药材料不是那么好收集的。

“炼金术士拥有造物主一般的权柄，可以炼制出生命，我更是将其进行了升华，无中生有，可以炼制出非凡特性，正好成年七彩蜥龙的完整脑垂体，法尔斯曼兔的脊髓液我都曾炼制过，回头将它们放入了家族宝库之中，辅助材料就不需要我为她准备了，这样应该可以让奥黛丽省下不少的时间和金钱。”

伊尔西按了按眉心，做出了决定，相信正义小姐很快就可以从家族宝库之中获得惊喜了。

伊尔西发达的大脑之中，已经呈现出了奥黛丽在宝库之中发现两种材料后，那蹑手蹑脚，双眼放光，却又不得不压抑激动的可爱模样。

“嗯，我都差点忘了她身边还有一条金毛大狗了，看来应该要多准备一份材料了！”

伊尔西脑海里闪过苏茜的身影，苏茜在观众序列上，比奥黛丽更有优势，无时无刻不处在观众的状态，早就完全消化了魔药，可以晋升读心者了。

伊尔西走出了实验室，回到了别墅之中，还未进入，就看到了趴在门口的苏茜，蹲下身子，伸手撸了两把，看着闪烁着智慧光芒的金毛大狗，恶趣味的开起了玩笑。

“苏茜，你猜如果宠物会说话了，主人会怎么做呢？是直接把它宰了，还是交给值夜者呢！”

伊尔西似乎是有些苦恼，眉头微皱，感知到手掌抚摸下的身躯猛地一抖，心里笑开了花，也不再理会惊吓过度的金毛大狗，起身进入了别墅之中。

苏茜一双眼睛瞪圆了，充满了惊惧之色，连忙向着别墅内跑去，找到了奥黛丽小姐，开口发出了一种波动，引得空气震动，发出了人类才能掌控的语言。

“奥黛丽，不好了，伊尔西要杀我！”

奥黛丽嘴角微微抽搐，听着苏茜这具有贝克兰德腔调的声音，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自己的宠物大狗居然学会了说话，第一次听到苏茜说话时，她可是吓了一大跳。

“苏茜，小点声，不要让其他人听到你会说话，不然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苏茜看着惊慌失措的苏茜，连忙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这只金毛大狗，边梳理对方的毛发，边用脑袋抵着狗的侧脸，安抚着对方。

“不要害怕，不要紧张！”

“苏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慢慢说！”

苏茜感受到了奥黛丽的关心和爱护，这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将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奥黛丽。

奥黛丽柳眉紧蹙，眼中闪烁着思索的神色，沉默了良久，各种各样的念头涌上了她的脑海。

“难道哥哥发现苏茜成为超凡种了？”

“不可能，如果我不是亲眼看到苏茜服下了观众魔药，也不会认为苏茜能够产生智慧，毕竟正常人可不会做出让狗狗喝下魔药的举动！”

苏茜脸颊微微有些发烫，绯红一片，苏茜服用观众魔药这件事简直是她此生最大的黑历史，她不愿对任何人说出这个秘密，实在是太丢脸了。

“根据我的推断，应该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茜你不要担心！”

苏茜经过奥黛丽的安抚，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对方，求证道。

“真的？”

“真的！”

正义小姐重重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她对自己的推断很有信心，在她的印象中，虽然伊尔西博学多才，但并未成为非凡者，不可能会发现苏茜和自己的秘密。

苏茜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但见正义小姐闪耀着智慧的眼睛，勉强相信了对方的推断。

此刻，奥黛丽霍尔小姐对自己智慧钦佩不已，她可是序列9的观众，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她认为伊尔西对神秘学知识虽然有所研究了，但并不具有非凡特性，只是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