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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圣一马当先,浩然正气笼罩天地,白茫茫的光芒闪耀边境,大手一挥,朗声道。
“众将士随我出战!”
“我之麾下,将士力大如牛,迅捷如豹,凶猛如虎,聪慧如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浩然正气从天而降,落入了三万六千将士身上,所有人都感到精力充沛,心神清明,气血旺盛,脚步轻盈,随着许子圣一同冲出了大营,向着对面炎国与康国集结八万人马发起了攻击。
巫神教大军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大奉军队如此疯狂,三万人就敢冲击八万大军,而且还是如此突然。
炎国国王努尔赫加见状连忙调集军队,迎战大奉,这位双体系四品高手,能力虽然不如靖国国王夏侯玉书,但也不是泛泛之辈,才华过人,很快就组织好了军队,八万人马阵列整齐,像一个个切割好的豆腐块,向着大奉三万兵马发起了冲击。
许子圣微微颔首,对方果然实力不弱,事出突然之下,居然还有如此统军能力,不可小觑,儒家言出法随再次施展。
“我说,天降陨石,会砸落敌军阵营!”
浩然正气被大量消耗,无尽高空之中,无数陨石滑落,一道道火焰燃起,速度极快,狠狠的落在巫神教大军之中。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人仰马翻,大地震动,碎石迸溅,一股股强大的能量冲击波将巫神教军队搅得乱七八糟,怒吼声,哀嚎声,爆炸声,战马嘶鸣,士兵惊骇,完全没有了战斗力。
“随我杀!”
许子圣抽出腰间宝剑,向前一挥,率先冲入了敌阵,长剑挥舞,砍翻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血水飞溅,染红了身上的白袍儒衫,所向披靡,纵横无忌。
众将士看着那无数陨石落入敌阵,主将更是身先士卒,斗志战意都都达到了巅峰,嘴里喊着不明意义的嘶吼,紧随其后,疯狂的杀戮。
此战,巫神教溃不成军,毫无战意,被打的全军覆没,八万将士无一存活,炎国国王努尔赫加的首级被许子圣亲手砍下,挑在了长剑之上,双目怒睁,死不瞑目。
“不堪一击!”
许子圣一甩长剑,将努尔赫加的首级扔在了地上,催动胯下战马,将努尔赫加的头颅踏碎,眺望北方,剑锋指向北方,清朗的声音再次响彻战场。
“众将士,随我马踏靖山,出征!”
“喏!”
武安侯许世军,打更人金锣,许七安等人纷纷应声吼道,此战全胜,让所有人都信服了,愿意跟着这位新任主帅征战,剑锋所指,就是他们冲锋的方向。
大军开拔,兵速迅捷,所有人都是飞毛腿,比那千里马还要迅速,快速的冲向了炎国腹地,沿途之中厮杀不断,百战百胜,不论对方人马多少,都正面凿穿敌阵,将其击溃屠灭,留下了累累尸骨,血流成河。
靖国国主夏侯玉书这位帅才,面对许子圣,闭城不出,当起了缩头乌龟,不敢与许子圣在疆场争锋,自愧不如。
许子圣的三万兵马并无粮草物资支援,大战三日,已经匮乏,面对敌人的坚守不出,也只能无奈退回襄州。
许子圣率领三万六千人出征,转战千里,纵横无敌,斩敌二十余万,血流成河,打的巫神教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再次打进了靖山所在,迎回了魏渊尸骨,威名震慑天下,无人敢与其争锋。
许子圣大胜而归的同时,京都城才知晓炎国和靖国八万兵马逼近襄州的消息,一时间朝野震动,惊恐不安。
御书房,元景帝坐在案桌之后,审视着面前左都御史袁雄,沉声道。
“袁爱卿乃国之栋梁,朕考察许久,认为还是秦爱卿能担大任啊。”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秦爱卿莫要推辞,等魏渊之事了结,这朝堂局面,也该变一变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陛下分忧,乃为人臣子的本分。”
元景帝面色和善,满意的点点头,对袁雄他用的很顺手,开口说道。
“如今魏渊战死在巫神教总坛靖山城,打更人不可群龙无首,需要一个人来统御打更人以及都察院。朕原本是属意袁爱卿的。”
袁雄几乎听见了自己砰砰狂跳的心,激动的情绪汹涌澎湃,但他表面依旧平静,不露分毫,作揖道。
“微臣,定为陛下肝脑涂地。”
元景帝话风一转,暗示着这位左都御史,问道。
“东北战事,袁爱卿怎么看?”
袁雄闻言顿时领悟,躬身作揖,抬头看向了元景帝,充满了谄媚和逢迎,问道。
“请陛下明示!”
翌日,大朝会,金銮殿中站满了文武百官,元景帝和永兴帝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群臣,气氛肃穆。
御史张行英出列,朗声道。
“陛下,魏公攻陷巫神教总坛,屠灭靖山城,开中原王朝未有之先河,臣恳请陛下追封魏公为一等魏国公,谥忠武。”
这绝对是武宗皇帝以后,最高的荣耀,一等魏国公,是最高爵位,忠武,则是武将最高谥号。
魏渊毕竟不是科举出身的读书人,没有功名在身,否则,张行英敢开口要文正谥号,那才是臣子最高的荣誉。
朝堂诸公面面相觑,罕见的没有反驳,这其中包括往日的政敌,换成以前,文官们现在肯定跳出来集体打脸,但是现在却不会了!
魏渊的功绩足以匹配这些荣耀,人死如灯灭,给他一个身后名又如何,岂不正好彰显他们这些正统读书人出身的官员的大度。
魏党的官员纷纷出列,附和张行英,声势浩大,让元景帝微微皱眉。
元景帝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愿意给魏渊荣耀,看了一眼右都御史袁雄,后者心领神会,出列大声道。
“张行英等人一派胡言!陛下,切不可被这群奸臣蛊惑!”
元景帝微微皱眉,装作不太高兴的样子,轻声问道。
“袁爱卿何出此言啊?魏渊可是我大奉军神,功于社稷,为国捐躯,他生前更是朕的心腹爱臣,追封爵位也是应当的。”
“陛下!”
袁雄神色激动,环顾众臣,大声呼喊道。
“魏渊此人,死不足惜,他是祸国殃民的莽夫,而非功臣啊。”
“混账东西!”
右都御史刘洪闻言大怒,他是魏渊一手提拔的心腹,是魏党的骨干,御使张行英都是他的下属。
啪!老太监甩动鞭子,对刘洪的怒斥似乎极为不满,呵斥道。
“不得喧哗。”
有元景帝在背后撑腰,袁雄心中一点也不慌,对诸公或冷漠或敌意或打趣的目光视若罔闻,感慨激昂地说道。
“魏渊确实攻陷了巫神教总坛,开历史之先河,单凭这一条,魏渊之罪,便馨竹难书。”
张行英闻言,脸色铁青,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寒光,死死盯着袁雄,声音无比阴森。
“攻陷巫神教总坛是罪?陛下,袁雄勾结巫神教,叛国通敌,请斩此獠狗头。”
袁雄丝毫不怵,大义凌然的样子,高声道。
“大军出征的目的是援助妖蛮,阻止巫神教吞并北境的野心。可是魏渊做了什么?他率军打到了巫神教总坛靖山城,害得我大奉八万多将士埋骨他乡。”
“魏渊这分明是为了一己之私,贪功冒进,这才造成如此重大损失。陛下,整整八万多的将士啊,他们上有双亲要奉养,下有子女要抚养,就因为魏渊贪功,害得将士们战死异乡,此等祸国殃民之徒,怎可封爵?怎可谥号忠武?”
内阁大学士钱青书也恼怒了,站了出来,对袁雄呵斥道。
“袁雄,你少在此大放厥词,妖言惑众!大奉要援助妖蛮,让巫神教撤兵,还有比攻陷总坛更好的办法?魏渊攻陷总坛后,靖国便立刻撤兵,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沙场征战,死伤难免,攻陷巫神教总坛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岂容你这小人污蔑!”
袁雄不屑的冷笑一声,睥睨众人,狂妄无比的说道。
“想要逼靖国撤兵,有的是法子,难道攻打靖国国都,会比攻陷靖山城还难?魏渊是兵法大家,这些道理他不会不知道,但他偏偏选择了靖山城,最后导致十万大军近乎全军覆没,只逃回一万多人,”
“他为什么这么做?不就是想开历史之先河,青史留名吗!”
“陛下,魏渊贪功冒进,以致于我大奉损失惨重,便是妖蛮,也没我大奉损失惨烈。这是在援助妖蛮吗?这是在自削国力啊。靖山城固然沦陷,但我大奉又何来的胜利?”
“臣认为魏渊不仅无功,反而有过,还请陛下将魏渊定罪!”
袁雄正义凌然,傲视全场,嘴角微微勾起,隐隐有一丝得意在眼眸深处浮现,心中得意,此事做成了,陛下就会让自己执掌打更人和都察院,自己也将取代魏渊,一跃成为朝堂之上的大佬。
元景帝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伤感之色,迟疑的说道。
“魏渊是朕的心腹,陪伴朕二十多年,他为国捐躯,朕深感痛心!”
“袁爱卿所言虽然不无道理,但是朕不愿此时谈论此事,免得让天下人误会朕太过凉薄,忘恩负义!”
“毕竟,可是有传言说,朕能够坐稳江山,都是魏渊之功!”
众臣哗然,他们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哪里听不出元景帝话中隐含的深意,明显是认为魏渊无功有过,应当定罪,这也未免太过无情了!
首辅王文贞在魏渊活着的时候,没少和魏渊争斗,但是此时他却不允许元景帝连魏渊的身后名都不给,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再次出列,恭声道。
“陛下,袁雄所言,皆是诬陷,魏渊乃是大奉军神,一战攻陷巫神教总坛,击溃巫神教大军,屠戮百万,理当封赏!”
袁雄闻言,精神一震,抓住了王文贞话中的漏洞,痛斥道。
“陛下,魏渊攻打炎国之时,接连屠城,滥杀无辜,残忍成性,万万不可为这等人屠册封,否则,必将遗臭万年!”
元景帝神色微变,有些难看,微微颔首,显然对袁雄所言极为认同。
首辅王文贞脸色铁青,愤怒的看向了袁雄,恨不得将这个奸佞小人当场赶出,他深吸口气,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就要再次替魏渊发声解释。
“不必说了!”
元景帝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透着深深的疲惫,叹息道。
“魏渊的功过无需急着下定论,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再议!”
元景帝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尘埃落定,需要循环渐进,一点点消磨对方的锐气和斗志,只有拉拢一批人,打压一批人,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元景帝知道如果力排众议,强行给魏渊定罪,最后必然是重演淮王死后,群臣围堵午门的情况。
元景帝缓缓站起,转身向后殿走去,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绽放。
“哒哒哒!”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殿外传来,许子圣身上的濡染已经被血水染尽,红艳艳的,腥气四溢,他腰间挎着宝剑,大步走进了金銮殿,站在了大殿中央,朗声道。
“且慢,不必等待明日了,还是今日就说清楚吧!”
元景帝勾起的嘴角瞬间冻结,猛地转身看向血染衣袍的许子圣,此时这位永安侯多了往日不曾有的锋芒和煞气,如同一位沙场战将,威势骇人。
“你怎么回来了?”
元景帝失态的问道,瞳孔紧缩,许子圣的突然归来,让他措手不及,他本打算,趁着许子圣不在,王文贞独木难支之际,给魏渊定下罪名,造成既定事实,即使日后许子圣归来,也无可更改。
“我为何不能回来?”
许子圣此时也没有任何的客气,甚至不再自称臣,缓缓迈开了脚步,走到了浑身打哆嗦的袁雄面前站定,一双眼眸微微眯起,寒光闪耀,杀机骇人,死死的盯着袁雄,冷冷的开口道。
“是我错了,不该留你的!”
袁雄在许子圣突然出现之时,就隐隐觉到不妙,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如今又听到许子圣如此说,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一滩浑浊腥臊的水迹在他身下蔓延,他竟然被许子圣吓得小便失禁了。
“许侯爷,饶了我吧!”
袁雄满脸的惊恐,瞳孔涣散,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许子圣,身体缩成一团,不断颤抖,声音尖锐而又刺耳。
许子圣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腥臊气味,眉头微皱,低头打量着被他吓破胆子的袁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修长白皙的五指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锵!”
寒光闪耀,利剑划过袁雄脖子,血水喷涌,洒落一地。
袁雄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向了面无表情的许子圣,双手死死捂住咽喉,似乎是想要堵住不断喷涌的鲜血,眼睛渐渐灰暗,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红艳艳的血水是如此的显眼。
“许子圣,你放肆!”
元景帝似乎也没有想到许子圣居然敢在金銮殿上拔剑,更没有想到许子圣居然会当着他和满朝文武的面,斩杀左都御史,他此时无比的愤怒,眼睛都红了,须发皆立,怒目而视,大声呵斥。
“你居然敢当着朕和众位爱卿的面行凶!”
“陛下,何出此言啊?”
许子圣将宝剑缓缓归鞘,不屑的瞥了一眼已经死透的元凶,这才抬头看向了陛阶之上的元景帝,脸上满是无辜不解之色,开口问道。
“臣许子圣向陛下贺喜!”
许子圣微微拱手,脸色严肃,目光灼灼,在众位大臣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沉声道。
“臣奉命出征,率领三万六千大军迎战巫神教,转战千里,大战三日,击杀覆灭炎国和靖国二十万大军,马踏靖山,斩杀炎国国主努尔赫加,巫师,将领数十人,我军伤三百四十八人,无一人死亡,今日班师回朝,大胜而归!”
此话一出,诸公哗然,震惊莫名,这简直不可思议,他们倒是没有怀疑许子圣说谎,因为这等大事,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说谎没有任何的意义,根本不可能弄虚作假。
元景帝也是骇然的看向了许子圣,他当初算计魏渊,为的就是让巫神教屠戮襄荆豫三州,散掉一部分气运,为突破一品陆地神仙做准备。谁知道魏渊居然攻破了巫神教总坛,让他的谋划成空。
无奈之下,元景帝只能另想其他办法,想要给魏渊定罪,动摇大奉国运,减轻气运对自己的束缚。
为此,元景帝不惜让许子圣领军出征,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魏渊定罪,造成既定事实,宣告天下,盖棺定论,尘埃落定,即使许子圣归来,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只是可惜,许子圣回来的太快了,只是短短三日,就击溃了巫神教联军,打的炎国和靖国节节败退,甚至连炎国国王努尔赫加都被斩杀了,远超元景帝的预料。
“即使如此,也不是你肆意妄为,斩杀袁爱卿的理由!”
元景帝脸色铁青,他感受到了大奉国运增加了,他身上的压力更大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散掉一部分大奉国运,反而使得自己身上的气运束缚更强了。
“哦!”
“陛下,臣刚刚说错了,我军伤三百四十八人,一人死亡,随军参谋,左都御史袁雄胆小如鼠,在大军冲锋之时,跌落马下,摔死了!”
许子圣信口胡诌,直接将袁雄列入了战死名单之中,而且还给他安排了一个丢人的死法,一点军功都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