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得到消息,姑姑你挪用顺阳百货的账上的公款进行炒股,亏的是血本无归,造成了集团巨大的亏损!”
陈华荣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再次变脸的陈道俊,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你说什么?”
“是谁在胡说,我可是顺阳集团陈养喆会长的独生女,他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会挪用公司的公款进行炒股?!”
陈华荣的脸上带着几分倨傲,但是却遮掩不住眼中的慌乱,如果被查到她挪用公款炒股,那她就要面对首尔检方的起诉,即使可以摆脱罪名,名声也要完了,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的老公,使得他引咎辞职,不能再担任首尔市长一职了,更不要说会被陈养喆放弃,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继承顺阳集团。
“哦?”
陈道俊脸上露出了几分玩味之色,好似颇为苦恼的伸手挠了挠头发,回头对着刚刚进入办公室的任常务问道。
“任常务,陈华荣代表说从未挪用过公司公款!”
“你却告诉我,我这个姑姑可是挪用了公司账上一千二百亿韩元!”
“不知道你们两人谁在说谎呢?”
任常务恭敬的走到了陈道俊的身边,将手中拿着的文件放到了陈道俊的眼前,轻声的说道。
“会长,这是陈华荣代表挪用公款的详细记录!”
“我是绝对不敢欺骗会长的!”
任常务脸上带着严肃,呆板的眼睛下透着真诚和敬畏,九十度躬着身子,将文件托住,一页一页的翻给陈道俊过目。
陈道俊扫了一眼,抬头看向了面如死灰的陈华荣,轻轻摆手,对任常务吩咐道。
“既然如此,将这文件拿给陈华荣代表看看,免得她以为我们冤枉她!”
任常务点头,将文件再次合上,走到了办公桌前,将手中的文件费放到了陈华荣的面前,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多了几分肃穆,沉声道。
“还请陈代表您过目,看看是否符合事实?”
陈华荣瞪大了三角眼,眸子里满是怨毒和不解,声音像是从嗓子里爬出来的,十分刺耳,厉声质问。
“任常务,你居然吃里扒外,出卖我!”
任常务神色如常,十分平静的看着歇斯底里的陈华荣,沉声道。
“代表,我劝过你不要冒险,不要挪用公款,可是你就是不听,我不能和你一条道走到黑,淹死在那股市之中,那么只能自救了!”
“陈道俊会长,很是欣赏的我的财务管理理念,我自然要珍惜这个机会,只能将你挪用公款的明细交给陈会长了!”
陈华荣的眼睛泛着骇人的目光,好像要吃人一般,脸色狰狞,瞪着陈道俊,大声喝问道。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
“包括引诱我买a科技股票,都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陈道俊没有否认,站起身来,神色澹漠,透着高高在上冷漠无情,俯视着陈华荣,冷声道。
“你说的没错,我是故意设局!”
“我也清楚你必然会忍不住内心的贪婪,最后一定会孤注一掷,将所有的资金都投入股市!”
陈华荣面色苍白,恐惧的目光注视着冷酷无情的陈道俊,十分不解。
“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样做?”
陈道俊走到了陈华荣的身边,脸颊凑近了陈华荣的耳边,声音中充满了寒意。
“你难道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吗?”
“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会死人的!”
陈道俊冷笑一声,吓得陈华荣全身一个激灵,向后退了两步,撞在了办公桌上,一片狼藉,无数的物品跌落一地,发出了嘈杂的声响。
陈华荣脑海中回忆起了那次正心斋家庭聚会后自己说过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阴沉不定的看着陈道俊,不敢置信的说道。
“就因为我说了一句李海仁是戏子出身?”
“你至于吗,那不过是我的一句气话!”
陈道俊脸上挂满了寒霜,阴沉无比,骇人的目光直视着陈华荣,让她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心中充满了畏惧。
“她是我母亲,你让她不开心,就是没将我放在眼里,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陈华荣此时后悔莫及,从未想过因为口中的一时之快,就遭受这样勐烈的报复,这个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无力承担。
陈道俊看着脸上带着后悔和恐惧之色的陈华荣,徐徐吐了一口气,收敛一下脸上的怒火,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平静的面孔之下,藏着万丈深渊,足以吞噬一切,让陈华荣心中更加畏惧了几分,她此时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侄子,而是自己的父亲,陈养喆会长,一样的冷酷无情,一样的霸道强势。
“将顺阳流通集团的股份全部交出来吧,不然这份你挪用公款的文件就会出现在了检方手中!”
“到那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陈华荣满脸的不甘,听到这话,却又不得不权衡利弊,低着脑袋,双手死死紧攥,指甲甚至陷入了掌心中,此时只有剧烈的疼痛才能缓解陈华荣心中的后悔和怨恨。
“我知道了,我会照做的!”
一道充满了失落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透着无力和挫败,陈华荣整个精气神全部散了,哪里还有一丝以往的骄傲和自大,犹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
陈道俊对吴世炫点头示意,吴世炫从身后之人手上接过一份文件,是早就起草好的股份转让书,走到了陈华荣的面前示意她签字。
陈华荣手里拿着钢笔,重若千斤,让她无力落笔,迟迟不曾签字。
陈道俊嗤笑一声,走到了转身就要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让陈华荣惊骇的话。
“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明日南韩所有的新闻都是陈华荣代表涉嫌挪用集团公款,造成巨大损失,检方正在立桉调查!”
陈华荣惨笑一声,大手一挥,将名字签在了文件之上,再次抬起头来,露出了倨傲的神色,瞥了众人一眼,走出了这里,维护着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