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命运纠缠

纵然先天处于劣势，白枫谷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着，“走吧，先看看我们两个月内的家，然后出门逛逛，收集一下情报。”

美杜莎神情冷淡地跟在白枫谷身后，突然，她猛地转身看向一个方向，然后又移动脚步看向另一处，高挑丰满的身躯不自觉地颤抖着，喃喃道：“我感受到了，是他们的气息！为什么，哪怕成为英灵之后，仍然要掌控我的命运么！”

白枫谷倏然回过神来，藉由御主与从者的羁绊，他能感受到美杜莎迷茫中充斥着恐惧和不甘的内心，沉声问道：“他们，是谁？！”

默然半晌，美杜莎终于开口，彷徨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恨意，“珀尔修斯，还有，雅典娜！我感应到了他们的气息，他们也成为英灵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白枫谷眉毛一挑，“珀尔修斯，宙斯与阿尔戈斯公主达那埃所生之子，神话传说中，他在雅典娜和赫尔墨斯的帮助下，杀死了美杜莎，并将头颅献给了雅典娜。”

从美杜莎的反应中，白枫谷感受到自己所说的或许有些渊源，但是并没有完全弄清隐藏于历史之中的真*相。

不过，意识到美杜莎不想多说，白枫谷安抚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然后召出厄瑞尼斯，吩咐道：“沿着美杜莎刚才感应的方向，将恶灵战士全部放出去，我要尽快得到珀尔修斯和雅典娜的消息。”

“明白了，亲爱的主人。”厄瑞尼斯娇笑回答着，挥挥手间，二百余恶灵战士化为虚无之体，隐身离开了这座庭院。

“放心吧。这一次，我会与你并肩而战，并且，一定会带着你回到英雄战场。珀尔修斯，雅典娜，只会成为这次圣杯战争的祭品！”

美杜莎神情冰冷。没有说话，但是她不知不觉间紧紧抓着白枫谷的手掌，还是暴露了其内心的脆弱。

冬木市，穗群原学院。

教学楼天台上。一个表面年龄看上去在十岁左右的少年疲惫地倚靠在护栏上，在他身前，半跪着一位有着粉色半长碎发的英俊少年。

此时，英俊少年的面庞上已然被泪水浸透，他迷茫地抚摸着御主的苍白面颊。痛苦道：“为什么？Maste，为什么要消耗全部令咒让我获得**，我作为英灵的使命，不是协助御主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么？”

明明只是刚刚签订契约，与少年御主的相识也只有这短短的几分钟，但是看着做出如此诧异选择的御主，红Ride珀尔修斯心中却是升起了莫名的悲伤和痛苦。

仿佛，在某个时间点，曾经发生过同样的场景。少年御主命不久矣，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以三大令咒帮助珀尔修斯获得**，使他能够活生生地生存于这个世界。

当然，这并不是无法解释。

某一次圣杯战争之中，少年与珀尔修斯就是一对搭档，那时的少年与他缔结了纯洁的友谊，但是这一切，在云端英雄祸乱之源降临之际，全都变了。

英灵们失去了记忆，而御主们拥有记忆，却是被迫进行着一次次痛苦挣扎的轮回。一次次没有希望的战争。

少年已经忘记了自己经历过多少次改变后的圣杯战争，最初之际，他们满怀壮志，以为能够取得圣杯战争最终胜利。实现与那可怕存在的约定，将fatestaynight位面彻底独立。

但是无数次如一的失败，从来没有一次胜利，甚至连一丝渺茫的希望都不曾看到，少年纵然理想不变，却已经累了。疲惫了。

少年伤感地注视着珀尔修斯那熟悉的面庞，“曾经，我真庆幸召唤出来的不是不幸的英雄，而是像你这样幸福的人。毕竟，心满意足的人所拥有的愿望不也会是幸福的吗？我认为你寄于圣杯的愿望，也会是温暖人心的。”

“但是现在，我所能给与的，只是一个承载着无尽压力的幻想，和微不足道的帮助。我这样孱弱而命不久矣的御主只会成为你的拖累，所以，无论是多少次的选择，我都会以令咒赠与你**与独立。珀尔修斯，去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吧，结束这已经失去意义，只能带来痛苦的战争！”

触及少年面颊的手指一僵，眼前的御主已经永远失去了生命，珀尔修斯泪流满面，却是坚定地说道：“Maste，我感受到了许多熟悉的气息，想必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会遇到很多老朋友。于此，以珀尔修斯之真名立誓，我一定会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于飒飒狂风之中站起身来，红Ride珀尔修斯抱着失去生命的御主，将一张黑白鬼面覆在脸上，悄然消失不见。

另一边，同样是一处空旷寂寞的庭院。

秋风瑟瑟，落叶萧萧，间或一张枯叶被微风卷起，打着转儿飘到庭院主人的身边，欢欣雀跃地飞舞着，却是全然被人忽视。

来自龙宫的诸葛建木带着温润，却又难掩自得的笑容，审视着面前的女子。

浅蓝色长发，高挑的身姿，身披黄金色全身战甲，左手持着一面同样为黄金色的华丽盾牌，右手握着两米多长的黄金之矛，璀璨，高贵，就像是神庙中接受万民祭祀的神灵。

“Maste，吾为黑Lance雅典娜，从此吾与汝同在，汝之命运与吾相随，于此，契约成立。”

“果然不出我所料，以圣斗士星矢位面中雅典娜的鲜血为触媒，真的召唤出了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战争与智慧的主宰者，雅典娜！”

诸葛建木对于自己的计划极为自得。他相信，身为神灵之身的雅典娜，如果不是遇到那些千年难得一遇的最强英灵，绝对可以碾压任何神性英雄或者邪恶魔怪。

他们所拥有的是神性，而雅典娜，拥有的是更高一级的神格。

“这次的圣杯战争，我赢定了！”

“吾之Maste，请不要骄傲。吾已经于这座城市中感应到了多道不逊色于吾的强大气息，其中不乏弑神者的存在，还有那亵渎神灵的气息，这将是一场真正的神战！”雅典娜正色说道。

“神战？哈哈，我相信身为战争与智慧之女神的你，一定会成为这场神战的最终胜利者。你就是为战争而生的，不是么？”

诸葛建木是一个极度自信的智者，因此，对于自己所选择的计划，或者说是谋略，有着近乎狂热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