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战告捷

苏航见小胖同学坐在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薛文彬同学，刚才干得不错，有进步，再接再厉。”

薛文彬知道，苏航是夸他敢于操起斧头跟另三个同学一起出头，小胖呵呵的不好意思地笑着，心里下了决心，下次一定也要这样，大胆一点。

对于他来说，别人的一句表扬，就是莫大的鼓励。他也想为大家做贡献，只是很多时候怕做不好被大家嘲笑，胆子太小了，导致他总是被别人看不起，从而越来越自卑。

……

吃饱喝足之后，苏航他们也将他们的经历说给留守的人听。

洛叶抓着梁盛发的手，仔细看着他手腕上的“1”字疤痕，说：“这也太神奇了吧，你们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烙上了？那完成了‘2’怎么办？排在后面？”

梁盛发说：“只要不‘二’，杀了第二只怪物就知道了嘛。”

洛叶眯起明亮的眼睛，语含威胁地说：“你是说我很‘二’了？！”

梁盛发知道不妙，忙否认说：“哪有，二的人是我。”

洛叶“哼”了一声，拧了他一下，不再计较。

苏航看着他俩两小无猜的模样，心头突然涌起酸楚，想起了曾经与她也是这样，肆意嬉笑打闹，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一时有些痴了，连别人叫他也没听到。

“苏航？苏航！”

“嗯，啊，叫我？怎么了？”苏航被别人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发觉是郑艺在叫他。

郑艺问他：“等大家歇够了，我们就去打火魔。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航心神还有点恍惚，就说：“我没意见。”

于是，大家边休息边讨论等下打火魔的计划，有了之前击杀火球怪的经验垫底，大家也纷纷献言，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最后郑艺拍板说：“那就这么办了。最后的击杀由朵朵（小女孩）来实行，其他人按照计划行事。没问题吧？”

大家都同意。

张国强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不敢说，怕触犯众怒。

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苏航在梁盛发耳边提了一句，然后梁盛发最后作了一番警告：“谁要是等下行动的时候偷奸耍滑、缩头划水的话，就驱逐出团队，自己自生自灭去，对这样的人，我们不会管你的任务是否能完成。”

张国强、某个大妈等人，低着头，不敢看其他人，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事实如何就看实际行动。

郑艺注意到苏航的小动作，心想，苏航在众人心目中越来越被倚重了，只跟梁盛发说了一句，人家就听从了。这小子，有好事就出头，扮黑脸就指使别人，看来也是个阴险腹黑的家伙。虽然他说的很多话都很中肯、做的事儿都很得人心，但还是得防着他点，我要活着回去，这个团队可不能成为他的一言堂。

心里想着这些，脸上却带着笑容，主动安排大家的行动。

众人先把附近角落的消火栓打开，取出水管水枪，接上水源掣动闸门，摊开在地板上成随时能用的状态。然后一行人出发下去第二十层，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这是苏航的建议，首先要保证退路，万一发生意外也能随时开掣放水。

美国人看到这群中国人走了，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不过他们的人被打得半死，互相之间势如水火，对对方十分厌恶，对苏航他们的行为都漠不关心。

美国老头儿神色一动，见苏航他们神情严肃，像是要去做什么麻烦的事情，还把消火栓的水管都打开了，有心要询问，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

郑艺领着头，带着众人把二十层、十九层和十八层的消火栓水枪都摊了开来，然后把所有能找到的、可以使用的灭火器都集中到第十八层。

然后，会使用灭火器的同学先教不会的人，务必让小孩子也学会灭火，至少也要保证能够自保。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才准备开打。

之前的火球怪是从十七层飞上来的，从楼梯往下观察第十七层，火势不小，只能隐约看到楼梯附近的布局，无法看得太仔细。大家认为贸贸然所有人都到下层去太危险，于是一致赞同，先派人下去探一下路，如果有机会的话尽量“引怪”上来杀，毕竟十八层的火都扑灭了，男生们对这一层的环境也熟悉。

郑艺拍拍苏航后背，说：“你找人一起，做先锋探路，怎么样？”

苏航没推辞，他没想郑艺有满肚子的小心思，再说自己也想亲自去摸摸情况。

于是，他放下背包，让小胖同学薛文彬和自己一起，下去探查。

其他人手中准备好灭火器，各自找掩体躲着。郑艺学着苏航，与两个男同学一起，抓着消火栓的水枪，一有情况就会马上开水。

不一会儿，果然楼下传来“吱吱”的尖叫声。

“来了！”

听到苏航的提醒，不久，众人就见他和薛文彬快速冲了上来，后面不远处跟着一个火球怪。

苏航边拉小胖同学躲避，边对其他人喊：“把它往消火栓那里赶，快！”

男同学们比较有经验，拿灭火器对准火球怪喷去，让它朝指定的方向飞。

其他人就做得惨不忍睹了。

一个大妈连灭火器都用不好，尽管之前苏航他们教过了，她一紧张起来还是什么都喷不出来。

有一两个女生也是如此，手忙脚乱地，能喷出泡沫就不错了，更别说还要喷中火球怪。一见这可怕的东西凶猛地朝自己飞过来，忙不迭地躲避都来不及，反击什么的那是不用期待的。不过她们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码起到吸引火球怪注意力、分散它的攻击的作用。

一群女生中，洛叶果然让人眼前一亮。她没像其他女同学一样只会抱头尖叫，而像个男生似的，握紧灭火器、冲上去对火球怪直喷。

苏航看得啧啧称奇，这丫头是神经大条、真的大胆呢，还是不知道危险？

郑艺初时抓着水枪的时候，不察水压突然一来，力量大得要甩出去、差点脱手，幸好学了苏航有另外一个人帮忙抓住，才没失误。

等到火球怪被大家赶到水管喷出水柱的射程之内，它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毫无意外的，最终小女孩周朵朵拿着棍子、对着被大家困在地上的火球核心砸下去，结束了它的使命。

然后，所有喷到过火球怪的人都收到了提示。

洛叶手腕上也有了“1”的烙印，小女孩与她父母亲也都有，而苏航等人则在原来的位置由“2”代替了原本的烙印。

张国强这次可不敢划水了，薛文彬在苏航的有意提点下也大胆了一些，他俩终于也得到了任务完成度提示。两个人都高兴的跟捡到钱似的。

至于那三个或烧伤或被打伤或装作被打伤的男同学，忍着痛坚持动手，也获得了提示。

几乎所有人都有收获，除了一个大妈和两个女生，她们只顾着躲藏，当然什么都不会有。这时候看着其他人庆贺收获的喜悦，羡慕不已。

苏航见这三个人就会怕死，恨铁不成钢，都不知道该说她们什么好。

梁盛发代替他把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不努力，难道还要我们手把手去救你们吗？动手了可能只是受伤，不努力最后肯定得死。”

三个人面色恹恹，也知道是自己没胆量，贪生怕死、缩手缩脚。但一见到那怪物凶恶的模样、凶狠的势头，还有恐怖的高温，一想到那烧伤男生的惨状，她们就手软脚软地，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开，实在兴不起反击的念头。不由得一个劲儿地哀求其他人帮帮忙。

其他人虽然略作安慰，可她们要是真烂泥扶不上墙的话，谁也帮不了。

她们只能靠自己。

每个人终究还是得自己靠自己。

在到这个地方之前，大家互相之间大多都不认识，一群陌生人骤然被聚在一起，有限的互相帮助是人性所在，最终过关还得靠各自的努力。

天助自助者，谓之是也。

……

首战告捷让众人都多了信心，少了许多畏惧。

于是大家准备继续这“引怪”然后“杀怪”的类游戏行动。

这次郑艺自告奋勇，找了梁盛发一起去探路。

郑艺与苏航交接水枪的时候问他：“下层情况如何？”

苏航说：“火势有点猛，没办法探查得太清楚。这是楼梯附近的环境。”说着他在地上画出简略的示意图，然后接着说：“我们只是拿着灭火器四周一喷，推进了一段距离，大火里就跑出来了一只。所以你们要小心点，慢慢推进，求稳为主，着重注意那些燃烧最猛烈的着火处。”

郑艺表示明白，和梁盛发一起，都拿了个没用过的满的灭火器，慢慢小心地往十七层走下去。

这次大家等的时间略长。

听到异常声响的时候，就看到郑艺两人狼狈地疾跑上来，还气急败坏地大喊：“小心啊，有两只！”

“我靠！”

苏航都忍不住爆了粗口，见很多人都吓呆了不知道该找哪一只，连洛叶看着急速撞过来火球怪都犯傻了，伸手去抓慌乱中失手掉落的灭火器却不知躲避，急忙冲过去扑倒她，一只手护住她脑袋，一只手抱着她翻滚开去。他没空体会怀里少女温热柔软的身体，推开她让她小心，跳起来大喊着让大家散得更开些，然后叫一个男同学代替自己用水枪喷水，自己则抓过一个灭火器冲上去，并大叫说：“我引开一只，你们快杀了另外一只来帮我。”

然后对着其中一只火球怪直喷，吸引了它的仇恨之后赶紧逃跑。

其他人看到他主动吸引了一只离开，知道情况危险，赶忙集中力量杀眼前这一只。

苏航为了让它直追自己、不飞回去，不敢跑太快，与火球怪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手中的灭火器没坚持多久就用完了，向那只火球怪砸过去之后，苏航转身就跑，不敢再让它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