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岩石上有爬搔之声,腥臭气息渐浓,有几头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从水潭里爬了上来。向言立刻坐稳身子,凝神倾听:“从脚步中判断那东西应该共有三头,正一步步的爬近。有脚又能够离开水里到岸上来,那就应该不是鱼,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先一头距向言脚边已不到一丈,向言伸出由脚,垂在岩边引诱怪物。那东西又爬进数尺,张开大口,往向言脚上狠狠咬落。向言右腿回缩,接着右腿踢出,正中那东西。那东西一个筋斗翻入渊中,只听得水声响动,渊中剩下的那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一阵骚动,另外两头又已爬近。
向言炼体出身,以力量为长,随便一脚便有千斤力道。刚才那一脚踢得向言足尖隐隐作痛,但那东西跌入潭中却仍然游泳自如,由此可知那东西皮甲之坚厚。
向言暗暗心惊,知道那东西皮甲坚厚,便用足力气朝那两头东西头上踹去,那两头东西倒在地上,没有了声息。向言用手在那两头东西身上一摸,发现那东西原来是鳄鱼,“难怪皮甲如此坚厚。哼,绝情谷说一向不食荤腥,那这鳄鱼是如何养大的?”
潭中的鳄鱼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向言心中大为焦虑:“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刚才踢死那两头鳄鱼就已累得我气喘吁吁,双腿发软,可现在围过来的鳄鱼怕是有十多头。先不说我干不干得过这么多鳄鱼,
就算这些鳄鱼排着队让我杀,只怕杀光这些鳄鱼后我累也累死了。得想个省力的杀鳄鱼的方法才好。”
向言此时深刻的理解了欧阳克和公孙止与自己交手时的感受,“欧阳克在发现用拳脚功夫难以伤害到我后,再与我交手时就直接动用蛇杖。我是不是也应该用兵器来杀鳄鱼?”
向言搜遍全身,除了小龙女送的定亲信物金铃软索外,身上再无寸铁。不由得大为懊悔:“在锦州的时候就想买一把长剑,怎么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去买?唉,磨蹭害死人啊!”
向言拿着金铃软索一阵苦笑,“假如绸带是铁棍或者铃铛是锤子,我也能轻易砸死这十几头鳄鱼,可我手中只有这么软的绸带和这么小的铃铛,我该怎么对付那些鳄鱼?”
四周的鳄鱼越来越近,向言慌忙运起“敛息功”进入敛息状态思考对策。铃铛没用锤子有用,没有锤子用石头也行。向言伸手在地上摸去,但岩石上光溜溜的连沙子也没有一粒。继续往远去摸去,一把摸到刚才被踹死的鳄鱼。咦,没有锤子可以用棍子啊!找不到石头直接用死鳄鱼不久好了?鳄鱼有六七十斤重,皮甲又厚,比铁棍又差多少?
向言抄起死鳄鱼朝围过来的鳄鱼砸去,鳄鱼转动不灵,对向言的攻击不知躲避,不多时向言就将这十几头鳄鱼尽皆砸死。
砸死全部鳄鱼后,向言又坐在岩石上发愁
“公孙止用计将我陷入此地,肯定不会在救我上去。虽然说公孙止要喂养鳄鱼肯定得往水潭里投食物,这些死鳄鱼加起来也有上千斤重,而我再过几个月就要飞升了,我肯定不会挨饿的。但我真的要被困在水潭里吃几个月的生肉直到飞升?”
“公孙止用诡计将我陷于水潭中,他该怎么向林雪交代?林雪本身就对公孙止不喜,她又亲眼看到我在比武中击败了公孙止,而且我还和小龙女有婚约。如今公孙止以卑鄙手段陷害我,林雪和小龙女会无动于衷吗?”
想到这里,向言越发不安起来。虽然说向言心中也清楚公孙止不会在鳄潭中留下能够供自己逃生的通道,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打算在水潭中仔细查看一番——反正水潭中的鳄鱼已被我打死,已经没有危险了。而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游泳健身了。
向言重新入水,围着水潭游了一圈,来到墙边,贴身石上,四处摸去,还真发现一个洞口。心中一喜,又是一阵迟疑,眼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隧洞有多深,能不能通到外面。水潭里养了鳄鱼,谁知道这隧洞里有什么厉害的毒物猛兽。
向言站在洞口一阵犹豫,但现在的形势也轮不到自己选择了。要么就在水潭里安安静静的呆几个月等候飞升,要么就进入隧洞搏一搏万一的可能了。向言鼓起勇气,以大无畏的精神慢慢地进入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