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诡异初见，最后挣扎

因为地球和月球之间的潮汐力使月球的自转有效地减缓，所以这使得月球总是以同一面朝向着地球。

同样的这也使得月球的另一面，从地球上始终不能完全看见，这就是月球背面。而且由于远离地球的原因，月球的背面一直是一片不为人知的神秘地带，至少在这么一个封建落后的时代里，也只有那些最为恐怖的能够遨游太空的异类，或者是一开始就居住在月上的神佛，才能够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但是除却这些下界神灵、人间至高之外，这个时期的人类以及文明科技水平，就已经决定了人类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手段可以窥伺这样的秘密，甚至于他们压根就不觉得上面有什么秘密，只是觉得日升月落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已。

事实上，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有一些等级实力不够的异类，压根就不知道月球有一面是不会转过来的，甚至根本就不会想过还有转动这个问题……

虽然这只是引力引起的潮汐锁定，这种现象在太阳系内的行星和卫星之间十分普遍，但是在后世也依然产生了许多关于月球背面的谣言。比如：‘月球永远只有一面面向着地球，另一面永远隐藏在黑暗背后’这一类的，就是特别有市场的谣言，无数人只是觉得这样的说法很符合他们的口味于是便深信不疑。

——真是有够随便的理解能力啊！

然而实际上的情况，却是另外一面只是不能够被地球上的生物看见而已，并不是说那一面本身就永远是黑暗的。虽然它的确也如同月球正面那样荒芜而没有边界，只是一些碰撞痕和坑洞——譬如说大量陨坑和崎岖不平的地形。

还有的就是一个数千米高的纯粹能量态的存在——

仿若是纯粹的光和思考的灵体共同组成的光之巨人，展开了十二道同样由纯粹的光组成的巨大光翼，头顶上方是散射着神圣光芒的光环，如同漩涡一般将四周的宇宙空间之中的游离能量尽数卷入，以远超星球吸收恒星能量的功率！

当然了，这并不是野生的奥特曼，而是人神一体的原人境界，天之使徒！

刚刚出现就带来了相当恐怖的冲击，降临月球背面却差点儿没将整个月球撞飞出原有的轨道，幸好在惨剧发生之前因果律的混乱就被更加强大的修正力提前抹消，于是一切重新回到完美的正轨之上去。

而在吸收了足够的能量的光之巨人开始不断地收缩体型，无尽的能量巨浪不断地浓缩凝结，澎拜的莫名波动传荡开来，散播向星球之外的无边黑暗虚空之中。只是距离月球不远处的那颗蔚蓝色如同瑰丽宝石一般的星球，或者说星球上的非常识住民就变得更加惊恐了，因为他们察觉到就在短短的几刻钟的时间里，天地之间的元气密度就再次下降了多个能级。

最终宛若天使那般站立在神圣升降的刻度阶梯上的光之巨人，变作了正常人类的体型大小，只是纯粹的光构成的能量化身体还有那十二道光翼和光环，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类就是了。但这也正是因为将‘人’的部分发挥到了极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了，所以才恰恰最不像人了。

——《创世记》中有‘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的记载，如果是真正的神话历史正文的话，这样的事情就非常的惊悚恐怖了。因为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就是近似造物主形状的‘人’。

只是，这个天之使徒通过振动而发出的第一句等同于语言的虚空波动，却就不是那么的美妙了——

“这个世界的许多大问题，不是由对信仰的不宽容而起，而是由对信仰的过于宽容而起。”

“这话真不该让你说出来。”欧提在裴辰正体意识的心灵之海之中冷笑了一声，也正因为她的意识体依附于裴辰本尊的识海里，所以也能够自然而然的将感知力延伸到裴辰分化出来的不同化身的灵性意识之中去。不管是原人境界的神形化身，还是魔神之力的神形化身——妖王已经不再限制她的感知力了。

当然了，神形化身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叫做模因形态，只是最初的模因概念就是裴辰的本体存在就是了。

“我又不靠众生愿力来吃饭，为什么不能够说这个……”

人神一体的原人化身轻笑着道，声音不可思议的在真空环境下传播，不过一般的生命体就算是接收到了这样的波动也难以理解这样的神之语言就是了。而且祂明明只是超浓缩能量体的形态，但是却有一种对一切尘世缺陷的超越。尽管如同天使那样，但是本质上却是完全不同的，因为祂不是神的创造物，而是与神相似者！

听取了欧提努斯的建议之后，裴辰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让那个牧师少女归于原人化身的辖下，而不是那个恐怖的魔神化身。

一来是因为魔神之道还没有完全斩化出来，而且从那缕高等魔鬼意志里面解析出来的信息还不完全，没有能够得到原初的恶魔基因的缘故，所以魔神化身的推演完善还没有成功。

二来则是，不管在哪一个世界哪一个位面，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魔神邪神什么的好像都不是太好的开场……

咳咳，旧日邪神那种吊打一切的就不说了，毕竟是少数——反正因为奈亚子的原因，裴辰觉得自己以后少不得也要在旧日宇宙里面掺一脚，所以已经提前预定了一个外神的身份，自然就不需要更加多的邪恶身份了。

“信仰之力能够额外强化神祗甚至是邪魔的能力，区别只在于前者的本质是祈愿，后者的本质却是诅咒就是了……我可以借助这些力量作为自身额外的助力，但是却不可能本末倒置以为根本。信仰和神力是非绝对性（喵）关系，信仰众多的神祗的神力一般比较强，但是反过来神力比较强的神祗未必信徒就一定多——这方面只与神祗的性质有关系，信仰神与古神终究是不同的。”

初步想好了以后要怎么开马甲、创建小号的裴辰，现在的主体意识也从神之御座那里转移到了原人化身的身上。祂看着璀璨的星空，淡淡的说道。

“但是很多时候，并不是神祗把握住了信仰，而是信仰反过来挟持住了神祗……没有什么信仰是完全纯粹的，信徒复杂的情感思绪交织汇聚，七情六欲、美德恶德都会同时通过祈愿一起流向所信仰的神祗。几十个几百个这样的信徒还没无所谓，数十万数百万的信徒数量对于神明级别的处理能力来说也还无足轻重，但是当这个数量上升到亿了呢？——还不仅仅只是一个国家、一颗星球甚至一个宇宙，而是遍布诸界的前提下……”

本来还不怎么重视的魔神少女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关键，对方似乎是在影射着什么、暗示着什么的样子。

“……你是在说，天主？”

天主的说法古已有之，而且有着多重不同的概念定义，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指向的必然是至高天堂的那一位。只是早已经明白了多元宇宙以及那些古老神话起源的关系的魔神少女，也明白了不能够直呼其名的忌讳了，这并不是害怕了对方，而是保证自己等人的秘密不会就此外泄出去的必要手段！

明知道一旦叫出对方的名讳，就必然会被察觉到的事实，却还是要表现自己的英勇无畏而不加改正，这绝对不是无畏而仅仅只是无脑而已。她已经主动将自己的世界观调整到位了，面对影响力覆盖多元时空无限世界级别的真实神话，单体宇宙的不完全魔神并没有太多的资本抗衡。

实际上，就算是成为了北欧神话系统的最古起源模因的存在都好，也完全没有办法对抗那一位就是了……毕竟同为神话之间，也必然是有强有弱的。

因此原人化身只是笑而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状似不经意的又提起了一句：“话说回来，你觉得……天主的根本到底是信仰神还是古神？”

“……”欧提努斯这下子总算是确认了，这家伙肯定是通过那上万次的世界线轮回，察觉到那些精灵象征的质点的奥秘，进而了解到了卡巴拉生命树的上层领域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正是神的秘密。

不过点到为止，天之使徒却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沉默着看向虚空，考虑着怎么给予那个女人一个教训比较好——

“明知道就算是邪神也还是存在于当前世界，却还是这么的迫不及待……果然信仰绝对不能够容忍‘异端’吗？”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杀了她？”

“不，太简单粗暴了……还是扭曲她的意志，使其‘堕落’到我这一侧吧！”

原人化身这么回答道，祂身上的光华流淌起伏，十二道巨大的光之翼轻轻拂动，莫名的波动不但没有能够被物质手段捕捉得到，而且还使得祂的能量体如同波浪一样不断的泛起涟漪，按照一定的规律组合着，奏响了虚空之中的和谐波动旋律。

……

……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团战之中的契约者们对于这样的至理名言当然是时刻铭记，并且他们不是只在喊口号，而是实打实的身体力行的。一般来说团战的时候，双方都会互相试探有来有往好几次，才会逐渐的调整战略、慢慢的展露獠牙真正的给予敌人最大的打击。

但是这种互相伤害，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的固定模式并不适用于双方形式不均匀的情况，毕竟如果一开场一方就将另一方按在地上摩擦了，那么还有什么互相伤害的必要？当然是一鼓作气将敌人按在地上，硬生生就这样打得断气了才是最好的啊！！

气元素领主已经被‘好名字都让狗起了’小队的那个唯一死亡的队员拖着同归于尽了，夏冰小姑娘一时半会的也无法重新召唤出来。因为她本身并没有召唤元素的技能，也没有沟通元素位面的能力，只是联系了自己信仰的神祗从而施展出来的神术而已，媒介就是那个缠绕着有翼蛇逆十字架——

召唤元素领主（0/1）！

每天一次的神术，能够召唤出一个随机属性的准传奇级的元素领主，但是实质上只不过是裴辰利用精神力，为纯粹的能量注入意志，制造出思念体而已。相对来说消耗非常的小，但是却绝对足以瞒天过海，至少只要作为圣物的逆十字架没有落入其他的人手中被拆解开来的话，都不会被拆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裴辰对于所谓的神术赐予的本质看得非常的透彻，原人化身也能够汇聚信仰转化神力，但是这个世界或者说其他的很多个世界都没有魔网体系的。

即使元气大海浩大无边、宇宙原力澎拜不已，反正不管叫什么说法都好，一个完整的宇宙都必然有着纯能量的本源之海，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世界都如同DND的世界观里面那样，将世界本身的能量网络、神灵宗教的信仰网络甚至是运输灵魂的冥河都给直接贯穿连接在一起的。

没有魔网链接信徒，传递神术，原人化身就只能够靠信仰的因果线和正体意识的时空领域来作为中转站了。

——“神性光辉！”

挥舞着法杖激活了又一个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加霸道的神术，牧师少女的身体轮廓都发出了耀眼而且纯粹的光芒，强大的神力充盈着身体，虽然依然受限于肉身，但本质已经不再是凡人。至少在这个神术的作用期间，少女发现自己根本就是锁血锁蓝的状态，除了精神力还会继续损耗之外，只要是能够放得出的法术都可以无限释放出去。

所以她果断的化身人形自走炮台，一口气BIU出了两百、三百个‘暗言术：痛’或者是‘圣光击’的进攻性技能。

虽然都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进攻性技能，可是如此高频率而且丧心病狂的释放，几乎打出了突击步枪的感觉，疾风骤雨的一通扫射将对方小队压得根本就抬不起头来！——两人合抱粗的大树被拦腰打断，卧牛大小的岩块被打得粉碎，就算是山石嶙峋的地面也被犁出深深的沟壑……落空了的法术都能够造成这么可怕的伤害，真要是击打在血肉之躯上，还不得给人当场来个爆体而亡？

反正不是全体加点的传奇级肉盾，估计都绝对没有可能撑过这么的一轮打击。

也许能够实打实的挨上几下，加上装备技能的话十几二十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真要从头到尾被密集打击，那么一轮过去之后估计装备没有了人也飞灰了。所以对方小队刚刚发起的仓促反击战，就这么被瓦解了，只能够是被一波暴射横推打的抱头鼠窜。

事实上……

不但是对方小队被打的昏头转向，同样的就连她这边队伍里的同伴们也是心惊胆战，甚至小心翼翼的尽可能的藏在牧师少女的正背后。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这样子才是最安全的，因为对方的攻击性法术尽然神出鬼没，会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飞出去，然而一般都不会向着正后方飞回来的。

不过这一次的灵异事件远远不止如此，通过和眼镜上联网的未来火控模块的扫描侦测来看，诸葛发现牧师少女的准头正在快速的变的准确起来，虽然不说是百发百中，但是的确也是指哪打哪，不会再出现以往的那种诡异的法术到处飘，要将满天神佛打的鬼哭狼嚎但就是没有落入战场敌人身上的那种情况。

“看样子信仰神祗果然是很有用啊，这就是所谓的如有神助吗？”

军师眼镜男沉吟着，觉得也许这个额外强化就是自己等人的团队最大的收获也说不定。

不过这样的话就得要解决赢青易的情绪看法的问题了，老实说他完全不明白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其他体系的就算是恶魔的力量都没有意见，信仰圣光而不是神祗也没有意见，但是仅仅只是有着针对基督的含义的概念事物，她就会发了疯一样的捍卫神的威严——从数个小时之前的那场失败的谈话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给好脸色夏冰看。

想到这里，诸葛的眼里就不由得生出了一抹阴霾，信仰这东西果然是带着强烈的主观和情感体验色彩，极致的话甚至会丧失理智。

在他看来，赢青易的状态就是在向着丧失理智的那个方向倾斜而去，随时就可能变成团队隐患……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苦笑一声，这算是什么事儿，团队里的一个问题人物刚刚好转，另外一个又开始出问题了吗？

两只团队现在追逐着，已经离开极东之国的地域数百里了，但是跑的一方依然在跑，追的一方依然在追。

现在正是赶尽杀绝的大好时机，诸葛明白既然是团战那么就没有可能是能够握手言和的，即使理论上而言各个团队的任务限制都不相同，但是也绝对会有冲突的地方。也许不一定会达到必须分个你死我活的程度，然而利益冲突绝对是在所难免的……别人赚了自己就亏了，多来上几次实力不增长的话，在空间之中就相当于慢性自杀。

有鉴于此，军师制订了穷追猛打的主要政策。

另一个队伍的刀疤脸队长快速的奔跑着，强健的肌肉和筋力都接近了极限，如果不是金刚狼血统强化带来的哪怕心脏都能再生的超速恢复能力的话，他也就要撑不下去了。毕竟拥有自我快速医疗能力的他，同时还兼职队伍里的MT，而不久之前真正的MT已经牺牲了，挡刀子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了。

——几次为了援救被猝不及防的突袭逼入绝境的队友，他自己都差点儿被击杀了好几次。

敏捷的在地上一个翻滚，单手一撑就跳过了一块突出的岩石，他纵身就跳下到某个地形更加低凹下去的地方，下一刻后方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岩石碎片、泥土飞溅甚至还有大树都被炸飞出去，主干从自己头上呼啸而过，重重的砸落到前方不远处，激起大片尘土。

“艹他大爷的！！”刀疤脸几乎就要气疯了，后面的那就是一群疯狗，咬住了就不放。

只是同时的，他也很是疑惑，对方难道不是最早进场的团队吗，为什么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实力？现在的表现根本就是压着自己这一方来暴打，自己等人想要招架都很是困难，更加别说反击了。

一个能够召唤传奇级恶魔的召唤师，一个心灵之力非常强大的幻术大师，一个疑似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强化了港漫版本的金钟罩技能的MT，还有一个神恩眷顾的圣灵牧师……

这种少而精的队伍，就算是再怎么压评价也不应该压得这么离谱啊！！

只是还没有等他想明白，就突然间面色一变，表情扭曲着就要回头，看势竟然是要拼命的模样。

可是几只机械触手猛然间横亘过来，从背后将他捆得结结实实的，那个章鱼博士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队长抓起来，以最大的功率驱使着自己身上那一身高科技的铁爪铠甲，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震天的怒吼与骂声响起，他也丝毫不为所动。

“艹他妈的！艹他大爷的的！！章鱼，你奶奶的放开老子！！你这个没卵用的家伙，特么的还是不是男人！！”

刀疤脸表情扭曲甚是狰狞，脖子都一片通红，而他狂怒之下的叫骂所使用的言辞也是很直爽的，一看就知道是至少拥有初中文凭的高级知识分子。

“没有希望了，队长，梅利莎已经提前在前面开好传送门等我们了，这是我们最后的逃出生天的机会……”章鱼博士近乎冷漠的回应道，“对方的情况明显不对劲，再这样拖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只有我们活下来了才有复仇的机会，还有复活他们三个的机会——恕我直言，你与其这样子骂我，还不如将仇恨磨成尖刀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对着对面的那个队伍捅出去比较好——”

“……”

刀疤脸的脸色几乎要滴出血来，脑门上的血管也似乎随时就会爆裂开来的样子，他痛苦的咬穿自己的嘴唇，眼睛里射出无数的怨毒愤恨的同时，两行泪水也缓缓的流过了他的脸庞。

而后面追赶的一行人，也终于是遇见了视死如归只为给自己队友争取一丝生还机会的阻挡者了。

……

……

——“武斗专家！”

——“天命英豪！”

两分钟之前，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豪气与勇武的骑士，坚定的停下了之前逃亡的脚步，挡在了敌人追逐自己队友的必经之路上。

坚定如钢，沉稳如岩，同时又状若疯狂的厮杀、攻击感知范围内的一切敌人，于是奇迹便因此而降临，他竟然硬生生拖住了对面的四个单独来讲都是非常致命的敌人，为自己的队友们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但是，作为代价的是……他生命已经因此彻底燃尽。

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尽力保护他人，成为骑士中的骑士，无惧无畏，所向无敌。盔甲破碎，长剑断裂，周身鲜红浸染大地，这个高傲的决斗者的眼神已经彻底的黯淡了下去，尽管已经失去了生者之姿，可是那种气势却震撼住了诸葛等人，那是丝毫不逊色历代英雄的姿态。

“真正的骑士啊……”低声自语了一句，军师的脸色有些低沉，但是下一刻就重新变得淡然起来。

他抬起头来推了一下眼镜，看着骑士背后的那个同样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的羽人，对方的姿势不再曼妙，洁白的翅膀也已经折断了，大半边身子染上了血污。虽然是弓箭大师，有着在睡梦中都能射穿偷袭者的咽喉的羽族最神妙的箭术，但是对方只剩下了一支箭矢，精神力也接近枯竭了。

“你呢，是投降还是自行了结？”他并不觉得有俘虏的必要，只是认为对方有自行选择死亡的荣耀与资格。

“……”然而，羽人契约者却是悲哀的看了一眼在自己前方站立得笔直的骑士的躯体，然后露出了一个与自身惨烈的伤势格格不入的灿烂笑容，轻声念了一句什么语言，同时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长弓。

察觉到不同寻常的精神波动的诸葛表情大变，一边快速后退一边高声喊道：“小冰给所有人套盾，公仲去最前方，最快速度撤离出去——”

不过似乎来不及了，对方毅然决然的原地起爆了！！汹涌的光芒陡然爆发出去，瞬间冲击席卷四面八方，吞没了方圆一大片的区域，没有任何的生命来得及以比光波还快的速度逃离出打击区域。

“——Stella！！”

撕裂大地，终结一切纷争的究极箭术重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