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好像哪里不对…

麻烦是麻烦，困难是困难，但是却并非是不可解决的问题。

就像是看着习题册上的问题，也许并不是不会做，只是需要太多的步骤太多的计算，让人感觉到提不起劲而已，这也是麻烦的一种。只要下定了决心去做，那么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所以在有了大致的思路想法之后，再借助北欧王座的力量将自身的能力值提升到一个恐怖的高度，不到一天的时间裴辰就将主神之枪再次重新炼造了一次。计算起来他已经将冈格尼尔铸炼了五次之多了，随着主神之枪的逐渐完整，神威越发的可怕，他也是对于这件事变得愈发的得心应手甚至可以称之为游刃有余起来了。

因为一整柄‘枪’的材质构造、符文术式等等方面，都被他彻底地的解析了好几次，可以说也许除了这个世界已经陨落了的奥丁神，就只有他对冈格尼尔最为了解了。便是欧提努斯也不敢无视世界资讯方面的差异，说自己完全了解这个世界的主神之枪。

——她所看重的，只不过是那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改变的、属于‘枪’的传说的本质而已，譬如说百分之百的可能的必然性之类的。

而裴辰则是掂量了几下手中重量再度增加的神器，心中思虑着，怕不是有了材料之后，自己多尝试几次就能够制作出‘次·永恒之枪’或者‘（伪）冈格尼尔’之类的成品出来。威力方面上即使是有所不如，但是大概也能够保留一部分的原装正版的效果特性，并且要远远的超出常规意义上的六星级的武装吧？

只是……

眼下这柄‘枪’的威力再度增加，几乎达到了一个让他之前连想都没想过的程度，这就不禁让妖怪稍稍纠结了。

毕竟一旦真的补完了之后，这柄‘枪’的威力怕不是平A都能够砍破天，如果持枪者本身的能力也破格的话，一枪粉碎整个时空，吹飞世界真心不算是什么难事。

——所以想到这里，裴辰反而又有些不怎么舍得将这东西补完之后交给欧提努斯了。

不过也只是稍稍纠结而已，并不足以改变他下定的决心。

毕竟和这柄‘枪’能够交换回来的东西相比，光是主神之枪本身的价值，相对而言太过微不足道了。而且也只有在北欧神话里，诸神的武器才是祂们的力量本身。

——正是因为拥有这些特殊的武器，诸神才能够发挥他们的力量。欧提努斯作为魔禁世界里面的这个神话体系的中心，她有着各种各样的传承流传于世。她手中持有的武器也不是只有那么一件，使用各种各样的武器打倒各种各样的敌人，很多这样的故事被世人记录了下来。

然而裴辰的终极形态却并不是欧提努斯追求的完全而纯粹的‘魔神’，而是‘天妖’。再怎么好用的武器也不可能及得上这种层次的妖类自身的斗战之能，说实话只要愿意祂们轻轻一晃真身，就能够撞破整个世界，既然如此又何必一定要借用外物的力量？

裴辰用力挥舞了几下崭新出炉的主神之枪，在空气中带起了凌厉的呼啸风声，枪尖所划过之处空间被笔直的割开出现漆黑的裂缝。现在的这柄‘枪’几乎完全接近了曾经的形态，毕竟只剩下了最后的一节枪柄没有找回来而已，不是拿到了手上的话一般人绝对察觉不到这柄‘枪’还差最后一块碎片。

毕竟要是缺个枪尖什么的还能够一眼看出来，但是现在只是没了一小截枪柄而已，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之中谁能够有那个眼力见？

“好了，准备出发吧……”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裴辰强忍住对着对面的陡峭山脉轰出一击的想法，转头对桔梗等人说道。

而巫女也早就做好了准备，默默颔首并不言语，只是站起身来背上了玉腰弓，直接就往他身边走了过来。而奈亚子自不必说，蹦蹦跳跳像只小鹿那样，早就一溜烟跑到了妖怪的身边，双手枕着脑袋口中吹着不成调儿的奇怪曲子，左顾右盼。

不过也就只有她们两人有所行动，语嫣和谏山黄泉、浅上藤乃等人却是面面相觑，虽然早之前就已经由裴辰和她们说过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略微有些许尴尬。

毕竟要说不动身的话容易让人觉得自己等人毫无诚意，做样子都不肯做一下；而真要是动身的话，她们又会觉得尴尬，因为这很明显就是她们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的事情，何必要这么虚伪？

所以这一时间的，几个妹子都有些纠结。

“不用在意，之前不久和你们说过了吗？”裴辰倒是明白她们的这种患得患失进退维谷的心态，轻笑着说道，他一手倒提着神威滔天的主神之枪，另一只手却轻轻抚上从袖子里倒垂出来的荒谬之锁的表面。

“这件事你们帮不上忙也插不了，用不着太在意……就像之前那样就好了，你们按照自己的能力范畴之内的目标来行动吧？”

毕竟众人并没有离开这个亚萨园，作为阿斯嘉德神国的核心区域，遍布的空间节点也是多的异常，足够语嫣等人忙活好长的一段时间的了。

而且其中有些地点是她们也不想要去招惹的，危险度非常之高。即使是做足准备布局策划好久都好，那些占据了那些地点附近的怪物却还是足以让她们打起十二分精神。

安排好这件事后，裴辰再次扫视了一眼，稍稍思索确认自己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伸出主神之枪在跟前的虚空之中挥过，划开一道巨大的漆黑空间裂缝作为通行的门户，也不知道背后是通往什么地方的。他也没有招呼什么，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神枪，率先走了进去。

“……”退魔师少女冷眼旁观着，握着刀鞘的纤细修长的玉掌指关节用力再用力，最终还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

……

走过了空间裂缝，在另一端的出口出来。

桔梗往四周稍加打量，而后发现这里好像是一个荒芜的大漠。黄色的地平线之上是绵延起伏的沙丘，灰色的苍穹下，风卷着黄沙。一派荒无人烟的凄凉景象，天空苍黄，大野苍茫，累累的岁月在这片无边无际的广袤大漠之中，凝练了久隔于人世的、长长的孤独。

天空之中的一轮冷月高悬，将寒辉洒下，冰冷的沙漠在夜间毫无温度，一阵风吹过都能够将一个凡人直接冻死。

这下子桔梗倒是疑惑了：“这里……已经离开了阿斯嘉德了吗？”

“是啊，毕竟我们是准备去对付芬里尔的，那货总不可能就在阿斯嘉德吧？”裴辰点着头漫不经心的说道，他正在搜索、感应着什么的样子，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桔梗在意的到底是什么。巫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而奈亚子则是也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妖怪，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柄‘枪’。

两人有些怀疑，是不是这柄‘枪’的力量过于强大了？以至于持有者跨越空间的行为变成了基本技能，连彩虹桥都用不着走了？

“嗯，看样子芬里尔并没有这么快就离开这片区域，祂身上的伤势非常重……看样子这么一段时间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好转，反而还加剧了？”看着荒谬之锁的尖端如同毒蛇那样盘空而其，快速的指向了某个方向之后，裴辰眼睛一亮，回身对着两人连连招手。

邪神萝莉和巫女对视一眼，也只得将疑惑埋在心底深处，然后跟了上去。

“刹那君？为什么你不直接移动到目标附近去？”

奈亚子小碎步快速跟上，一把伸手钩住了裴辰的衣袖借力，同时问道。

“开什么玩笑，那东西可是和尤蒙冈多一个层次的怪物，虽然说水生与陆生的体型对比相差巨大，但是就算是不如世界蛇，这头魔狼的体型恐怕也是前所未有……”裴辰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一旦我们真的直接跳到了祂的附近，祂只要张大嘴巴一口咬来就谁都逃不掉了……”

如此简洁明了的说明，再加上不久之前才直面过世界蛇那宛若黑洞天体、无底深渊的血盆巨口，邪神萝莉脸色微微煞白，很是了然的连连点头。

不过虽然是为了保险，但是三人距离魔狼芬里尔的直接坐标还是过于遥远了一点儿，在全速赶路的情况下还得完全掩饰住自己等人的行踪，不被这巨大沙海之中的怪物察觉到，所以他们愣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才赶到了目标附近。——中途跨越的距离，怕不是能够装下几个撒哈拉沙漠的最大直径了。

而其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目标的方位，四周的环境也开始变天了。

疯狂的沙尘暴宛如千军万马策马奔腾的呼啸而来，似乎要摧残整个世界。天空彻底的灰暗了下来，浓重如烟的黑云席卷万里，犹如无尽的海潮一般自四面八方而来，天上曾经清辉的寒月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黄沙若滚雾般从远远的青空落下，三人的长发飞扬如大漠热风。

积淀了万年的黄沙，在狂风的怂恿下，再现了鸿蒙初开、天地混沌的景象，似乎以此宣示：它是大漠永远的主宰。而裴辰三人虽然并不在意这样肆虐的沙暴，对于他们来说不痛不痒的，但是却不得不重视这莫名变化的天象背后所代表的可能性。

“芬里尔在发狂吗？还是垂死挣扎？”凝望着远处天际尽头那个巨大的身影疯狂的行动，模模糊糊的轮廓也让人胆颤心惊，裴辰禁不住疑惑起来。在他看来这完全不应该啊，芬里尔虽然在与同辈的争斗之中惨胜，自身同样也受到了恐怖的重创，但是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应该就不会真正的绝望，然而现在这样发狂的举动不是将自己的生机一点一点的掐灭掉吗？

伤兽就应该找个寂静无人的隐蔽黑暗的角落，静静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等待着时机到来才对啊，哪有浑身鲜血淋漓遍体鳞伤，却还在上跳下窜横冲直撞的野兽？！

此刻的空间就像是被狂暴的黄沙飓风组成的沙尘暴席卷了那样，铺天接地的沙暴应和着本来就暗淡朦胧的夜色，使得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种暗无天日混沌无光的环境之中。也只有魔狼芬里尔那种巨大的体型才能够让人远远的一眼就看见了，就像是天边尽头的绵延山脉那样，即使夜色再如何浓重也很难忽略掉那明显的轮廓。

“……”虽然感觉情况和自己预计当中的也许出现了一些小小的误差，但是裴辰却没有准备改变一开始的初衷，他眯着眼睛眺望着前方，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的隐晦不定起来了，看起来象是他这个人都消失在了世界上，只留下一个视觉残留的虚影那般。

“咱们小心一点儿，这情况不太对劲……”

终究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而且在带着奈亚子和巫女的情况下，裴辰也不希望出现什么疏忽大意的情况。于是各种精神屏障、能量护盾、结界力场……等等既能够防御又可以遮断气息的手段都叠加在一起，很快的三个人都变成没有实体若有似无的一道虚影，快速的穿过足以将普通人的身体打成筛子的狂暴沙暴与飓风，向着前方接近。

像发了疯的猛兽一样咆哮，又像是愤怒哀伤的狼嚎，刺耳的咆哮声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不知不觉的瞒着一切所谓的‘其他人’甚至是‘其他生物’的定义的存在感知，裴辰带着巫女和邪神少女摸到了一个不高不矮坡度适中的沙丘土坡的后面，然后借着聊胜于无的物体掩饰看向前方。

庞大的怪兽，皮毛如同最为纯粹的黑暗虚无一般吞噬着外界的光芒，几乎要超出了人类视线范围的巨狼很难被清晰地辨认出所有的特征。毕竟一般人连一座城市都不可能全部同时看见，更遑论是这头比城市还要巨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巨兽了，此刻祂正在对着天空发出凄厉的尖啸声。

伴随着祂的四足奔走，大地出现巨大的裂隙，如同天灾一样的暴风被释放出来，将四面八方的沙丘、滚滚的黄沙全部轰飞吹散，形成了剧烈的沙尘暴。而在千疮百孔满目苍夷的战场的周围，是无数的黑影，或是咒术与神秘创造出来的式神、使魔或者别的什么召唤生物，或是各种拟态的智能战争机械，有如无尽的大军汹涌如潮，从各个方向出现疯狂的将兵线向着场中的巨大狼兽推进。

只是被激怒至疯狂，伤势加剧的巨狼已经完全顾不得别的事情了，祂咆哮着、跳跃着、撕咬着、扑打着，在凄厉尖锐的狼啸声中，杀出一条条鲜血白骨或者机械零件涂抹铺就的道路！祂顷刻之间就已经将战场铺满了鲜血，不断地将胆敢向自己发起攻击的任何东西撕碎或者吞噬殆尽。

几乎没有任何的式神、使魔或者别的什么召唤生物，或是各种拟态的智能战争机械能够接近祂的身边，一个也没有，在这头疯狂的巨狼的滔天凶威之下，任何大军都会被一举歼灭。

但是很明显动手的人也不奢望这些手段能够奏效，本来就是炮灰一般的消耗品，死光了也不心痛，所以这些成份各异的‘军队’也不知道是从那里被制造、被召唤、被释放出来，疯狂的涌向了那头巨大的魔狼。数百辆直升飞机在战场的上空盘旋，投射下明亮灯光以及大量的弹药，基本上每一秒都有直升机被打落来或者因为狂暴的沙尘而坠毁，但是很快的就有候补的机器重新升空。

裴辰的视线快速的扫过战场，隐约看见了某个地方出现了大量的导弹发射架、发射井之类的东西，而且更加遥远的距离之外，有着大量疑似智能机械人的人形在抬着各种物资在沙尘暴之中艰难前进，来到指定的地点之后就开始了作业，好像是要将战场区域通过超大规模的发生器，以及制造出来的能量护罩封锁在一起的样子。

而且远远不只是有科技侧的手段在发挥作用，仅是看着空气之中不断浮现出来的各种符文凝结的光带，还有掩埋黄沙之下的石柱、阵盘等，都能够发现，这很明显是各个不同阵营的时空使徒在联手，一道围杀魔狼芬里尔。

微微眯着眼睛，裴辰也不禁暗暗咋舌：粗略的感应之中，他就发现了前方的那个巨大的战场区域之中，足足四位数以上的关于能量压制、能力干扰的，或是科技仪器或是神秘造物的东西的存在。

这样豪华的阵容，别说是本来重创到近乎垂死的魔狼芬里尔了，就算是组成百人团过来的整体六星级的强大团队，都会措手不及之下吃个大亏。裴辰禁不住握紧了手中的主神之枪，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未经登陆就偷偷摸进去的话，也会被直接压制到实力大半都发挥不出来的程度？

“这下麻烦了……”妖怪喃喃自语道。

他之前才违规在这个禁止使徒之间敌对的任务场景之中，对着其他同类挥出了一次攻击，就连空间都发出了警告提示的信息。虽然说一次不算什么，大学生也不会因为仅仅一次的逃课就被处分的。但是这现在被他感知到的时空使徒的气息怕不是超过了三十个以上，对上这么多个打不打得赢还是两说，真要动起手来自己就要像之前的那个黑骑士那样变成空间的背叛者了——

毕竟事不过三啊，裴辰可不怎么相信自己要是连续短时间内三十多次违背空间的规则，还会被空间轻轻放过……

荒谬之锁正在不断地颤动着，它感觉到了自己被铸造出来的意义近在眼前，要不是被裴辰镇压住的话怕不是已经自己飞出去了。毕竟这是裴辰自行制造的魔改版，不单是对狼宝具而且攻击性也是更加强大。

“现在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奈亚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就算是她也能够看出那头恐怖的巨狼看似凶残，但是却已经苟延残喘，不外乎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否则的话真要能够爆发出属于禁忌级别怪物的一丝威能，都足以扫荡全场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够说同时盯上祂的狠人太多、准备也太充足了，还有的就是祂之前和同样是禁忌级别的敌人生死搏杀，惨胜了之后的凄惨伤势一直没有痊愈反而还在不断的加剧的原因。

——神性力量流失大半，伤势惨重剧烈，只余下最后一口气吊住生机。基本上现在的芬里尔就是一个等级恐怖的BOSS，但是只剩下一丝血皮，能量值也已经清空，放不出任何的技能来的同时还被大量的可怕敌人围上，身上被叠加了一堆压制属性的负面状态……这样的处境还能够如此凶悍，也难为祂那纯粹而不打折扣的狼性了。

就算是死，祂也不会停止战斗，更加不会感到恐惧。

“不知道，我正在考虑……等等再说，那些家伙现在正在尽可能的磨掉芬里尔最后的精气神，所以都隐身幕后。等到差不多了之后，那些家伙应该就会出来了，毕竟仅仅只靠炮灰是不可能杀死这头魔狼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裴辰咬咬牙，只能够这么说道。

他的确通过主神之枪的感应，确定了最后的一块‘枪’的碎片就在芬里尔的身上，也许就在哪个伤口里面卡住。但是现在看来，这最后的那一块碎片不是这么容易到手呢。

大约又过了半天时间，魔狼身上流出了血液染红了沙漠，改变的地形、沟壑之中出现了夸张的血河。明眼人都知道，祂已然是摇摇欲坠了，只怕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就会倒下。不过这头猎杀世上一切生物的可怕杀手，却凶性毕露，愈发的危险了起来。

临死反扑，最是危险。

不过也正像是裴辰说的那样，有时空使徒现身了，不过只有一个。看样子他们是准备一个上场用车轮战解决掉这最后的一个阶段，而不是一股脑的全部拥上去，最后死掉大半人让剩余的生还者获得最后的成果。那个使徒披着兜帽斗篷，顶着风沙一步一步的出现在魔狼芬里尔的前方。

“咦？怎么又是一个信仰神的家伙？”裴辰眼现诧异。

因为那个使徒竟然又是一个神父或者说牧师那样装束的家伙，而且面容粗旷头发乌黑浓密，眼睛也是黑瞳。再加上黄皮肤的体征，高大威猛的体格和一脸络腮胡子的豪爽面孔，很容易的让裴辰发现这貌似还是一个中国人……也许还是山东、河南之类的地方的汉子？

这倒是奇了，为什么这样的人会选择信仰神呢？他们不应该是比较直肠直肚，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裴辰微微蹙眉，总觉得有些不安，难道说空间之中真的被那些神系的势力侵透了？只是自己以往没有怎么关注，所以也没有发现？

没有等到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在他识海之中的欧提努斯提醒道：“注意，那好像真的是一个神明眷顾之人……可能真的有信仰也说不定。”

魔神少女借着裴辰的眼睛看到了外界发生的事情，也开始凝重了起来，就连在她的那个世界里面，所谓的天主也不是可以轻易糊弄的东西，而现在遇见的信徒明显只可能是多元宇宙之中、真正的‘神’原形的信仰的信徒？所以即使是欧提努斯，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全神贯注的和裴辰一同凝视着那个兼职神父的粗豪汉子的举动。

巨狼的眼中露出了饥饿的眼神，那是足以让所有人的细胞都在颤栗哀嚎的噩梦。祂嘶吼着跃起，张开遍布利齿的巨口，向着前方的渺小人类合拢。如果祂现在还有一点点多余的精力的话，那么可以尝试着变出最恐怖的原型体来，那个时候张开嘴上下颚就能够顶住天地，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不可能在这般吞噬万物的黑洞面前逃掉。

只可惜祂为了隐藏行踪，不暴露自身，主动缩小了体型，结果将自身逼入了绝境。

神父毫无畏惧，一脸的虔诚的张开双臂，迎着迎面奔腾过来、掀翻了前方一切地面、沙丘的无可匹敌的气势的巨兽，像是狂信者殉教一般，悲天悯人的开口吟唱圣典，经典的主祷文脱口而出，一股大渣子味道：

——“俺们在天上的爹啊！指望人都管祢叫圣，指望祢的地盘降临。指望祢的话搁地上好使，就跟上了天一样。”

裴辰：“……”

欧提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