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丘处机的询问,苏志航只能微微苦笑道:“师伯不必担心,晚辈这伤虽看上去严重,但是对晚辈来说并无性命之忧,只要列位师叔师伯相助,应当能很快痊愈。”
听到苏志航如此说,丘处机这才面色稍霁,但是还是十分严肃地问道:“志航,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将你给伤成这幅样子?”
面对丘处机,苏志航直接实话实说:“晚辈这次并非**,而是天灾。”丘处机闻言一怔:不是**而是天灾?随后若有所思地问道:“莫非与前日的天象有关?”
苏志航点点头,确认了丘处机的猜测:“师伯明鉴,不过此事说来话长,具体情况还是等晚辈回到重阳宫后,再一一告诉师伯吧。”
丘处机也知道此地不是谈论之处,也就不继续追问,而是看向已经不再徒劳挣扎的欧阳锋,说到:“也好,我们先将这魔头押回重阳宫再说。”
苏志航提醒道:“还要劳烦师伯先将他的全身要穴封住。晚辈虽然已经将他制住,但是晚辈的全身内力都在镇压伤势,没有内力相助,以寻常方法还无法点住这等高手的穴道。”
丘处机这才知道,此时的苏志航竟是连内力都无法动用,可见伤势严重到了何等地步,不过丘处机也知此时并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所以也不废话,直接上前将欧阳锋周身大穴点了个遍。
而欧阳锋也不愿坐以待毙,在最后关头突然奋力挣扎,想要趁机脱身,只可惜苏志航冷哼一声,精神力将欧阳锋的全身死死按住,将欧阳锋的暴起发难消弭于无形当中。
到了此时,呆愣当中的李莫愁这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指着欧阳锋向苏志航问道:“这、这、这・・・・・・刚刚这是你干的?你是怎么做到的?”话音未落,李莫愁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俏脸顿时一红。
丘处机这时也注意到了坐在马车上的李莫愁与宋子明二人。想到刚刚面对欧阳锋的拳风时,二人明明不敌,却仍是没有闪开,显然是为了保护身后不能动弹的苏志航,丘处机不由对二人好感大生,对苏志航问道:“志航,这两位朋友是?”
苏志航轻咳一声,向丘处机介绍道:“丘师叔容晚辈介绍,这位是宋子明宋大哥,家住终南山脚,此次晚辈能顺利上山,还多亏了宋大哥不怕麻烦。”
丘处机当即向宋子明一礼,承诺道:“宋小哥能对志航师侄雪中送炭,贫道感激不尽。宋小哥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尽可开口,只要我全真能做到,贫道决不推辞。”
宋子明见丘处机竟然向自己行礼,当即手足无措道:“丘真人不必这样,不必这样,我本就受过小苏神医大恩,而且我只是赶车而已,算不得什么,真正帮忙的是李女侠・・・・・・”
苏志航道:“宋大哥不必谦虚,赶车虽然不难,但是宋大哥的这份心意却是殊为不易,而且刚刚面对欧阳锋,宋大哥不也没有退缩吗,难道宋大哥认为小弟是那种恩怨不分之人吗?”
见苏志航如此说,宋子明这才勉强接受了丘处机的感谢。接着,苏志航顿了顿,又看向一旁的李莫愁,继续说道:“至于这位,乃是是古墓弟子李莫愁李女侠,若非这位李女侠,晚辈此时恐怕还躺在荒郊野外,生死未卜。”
“古墓派?!”对李莫愁竟然出自这个与自家渊源颇深的门派,丘处机显然也吃了一惊。不过,丘处机旋即想到了什么,指着欧阳锋说道:“不好,李女侠,刚刚这魔头冲进了古墓,将令掌门打成了重伤。”
李莫愁听说师傅身受重伤,心下登时一急,连声问道:“我师父受伤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到底严不严重?”
丘处机道:“先师曾定下严规,全真弟子不得入古墓禁地。可是当时这魔头冲进古墓禁地,我等为防他暴起伤人,也顾不得这许多规矩,这才追进古墓。”
李莫愁想到欧阳锋刚刚展露的武功,古墓之内确实无人能治,若七子放任不管,后果的确不堪设想,也十分理解地点点头,并未怪罪丘处机等人擅闯古墓。
丘处机继续道:“可是当我等商议还是耽搁了一会儿时间,等到贫道等赶到时,令师已经身受重伤。之后,贫道就追着这个魔头一路到此,而马师兄与孙师妹则留下照顾令师,所以对令师的情况倒是不太了解。”
李莫愁听得此话,哪还忍得住,当即告罪一声,就跳下车,运起轻功急匆匆地往古墓去了。望着李莫愁迅速远去,丘处机也只能希望那古墓掌门的伤势可不要太严重才好。接着,丘处机直接抓着欧阳锋上了马车,一行四人加快速度向重阳宫赶去。
等到苏志航回到重阳宫,丘处机先是让弟子将全身穴道被封的欧阳锋带下去,重新羁押起来,然后询问起马钰等人的下落,从弟子回报当中知道孙不二不久前回来了一趟,不过马上又同坐镇重阳宫的郝大通一同离开了。
听到这里,丘处机与苏志航就知道李莫愁师傅的伤势绝对十分严重,否则孙不二不至于要回全真搬救兵,原本坐镇重阳宫的郝大通也不至于在欧阳锋还下落不明时离开重阳宫。
苏志航想了想,与丘处机商议道:“丘师伯,看来我们还要去古墓与师叔师伯们汇合。”丘处机自然知道苏志航的意思,可是想到苏志航的身体现状,不由担忧道:“志航师侄,你的伤势没问题吧?”
苏志航:“师伯不必如此,晚辈自然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顿了顿,苏志航继续道:“不过,晚辈下古墓之前,还需做点准备,请师伯借剑一用。”
见苏志航主意已定,丘处机也不再劝阻,二话不说,将佩剑递给苏志航。苏志航道了声谢,精神力发动,接过了丘处机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