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段王爷,一般人自然是绕不过原着里的渔、樵、耕、读四大弟子。当然了,有着神雕帮助的苏志航也是可以无视这些阻碍,直接飞到山顶也没什么问题,相信一灯大师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不过,考虑到自己是初次登门拜访,苏志航终归没有采取这种没有礼貌的拜访方式。
所以此时,苏志航就在与渔樵耕读中的“渔夫”苍渔隐交涉,虽然苍渔隐对苏志航手中奇葩的“见面礼”还是颇有微词。不过,有赖于王重阳当年拜访一灯的先例,虽然出了瑛姑这档子事,但是王重阳与一灯的私交还是很不错的,况且一灯如今只是出家为僧,但也不是彻底不见访客了。再说了,苏志航作为全真弟子,一身道袍打扮也不是世俗中人,苍渔隐就更没有理由阻止苏志航上山了。
原着里郭靖一路背着黄蓉,火急火燎的模样,即便是自己不说,别人也能一眼看出这是来求医的。相比于郭靖,无须争分夺秒的苏志航虽然手上提着一个人(雾),但态度十分随意友善,对手上的“见面礼”也不算多重视,除了神色间淡定了一点,与单纯来拜访前辈的晚辈没什么不一样,因而苍渔隐倒不像原着里跟防贼一样为难苏志航。
不过,这渔、樵、耕、读四人也没有让苏志航在山上随意乱逛,而是按顺序陪(监)同(视)的同时顺带为苏志航引路,最后到得山顶的小庙处自然是由“书生”朱子柳导引苏志航去拜见一灯大师。
那庙宇看来虽小,里边却甚进深。二人走过一条青石铺的小径,又穿过一座竹林,只觉绿荫森森,幽静无比,令人烦俗尽消。竹林中隐着三间石屋。朱子柳轻轻推开屋门,让在一旁,请苏志航进屋。
苏志航也一个稽首,向朱子柳回过礼后抬步入内。只见室中小几上点着一炉檀香,几旁蒲团上坐着一个僧人,只见他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面目慈祥,眉间虽隐含愁苦,但一番雍容高华的神色,却是一望而知。苏志航心道:“这位应该就是南帝段王爷了,果然慈眉善目。”果然,只听得朱子柳上前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然后乖乖侍立在那老僧身后。
全真教出了王重阳这个天下第一,有好有坏,而如今苏志航体会到最多的弊端就是:辈分太低啊。就像倚天里面活了n久的张三丰,武当门下辈分几乎都自动下降了一个等级,如今苏志航见到五绝这辈按理来说都是要叫祖师的。
当然了,苏志航自然不可能遵守这么坑爹的算法。只见苏志航走到长眉僧人面前躬身道:“全真门下弟子苏志航,拜见一灯大师。”对于五绝,苏志航决定学习杨过,干脆一律叫前辈算了。那长眉僧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先是看了苏志航一眼,但忽的定住,细细打量了苏志航良久才笑道:“想不到重阳真人竟有如此徒孙,时隔如此多年,竟然又有人得了先天功真传,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必重阳真人泉下有知,也会觉得欣慰啊。”
苏志航知道一灯也会先天功,而且水平肯定不会低,所以,苏志航也没有特地约束自身气息,是以一灯能够很轻易地感觉到苏志航身上先天功的痕迹。一灯惊叹的是,苏志航虽然十分年轻,但是一灯却能够明显感受到,苏志航身上的先天紫气不论是在量上还是在质上都比自己强出太多了,至于强多少,一灯也不能肯定。
相对于一灯只能感觉苏志航的大体情况,苏志航对一灯的感应就清晰许多,虽然不能够用空明心经明目张胆的探查,但是还是判断出一灯的先天功已经到了大成的境界。而且苏志航凭着多年来苦修先天功,对先天紫气极为的熟悉。苏志航能够肯定自己与一灯所修出的先天紫气间有着不小的区别。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甫一见面,苏志航自然不可能就问如此**的问题,只是谦虚道:“前辈谬赞了,晚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随即,又摇了摇手中的“见面礼”,放了下来道:“这位是铁掌帮现任帮主,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此人便是晚辈的见面礼物,请大师收下。”
苏志航此言一出,一灯定力十足,只是在辨认苏志航面前人的模样,侍立在一灯身后的朱子柳就不淡定了。
裘千仞那是谁?这可是五绝之下最顶级的人物啊,尤其是一灯的隐居之地离铁掌帮势力范围很是接近,朱子柳不可能没听说他的威名。现在五绝隐居的隐居,漂泊的漂泊,说裘千仞是当今江湖明面上的第一人也不为过,如今这位大高手却无声无息地被苏志航提小鸡儿一般提着走了一路,难怪朱子柳惊呼出声,心中怀疑苏志航是不是在说胡话。
不过,紧接着一灯适时验证了苏志航话并不是幻觉:“老僧当年首次华山论剑的时候,也曾见过裘施主,虽然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但老僧还是能认出这确是裘施主本人。不过,不知小施主将裘施主请来,还作为见面礼是何意?”
苏志航:“大师可还记得十六年前的那名侍卫刺客?”
十七年前,恰是段王爷出家为僧的时间,那件事情也是一灯念念不忘之事,此时苏志航一提,一灯哪还听不出苏志航的弦外之音?要知道一灯当年可还怀疑过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为了保全全真教的令誉,千里迢迢的赶来杀人灭口,当然事后自己也否决了,那名刺客的身份也一直悬而未决。
一灯道:“小施主是说,裘施主就是当年打了那婴儿一掌的刺客?”
苏志航又开始忽悠了:“不错,当年之事,马师伯、丘师伯、王师伯也曾知晓,尤其是周师叔祖爱子无辜被刺之事,我全真不可能视而不见,经过多年的调查,最终找出了真凶,所以晚辈擒住裘千仞特地送与前辈发落。”
一灯听后沉吟:以裘施主当年的武功,做到震断婴儿的带脉确实不难,而铁掌帮距离大理也不算远,当初因我与之没有任何恩怨,倒是没有想过,如今听这番话,这裘千仞的嫌疑倒也不小。不过,一灯还是问道:“小施主之意,老僧已知,不过,老僧还有一事不明:这铁掌帮帮主怎会无端来我大理皇宫行此恶行?”
苏志航早有准备:“大师问得好,此事还是让裘帮主亲自来解释吧。”语毕,苏志航一脚踢在裘千仞身上,解了裘千仞身上部分穴道,而裘千仞也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