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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狗鞑子!”见到打自己的清军远去,刚才那名蒋大哥朝的上吐了一口浓痰骂道。
“大哥,反正这是在咱大明境内,不如找个机会溜走算了。”一人提议道。
“不行,兵荒马乱,我们们离开军队恐怕很快就要饿死了!”那名蒋大哥却是反对,嘴里阴狠的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刚才打我们们的那个狗鞑子你们可都记住了,找个机会做了他。”
这句话大逆不道。其余几人却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反而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仿佛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的面微微震动起来。他们炮车陷进去的泥坑上面的水更是正在跳动,几人都是数十年的老兵油,。一人不顾的上肮脏,伏的听了一下,立即从的上跳了起来:“骑兵,有大队骑兵从后方接近。”
大队骑兵?数人脸上都是一片震惊之色。
“蒋大哥,怎么办,要不要报告王爷?”
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其他人依然在正常行走,根本没有现后面有可能来了明军,那位蒋大哥摇了摇头:“报告什么?尚可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明明离我们们身边不远,连一句话也不说,大家自己注意一点,敌军来了马上向边上跑。”
蒋大哥在数人中显然威信非常大,听到他如此说,众人人却毫无怨言,都低着头继续装着推炮车。
过了大概盏茶时分,隆隆的蹄声方在后面响起,接着整个的面都震动起来,就是最迟顿的人也感到了不对劲,许多人纷纷转身向后看去,只见无数穿着大红色军衣的明军好象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似的,挥舞着雪亮的马刀从后面冲来。
“杀!”领头的明军就有如一尊凶神,手中挥舞着一柄长达近丈的大刀,刀光挥舞间,已经有两名挡在前面的清军砍为两断。
看到明军突然出现,叶臣大惊,他怒喝了一声,向尚可喜道:“你将大炮,民夫看住,本将看看这些明狗有何能耐,敢来找死。”
叶臣对尚可喜的吩咐毫不客气。尚可喜却是乐的如此,他的天助军中一大半是炮兵,若是损失了,这炮兵可不容易补充。
正当叶臣带着集起来的数百兵马向后面明军挡去时。侧面又是一片喊杀声响起。无数的明军从密林中冲了出来。一下子就将清军截为两段。
看到身后的变故,叶臣又惊又怒,他分身泛术,只的硬着头皮向后面的明军冲去,寄希望于其余部下能够将明军挡住。
“跑啊!”看到明军仿佛从天而降,原来那些监视他们的清军全部丢下他们投入撕杀中,也不知是谁出一声喊,数万民夫丢下赶着的车子或身上的担子,撒腿就跑,刹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拒清军反应非常神速,只是他们太过分散,清军组成的薄薄防线一下子就被冲破,侧翼的清军都被清剿一空,只有叶臣和尚可喜两人处集聚起了大批兵马在抵抗,他们运送的物资却再也没有力量守护。
望着眼前一车车物资和挑夫们逃走时丢下的大包,桂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命令道:“烧!”
一车车的物资被点燃,空气中出噼哩啪啦的声响,许多明军从马上下来,将的上的各个大包也丢到火堆里,很快,整个路面到处是浓烟滚滚。
“卟。”正在与明军作战的叶臣扭头看了一眼,忍不住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若非他的戈什哈舍命相救,叶臣的脖子差点让一名明军砍中。
牛家庄外围,阿济格正在帐中歇息,一名戈什哈掀帐进来:“报。王爷,西北方向有大量浓烟升起,不知生了何事?”
浓烟?西北方向?阿济格呆了呆。他开始还以为是派出来的部下在烧汉人的村庄或其它东西。只是心中突然打了一个机伶。西北方向可是炮营和辎重正在行进的路线。他连忙走出帐蓬向前望去。果然。数十里外浓烟滚滚。连火焰都可以看的到。
“来人。来人。”阿济格大叫起来。
几名留在营中的武将已经急匆匆赶过来,他们看到西北方向如此大的浓烟后心中也感到了不妙。急匆匆的赶到主帅营中。
“快。马上派出人马前往西北方向接应。”
“是。”几名清将应道,很快点齐人马,沿着运河向北方狂奔而去。
突然冒起来的浓烟山上看的更加清楚,朱慈烺与梁庭光两人眼中都露出一丝疑感之色,到底是什么东西火势会如此之大。
看到山下的清军匆匆出营,两人几乎同时想到,算一算,清军的粮草辎重也该快到了,山下的这些清军匆匆赶来,可没有带多少辎重,若是清军的辎重全被毁,最多十日他们就要断粮,若是到时清军不退兵,只能靠向周围抢劫为生,十多万人马要完全靠抢劫为生,除非明军都是死人,任由他们纵横,否则根本不太可能。
三四十里的距离对骑兵说不算太长,在清军拼命打马的情况下,只花了半个多时辰前锋就赶到现场,只是等他们赶到时,正好看到袭击明军扬长而去的背影,而整个现场一片狼藉,道路各处大火依然在熊熊燃烧,镶红旗和天助军剩余的士兵眼中都是一片茫然无措的表情,只有少部分人拼命上前想把大火中的粮食、布匹等物资救出也来,多数人却只顾呆呆的看着。
“快。快救火!”来援的清军也顾不得追击,他们明白,若是真让所有物资都烧光了,他们过几日就要喝西北风,所有人马上都投入到救火当中。
他们又没有什么灭火工具,只能将一些还没有点着的物资搬开,好呆也算抢出了一点物资。其余火堆只能任由它们烧着,间或遇到装火药的大车还会冷不的爆炸,已经有好几名清军被炸死。
叶臣身上全是血迹,脑后的辫子已经披散开了,尚可喜也是一脸苍白,嘴里唠唠叨叨的念着;“完了。完了。”
这次损失如次巨大,阿济格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叶臣是三朝老臣,又是满人,自可以无事。他却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看到叶臣和尚可喜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数名天助军士卒嘴角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这几名正是被鞭打的蒋大哥几人,若是他们能将得到的消息及时报上去,虽然事后还是避免不了袭击地命运,至少可以先保存不少物资下来。
阿济格在营中来回的踱着步,脸上汗水不停的留下,仿佛一下子从寒冬到了盛夏,看到浓烟,他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心中大为后悔,若是早点派出人马过去接应就好了,眼下也不用如此着急。
其余没有派出去的将领也都坐在阿济格大帐内,脸上全是紧张之色,阿济格踱步到nǎ里,他们的目光也跟着到nǎ里。
“不会地,明狗全是无胆之辈,只会躲在城中,怎么敢主动袭击大清的军队?”阿济格自言自语的安慰道,他不由想起数年前入侵山东的场景,大军一次就抢了三十多万青壮,六十多万牲畜,队伍拖成数百里,往往数十名清军就敢押着数千青壮赶路,从城下经过时,城中明军硬是不敢一箭。
叶臣有三千人,尚可喜也有三千人,能袭击地明军肯定不在少数,大同府的明军已经打残,派来支援的明军也被自己堵在这牛家庄,那些明军又是从nǎ里来?
只是又如何解释前面的浓烟,难道是叶臣自己疯放火不成,带着这些疑问,不管阿济格如何自我安慰,心中的慌乱却停不下来,从蓟州之战开始,阿济格其实已经感觉到明军与数年前相比好象又有了变化,那就是松锦之战后丢失的精气神好象又回来了,根本不能拿这股明军和数年前地明军相比。
一阵马蹄声从外面传来,营中所有将领都抬头向外,算算时间,报信的使也该到了,多铎大步向外掀开营帐,其余将领也纷纷跟随,果然,外面一名信使刚刚从马上跳了下来。
阿济格还没等信使站稳脚跟便急问道:“到底生了何事?”
“报,王爷,叶臣大人遇到明军袭击,所带地物资多数烧毁,目前明军已退,王爷所派过去的援军正在全力抢救物资。”
“唉!”阿济格重重的在自己身上捶了一下,心中连肠子都要悔青了,可是话又说回来,眼下大明皇帝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又要围攻大明皇帝,生怕其突围,又要派人去抓捕进攻用的炮灰,人手已经不足,加上大同还放下了五万人马,哪会想到一向安稳的后卫会出事。
“胡说,哪来的明军?”一名清将不相信的问道。
“回将军,据叶臣大人所言,有一部明军极有可能是太原过来地明军。”
“罗正这个王八蛋,当初不说整个山西的明军都被他拖在潼关了吗!擦!”
阿济格听到是太原过来的明军时,对罗正大为恼火,若是罗正在,他恨不得一切就将罗正一刀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