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新贵族势力

陛下，那个水泥商会是怎么回事，老臣听的实在是一头雾水？”钱谦益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题，他身为大明次辅，却听不懂朱慈烺他们在说些什么，所以才忍不住发问。

“噢，这个还是由戴悻来说吧，上次我也只是向他大概讲了一下，至于如何运行，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朱慈烺听完一笑，指着戴悻说道。

戴悻却是一笑，取过桌子上编写好的章程交给朱慈烺和钱谦益等人道：“陛下和各位大人请看，这是我编写的水泥商会的运行章程，大家一看便知。”这些章程当然已经让人誊写了几遍。

“咦～，这……这水泥竟然还能如此运营？”钱谦益越看脸上越是震惊，看到最后忍不住说道。大明对于工匠还是比较重视的，有些工匠凭着jing湛的技艺还能做官，在这种开明的态度下，大明zhèngfu内的工匠也不时有新发明涌现，这些新发明一般都是由工部组织工匠生产，然后再推行天下，却从来没有人像朱慈烺这样，用一种全新的模式进行推广。

戚光明和沈亮也就罢了，他们是武将，对于政事上不怎么在意，所以只是看了看却没啥反应。不过钱谦益就不同了，如果论才干的话，他并不在史可法之下，可惜东林党领袖的身份却限制了他的权力，不过他的眼光却很是毒辣，一眼就看出戴悻这个水泥商会的好处，相比由工部费钱费力效果缓慢的推广，朱慈烺和戴悻的这个办法不但见效快，而且花费极少，以后还能带来不少的收益，孰好孰坏自然不言而喻。

“不花一文让别人替我们生产水泥，然后再择优选择，那些厂商为了争取修路的订单，肯定会想尽办法改进工艺，用来降低成本，戴悻你们只要做好监管不让他们以次充好就行了，果然是一举数得的好办法！”朱慈烺将章程详细的看了一遍，虽然之前已经了解了一些大概情况，却仍然忍不住赞叹道。

“咦，不过这个‘吨’是什么，好像是计算水泥产量的？”钱谦益忽然眉头一皱，指着章程上计算水泥产量的吨问道，刚才他在门外就听到了这个吨字，心中就有了疑问，现在才问了出来。

“启禀钱大人，水泥产量太大，以石来算实在有些不方便，所以陛下就发明了一个新单位，以2000斤为一吨，这样数额会小一下，计算起来也不容易出错。”戴悻答道，大明计算重量一般都是以石来计，一石才一百二十斤，也就是六十公斤，单位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朱慈烺就把后世的吨借用过来，虽然现在的斤和后世的斤有些差别，但朱慈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都是人为规定的，以后一吨就是两千斤。

钱谦益听后连连点头，能够不循旧理，敢于打破常规，咱们大明的皇上是越来越有魄力了。

“陛下，这水泥协会虽然优点很多，但却也不是没有缺点。”钱谦益思维缜密，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缺点，“如果以水泥的制作方法吸引商人出资办作坊，那么水泥的制作方法就不可避免的传播出去，这样一来，谁还会参加水泥协会？毕竟没有人愿意多缴纳一份专利费。”

在戴悻看来，钱谦益之所以这么问，还是没有明白什么叫‘专利’，于是笑着解释道：“钱大人有所不知，所谓专利，其实就是指独占权利，水泥督造局掌管着水泥相关的一切事宜，只有经过们督造局的授权允许，商家才有生产水泥的资格，如果有人私自生产水泥，那么我督造局就有权利对其进行处罚，一般是没收工坊和非法所得，并罚以重金，而且还鼓励他人举报，如果举报属实，那么会把没收非法所得的一半奖励给举报人。”

听着戴悻的回答，钱谦益等人却是感觉有些冷意，戴悻对于私自生产水泥者的处罚倒也罢了，可那个举报制度却是yin狠之极，将没收非法所得的一半奖励给举报人，那不是说规模越大被举报的可能越大。与其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私自生产水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把专利费交上，毕竟生产两千斤才收三十个铜币，与水泥销售的利润相比，实在不算什么。

“水泥毕竟是朝廷所有，拿出来让别人生产得利，已经是朕的仁慈了，岂能白白便宜了那些想不劳而获的人。”朱慈烺也当场表示支持，同时心中也是有些遗憾，以前朝廷推广的新发明由工部生产一段时间后，开始倒是获利极大，但后来生产方法就会不可避免的泄露出去，然后各地商家争相效仿，工部组织的工坊根本争不过这些商家，最后只能靠着朝廷的那点订单勉强过活，有些甚至直接关门倒闭。

朱慈烺的这个专利之法就好的多了，并不直接参与生产，而是提供技术收取专利费，虽然获利没有独家经营大，却十分稳定，而且还可以对参与生产的商家进行统一管理。如果这次水泥工业协会运营成功的话，那么以后朝廷推广新发明，倒可以全都按这个模式来。

看到连朱慈烺非常支持水泥商会的成立，李自在这个胆小鬼的家伙立刻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负戴悻的期望，将水泥商会的事情办理的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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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督造局草草的吃了点饭，一连几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戴悻实在是累的不轻，反正有李自在盯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所以戴悻回到休息的地方打算好好睡一觉，可惜偏偏有不长眼的来搅局。

“戴悻，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啊？我拉着兄弟们给你来助威了！”戴悻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外面一个熟悉之极的声音喊道，紧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呼啦’一下进了一群人。

戴悻吓的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等看清了来人，当下气的是咬牙切齿道：“兄弟们，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来的正是戚光明的义子雷耀明、锦衣卫指挥使沈亮、成国公的世子李延、等十几个狐朋狗友，看来这个觉是睡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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