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要给我拦住他!不要管他是什么首长!”
顾长河尤其痛心,顾亦琛他可知道自己将来是要攀升到什么样的高度,他的人生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留下污点,“你这个没出息的孽子!”
单晓晨浑身无力的被两个男人架着,几近虚脱的她就在这破旧阴暗的仓库里,遭受着非人的虐待,又一波强烈的锐痛让她的神智回拢,小六本身是个热衷于文身的人,他身上有多处文身,手臂,后背,还有小腿肚,那上面都是非常繁杂的图腾。
小六随身携带了各种各样的精细刀具,在这肮脏落后的环境里,粗糙的替单晓晨纹图案,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加之他下手也没有轻重,单晓晨咬牙忍痛,冷汗凝聚成滴顺着脸庞流下来。
纹身机发出的嗡嗡声仿佛能麻痹人的神经,单晓晨眯着眼睛,意识陷入模糊状态,“啊!——”
小六完成之后,简单粗鲁的替单晓晨做了消毒,擦到她肩膀上的血迹,白皙的皮肤上立现一副妖冶动人的美丽图案,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罗,也是人们常常喻用的彼岸。
单晓晨不知道小六是用什么清洗自己的肩膀,消毒水淋在破开肉绽的皮肤上,刹那她只感觉到一种灼烧感,并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那一瞬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张娇俏的美丽的脸庞变得十分苍白。
“嘶嘶——看着真疼,这种滋味不亚于在伤口上撒盐吧,我说小六,你这下可过足瘾儿了吧,瞧着小美人的脸蛋纠成什么样,不知道懆到她高嘲是不是也这种表情。”
单晓晨倒抽几口凉气,呼吸急促,实在太痛了,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你们这些变!态!我诅咒你们下地狱!十八层地狱!!”
“老四,小六,你们俩悠着点儿啊,这个女人看起来也已经没有力气挑衅了,就先别搞她了,万一搞死了,要怎么跟雇主交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耳旁不再听到男人邪亵的调笑声,单晓晨微眯着眼睛,恍惚间,看到是三哥进来了。
“小六,你看她的肩膀,血好像止不住啊。”
老四捂着脸颊痛呼道:“三哥,不是我,我还没有搞她呢,是小六给她上了一个纹身,她痛晕过去了而已。”
在单晓晨小小的简单的世界里,她只希望和顾亦琛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和普通的恋人一样过过小日子,偶尔吵吵架,但是很快就和好,不求富富贵贵,只求平平安安。
单晓晨想到,她现在应该是点燃了最后一根火柴了,因为她的幻像里看到的正是慈祥的奶奶,单奶奶朝她伸出了手,亲切的问她,晓晨,你要到***世界来吗?
“狗娘养的!瞧你们干的好事儿!她这副样子要怎么配合我们演一场戏!你们脑子被门夹了吗?”
单晓晨精疲力尽,嘴里念叨着男人的名字,感觉血似乎快要流光了。
单晓晨很小的时候,常常跑到附近的托儿所那里,听那里的老师讲故事,其中《卖火柴的小女孩》是尤其深刻的,长大后,她觉得很奇怪,这样一个悲伤的故事,又怎么会编入童话书呢?
单晓晨眼神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在这极端的痛苦下,她反而不害怕了,有的只是怨恨,她真是宁愿他们一刀把她给了结了!
三哥踏进门,见单晓晨变成了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火大了,一拳砸向老四,怒吼:“是你把她弄成这样的?”
小六发出阴险的笑声,老四半蹲着,望着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的单晓晨,啧啧啧的发出摇了摇头,这番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叫人不忍心,单晓晨的嘴唇咬破了皮,缓缓睁开杏眼,她的视线里一片迷蒙,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彻底倒下晕睡,从未有一天,感觉活着是这样的累,她奄奄一息的微喘气,灵魂有刹那仿似脱离了**,有一种飘渺的幻觉。
“万一搞砸了三哥的事儿……”
“女人,想不到你还能说话,忍耐力倒是不错,帮你纹身,也没听你哭喊,有意思。你也不要急着诅咒我们,这个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人在快要死的时候,是不是就真的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卖火柴的小女孩什么都没有,她只能通过点燃火柴的那点温暖的光辉见到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当她点燃最后一根火柴时,见到的是她的奶奶,投入奶奶敞开的怀抱那一刻,卖火柴的小女孩也气绝身亡了。
“亦琛,亦琛……”
小六让开,老四靠过来,笑着说道:“嘿嗨,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碰到这种尤物,顾亦琛的女人是什么味道,我真得好好品尝!”
“怂蛋,你就是怂,睁开眼睛瞧瞧,这么一个水灵灵娇滴滴的小美人,不上哪还算男人吗?”
“再过会儿就会自然凝结了,你就别瞎懆心了,这点程度是死不了的,再说了,老四都还没上呢,呵呵……”
“像她这样的女人,你觉得顾亦琛有可能真的娶她么,反正是不可能的事儿,嘿嘿。”老四说完,捏了捏单晓晨苍白到失了血色的脸庞,道:“虽然已经被顾亦琛破瓜了,不过这张脸着实招人,好看,我看啊,你要不就从了我,做我的女人吧……”
“三哥,这女人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们就是想吓吓她而已……”
三哥拍了拍单晓晨的脸颊,拍不醒她,不由蹙眉,大声怒斥:“蠢蛋!是闫莉莉大还是柳青荷大?!这两个人的地位孰轻孰重你们还分不清楚吗?!”
闫莉莉把单晓晨恨到了骨子里,自是巴不得弄死了她,柳青荷却顾虑到顾亦琛,不敢真的对单晓晨做出什么。
单晓晨隐隐约约听到三哥的话,黛眉轻轻地蹙了一下,随即晕了过去。
三哥扬手,老四识相的抱起单晓晨,几个人撤离仓库,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