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琛似乎是找到了症结所在,他蹙眉问道:“我爸是不是私底下找过你了?单晓晨,你给我说清楚。”
单晓晨绝望的摇了摇头,“没有,你的父亲……”她停顿了一下,那个她名义上该称为“爷爷”的老人,根本不屑于与她这种人交涉,顾家俩老从来没有单独与她说过话,她的位置是多么的卑微,由此可见。“他们从来没有私底下找过我,我只是听顾家双胞胎提起过。”
“你想清楚了吗?你这一出国,没有两三年是回不来的,你就不怕我会因此放开你的手吗?晓晨,我正在努力,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我们还要生一个宝宝,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这些……你都不要了吗?”
单晓晨湿了眼眶,指尖抹去眼角晶莹的泪水,这些她梦寐以求的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与顾亦琛一起实现了,擦干眼泪,她说:“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跟你在一起,太辛苦了,我不管怎么努力,都达不到足以匹配你的高度。你放我走吧,我好累,好累啊……”
单晓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心疼得像是快要爆炸一样,蹲在地上,她捂住脸蛋痛哭,她本来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好好跟顾亦琛说的,可是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顾亦琛见她如此难受,以为是自己把她bi成这样的,心碎了一地,他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单晓晨哭得无法自抑,那个说不出口的秘密,她要把它永远的**在心里,直到腐烂。
顾亦琛单膝跪地,抓住单晓晨捂住脸的双手,望着她泪水模糊的样子,他那双乌眸流露出沉痛和悲伤,“可是怎么办?晓晨,我不能放你走,没有你,这里就是空的……”
顾亦琛将她的手掌放在胸膛心脏的位置,这颗心脏,因为她,他才感觉到它充满希望的跳动着,那么真实,那么鲜活。
单晓晨懦怯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顾亦琛却硬是不让,他那经过上帝精心雕刻的俊美五官渐渐浮现出愠怒的线条,眼睛微微眯起来,嘴唇抿成乖戾的弧度。
顾亦琛随即将她抱了起来,走进主卧室,把她放在大床上,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嘴唇,脖颈,一路往下。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顾亦琛咬牙切齿,这一刻,他是多么痛恨“叔叔”这个称谓,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小蛮腰,猩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雪白如豆腐的滑腻皮肤,双掌用力,将她牢牢地按在身下肆意冲撞。
顾亦琛走进来,把热气喷香的海鲜粥放在床头柜上,将她扶起来喝粥。
顾亦琛在这一刻霸道的像一个小孩子,困住怀中哭得歇斯底里的女孩,直到她无力挣扎,妥协的虚软下来。
每当他们有争执分歧,最后总是在床上解决问题,顾亦琛以为这一次也一样,可单晓晨下了决心,她是一定要离开他的。
“不准再喊我叔叔!不准!”
“不放,不放,绝对不放……”
“叔叔,叔叔……”
单晓晨被动的承受着顾亦琛的爱抚,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她不再矜持了,放开自己,感受顾亦琛的呼吸和频率,她想记住这一刻。
从来没有一次,单晓晨像今晚这样安静,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刺痛了顾亦琛的心,他咬住她的耳根,低声道:“你是我的,你休想离开我,出国,想都不要想!”
单晓晨摇头,拼命摇头,她要怎么跟顾亦琛说明白,他们不能在一起,即使彼此深爱。
单晓晨不肯张嘴,她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茫然的望着顾亦琛,他不肯放她走,她就一直跟他耗下去。
“单晓晨,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女人!”
单晓晨知道顾亦琛的能力,他完全有能力令她一辈子都踏不出四九城,可是他也不是万能的,他不能回到过去,阻止柳青荷嫁给顾亦盛。
单晓晨晕过去了,醒来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长的时间,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顾亦琛已经帮她清洁过身体,她摸摸肚子,凹进去了,干瘪干瘪的,该是很饿了,可是她一点食欲也没有。
单晓晨用力推开顾亦琛,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可是男人的手臂犹如钢铁,她被他抱着几乎透不过气来,“求你……求你,放过我……”
可是你就是我的叔叔啊……单晓晨内心悲怆,默默地忍受着顾亦琛的摧残……犹如海藻般浓密黑亮的长发铺散在大床上,在暗夜中,她就像是一朵黑色妖娆的玫瑰,吸收了雨露的精华,绽放出最娇艳的姿态……却又在最动人那一刻枯萎死去。
顾亦琛软硬兼施,先是哄她喝粥,她不领情,一甩手就将粥掀翻在地上,顾亦琛生气的站起来,正要发怒,却见单晓晨整个人病恹恹的虚弱模样,终是不忍心,便又按捺住脾气,到厨房再盛一碗粥。
单晓晨没有第二次打破碗的机会了,顾亦琛身手敏捷,几次按住她的小手,不让她撒泼。单晓晨于是紧闭嘴巴,怎么也不肯吃东西,顾亦琛两指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巴,用灌的也要把粥灌下去。单晓晨难受的咽下男人特意熬得糜烂的米粥,不到一会儿,又全数吐了出来。
顾亦琛就跟她比耐心,他不肯吃粥,那就换牛奶。单晓晨依旧不领情,拿起装着牛奶的玻璃杯砸到地上,她歇斯底里的尖叫。顾亦琛任由她去砸,依旧一杯接着一杯的端进房间,看她疯了似的不断发泄,直到厨房再也找不到一个杯子。
单晓晨连续两天没有进食了,顾亦琛拿她没办法,打电话把莫青城请到家里,给她扎针输液,打了几瓶营养液。
莫青城看着同样憔悴不堪的朋友,摇头叹息,“何必呢?你这样跟囚禁她有什么区别?你就让她出国吧,不就过去个两三年,又不是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