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娜走到单晓晨面前,竟伸手去摸她的胸,单晓晨被她突兀的举动吓着了,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医道仕途
夏梦娜风情一笑,纤手轻轻地拂过她胸前的那颗痣,然后往上,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不顾她慌乱的神情,兀自说道:你的这颗痣色泽可比柳青荷的好。
这个有什么分别吗?
当然,长在胸部,颜色比较漂亮的痣,代表一个人脾气温顺,是个善解人意,不拘小节的人。
色泽不好的呢?
夏梦娜抬起眼,戴着美瞳的眼睛泛着紫色的魔光,她张开蜜色樱唇,吐出了四个字:表里不一。
单晓晨疑惑地蹙起黛眉,不解她说这话的意思,夏梦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继续道:就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好像千依百顺,但其实内心冷漠至极,根本不懂关心别人的人。
这个……有根据吗?
呵呵……没有,其实是我瞎掰的。
夏梦娜笑着走开,单晓晨松了一口气,刚刚的气氛实在诡异,感觉大大咧咧的夏梦娜忽然变得好深沉。
夏梦娜挑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说:你在开什么玩笑?难道你爸是暴发户?
快去吧。见单晓晨疼得龇牙咧嘴的,夏梦娜催促道。
走之前要先结账,掏出红馆的充值卡,她递给柜台的小姐,帮我查查这卡里还剩下多少钱。
小李姑娘把单晓晨带到一个盲人师傅那里,介绍说这个师傅非常厉害,但是手劲有点重,让单晓晨忍着点,筋骨顺好了就舒服了。
单晓晨出声提醒,盲人师傅点点头,伸出手掌,触到她的小腿后,凭着感觉,摸到了脚底板。
单晓晨从盲人师傅那里走出来,刚想着回三楼去找夏梦娜,想起那个替她做推胸按摩的男人,就打了退堂鼓,她在一楼的接待厅,找了一个沙发角落坐下来,她纠结着要不要现在打个电话告诉夏梦娜自己先搭计程车回去。
单晓晨拿出手机,编辑一段短信发送给顾亦琛,询问他在干什么,晚上会不会回家。
……
师傅……
师傅,我的脚是下午不小心趔趄了一下,应该是没伤到骨头的吧?
想来夏梦娜该是故意支开她的,脑中不时浮现两个人在房间里做推胸按摩的情景,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的思想越来越龌龊了,或许人家只是很单纯的做推胸按摩呢……
你的脚不是扭伤了吗?小李,你带她去让黄师傅看看。
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以后尽量不要穿高跟鞋了。
单晓晨吞了吞口水,不仅被夏梦娜这张会员卡里所剩的余额吓到,更是被这一次的消费金额所震慑,她们俩刚刚到底是做了什么,七千块钱就这样掉了……
半个小时后,夏梦娜从电梯里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静候的单晓晨,她挥了挥手,说:好了,可以走了。
单晓晨刚从房间里出来,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与小李姑娘穿着相同制服的男人,她淡淡地扫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哚哚。进来----
小李,他就是做推胸按摩的师傅吗?
果然,师傅的手劲特别重,单晓晨咬牙忍耐,额头都冒出热汗来。
过了会儿,单晓晨尝试着将脚放在地上,轻轻一踩,果然好了许多,不若刚才那样抽痛。
听到夏梦娜喊进来的声音,单晓晨脚步生生地顿住,转过脸,她看到那个男人走进了她刚出来的房间。
单晓晨顿了顿,跟夏梦娜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了,知道她言语犀利,说话就是这样子的,于是回道:我确实是从乡下来的。
夜色越来越深,单晓晨身处的这座城市却是越到夜晚越繁华,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群,璀璨迷离的霓虹,这物欲横流的城市,她在不知不觉中泥足深陷,感觉快要迷失了自己。
单晓晨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小李姑娘低头在盲人师傅耳边说话,然后便离开,单晓晨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并不知道盲人按摩很有名,只是对小李姑娘说的,这位师傅的手劲有点大而忐忑。
原来你知道的……单晓晨咬了咬唇肉,活动了一下脚踝,发觉是越来越痛了,不走路还好,一走路,脚后跟踩在地上就是抽搐般的痛。
小李姑娘看着单晓晨难以置信的神情,含蓄地笑了笑,点头道是,单晓晨嘴角抽了抽,窘迫地收回目光,她叹了口气,说:麻烦你继续带路吧。
夏梦娜看了看单晓晨目瞪口呆的样子,笑了笑,说:这就觉得贵了么?晓晨,我真好奇,你不是要嫁入顾家当儿媳妇的人么?怎么看起来就跟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
单晓晨觉得十分神奇,他这样摸一摸就知道哪里出问题了么。
好的,夏小姐。柜台小姐刷卡,查询电脑,将余额报出:夏小姐,您这张卡里的余额还有九万八千七百八十四,这一次的消费打了九点五折,总共六千九百九十九块,麻烦您输入密码……
单晓晨微微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公司里的人大多都知道她是顾亦琛的未婚妻,肯定来自大户人家,几乎没人知道她根本连一个健全的家庭也没有。
从红馆里出来,单晓晨的心情十分低落,夏梦娜则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她仍是穿着那条黄色的连衣裙,只不过肩上多披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波浪卷的长发披散下来,她一手拿着黑色镶珠片的包包,一手拿着车钥匙,脚踩七寸高跟鞋,无论从哪个角度抓拍,都足以登上杂志封面,成为时尚的主流人物。
夏梦娜打开车门,一边倒车一边问系安全带的单晓晨,说:你没有车吗?
单晓晨想了想,回答:我有。
那上下班怎么不开车?每天搭公车不是很麻烦吗?你瞧,四九城的公车每天都挤得跟沙丁鱼繁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