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琛接到电话后快速赶到下属发现蝇子的地方,裴俊压着耗子一起上楼。对手
旅长看见顾亦琛,立刻跑到他面前敬礼,报告首长,全员准备完毕!请您指示!
顾亦琛蹙起剑眉,这两个人矢口否认绑架,不肯说出单晓晨的下落,他下达命令:给我搜!
全员展开地毯式的搜寻。
顾亦琛看了看挨揍的两人,耐心有限,拔出裴俊的配枪,枪口瞄准蝇子的眉心,他冷声道:再不说实话一枪毙了你!
毙了我也不知道……
蝇子的话未完,嘭的一声巨响,在场的人都吓傻了。
顾亦琛开枪了,虽然子弹没有打在人身上,可那威力也足够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枪声过后,是一片寂静,耗子吞了吞口水,一动也不敢动,蝇子依旧沉默,在听到人称呼顾亦琛为首长时,他就知道单晓晨不是普通人家的闺女了。
现在如果承认绑架,那罪名落实了,他绝对跑不掉。假装不知道,到时再把责任推到狗子身上,也许还能逃过一劫。抱着侥幸的心理,蝇子一言不发。
呜呜……单晓晨捂着嘴,控制不住地抽泣。
他是不是死了?
旅长通过酒店服务台的电脑查到了房间号,顾亦琛闻言即刻动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亦琛不敢耽搁,迟一秒都可能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首长,查到这两个人在十七点五十分左右登记入住,房间号是四零一八。
顾亦琛拿起手机,单晓晨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哭着摇头道:不要,不要让人知道……我不想的,是他!是他对我……对我……
顾亦琛及时出声,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凌乱的房间,他抿着薄唇,表情紧绷严肃。随手关上了房门,他将一室狼藉藏住,不让外面的人窥见房里的一切。
你先不要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耗子亦如是,他赌顾亦琛不会朝他开枪,堂堂首长还能草菅人命不成?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的……是他bi我的……
顾亦琛听到单晓晨的声音,紧张地问:小单,是你吗?
嘟……嘟……嘟……喂?
顾亦琛闻言一滞,眼前发生的正是他不敢想象的最坏的情况,他到底还是来迟了么。
单晓晨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泛着泪光的美眸无助地望向顾亦琛,面无血色,白齿自虐般狠狠地咬住下唇肉,喉咙发出哽咽的声音。
别怕,是我。
顾亦琛倒抽了一口凉气,攥紧拳头,极力压制想要杀人的冲动,视线扫过凌乱的被褥和躺在地上的男人,他迈步走向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人。
怎么了?
如果放着不理,这个男人会不会死掉?要是死了,她会因此变成杀人犯吗?
顾亦琛握住单晓晨发颤的双手,把她搂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哽咽。
单晓晨擦掉脸上的泪水,在男人身上找到一部手机,犹豫了片刻,按下了熟悉的号码。
顾亦琛打开屋里的灯,橘色小灯的光线照亮了角落里蜷缩的身影,顾亦琛在看到单晓晨的那一瞬,根本不敢相信那是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
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
顾亦琛安抚地摸摸她的脸颊,转过身望向狗子,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单晓晨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不知道他死了没有,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
顾亦琛眼眶一热,不由分说地抱紧了她,躺在地上的男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把她bi到这个地步。
顾亦琛深吸一口气,握紧手机,迈步走向单晓晨所在的房间,将钥匙插入锁洞,处于极度慌乱中的女人并不知道,顾亦琛已经赶到她身边。
裴俊上前将开启四零一八的房门钥匙交给顾亦琛,遵从命令退后待命。
单晓晨头发都乱了,被扯裂的衣服勉强穿在身上,只是堪堪遮住了重要的部位,暴露出来的肌肤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
顾亦琛脱下衣服披在单晓晨身上,安慰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隐含沉痛的嗓音低沉道:别哭,天塌下来,都有我帮你顶着。
我、我杀人了……叔叔……我不想当杀人犯,叔叔,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好怕……好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单晓晨的双手都沾了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那个男人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道清眼前的情状,美丽灵动的大眼睛里噙满泪水,惊恐无助地望着顾亦琛。
呜呜……单晓晨抱住双膝痛哭出声,拒绝顾亦琛的碰触,她真的觉得自己好脏。
顾亦琛的脚步生生地顿住,跟随在他身后的下属也停下了步伐。
顾亦琛捧起单晓晨失去血色的苍白容颜,心疼的亲吻她的额头,单晓晨倏地将他推开,空洞的眸子闪躲地瞥向别处。
他好像快要死了……叔叔,我不要当杀人犯,求求你救救我……呜呜……
别碰我,我好脏……
房间里没有开灯,顾亦琛推开门时,门外的光线跑了进来,单晓晨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叔叔……叔叔……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顾亦琛站在灯光昏沉的幽深走廊,望着不远处标注着四零一八的房间门,将手机放了下来,对身后的人命令道:原地待命。
顾亦琛的眼睛掠过单晓晨的脸蛋和胸口,看到那上面点点红色的印记,他愤怒得想要立刻把躺在地上的男人碎尸万段,可他不能!
该死!此时此刻,他痛恨自己的身份,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处理事情。
他还没死,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别怕,你只是自卫,不会变成杀人犯的。
有了顾亦琛这句话,单晓晨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她放开顾亦琛的手臂。
顾亦琛通知救护车后,弯腰将哭成泪人儿的单晓晨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