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琛看着她精致的脸庞,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两颊由于发烧的缘故,透出淡淡酡红,嘴唇微微张开,诱人得很。大仙医
顾亦琛俯身靠近,在她微张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单晓晨没有反应,她此刻云里雾里,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顾亦琛成功偷香,嘴角噙起一抹淡笑,绿灯转红灯,他轻踩油门,继续上路。
吉普车到达女生的宿舍楼下,这时的新生们依旧集中在co场开道别会,顾亦琛轻拍单晓晨的脸颊,她缓缓睁开眼睛,半晌才找回自己。
叔叔,那我回宿舍了。
慢着,你忘记拿药了。
单晓晨接过药,打开车门,朝顾亦琛挥了挥手,她径自走进宿舍。
单晓晨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上,每走一路,都充满了不确定,模模糊糊地走到宿舍,关上门,她整个人虚软地倒坐在地上,这时她才敢放任自己大口喘气,发出难受的shen阴。
顾亦琛看着单晓晨关上宿舍门才至发动汽车,离开学校,朝与莫青城约定的老地方。
顾亦琛和莫青城是在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两个人小时候都被家里的长辈丢进军队里历练,在部队里同甘共苦,可以说是穿着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莫青城思忖片刻后道:禁、欲,冷情,铁血,没有人味儿。
莫青城摸了摸鼻子,坐在旁边,说:反常即妖,你的房子里住了这么个娇娃娃,消息一传开,直接颠覆了你平时正儿八经的形象,自然是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了。
顾亦琛笑笑,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看着琥珀色的液体,缓缓道:太小,还没开窍。
说说看。
莫青城摸了摸下巴,思忖道:适当时候下点猛料刺激一下也是不错的方法,我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
顾,你真的要娶她?不是我说,她那样的身世,你家会接纳她吗?别跟我说你是爱情至上,现实摆在面前,闫莉莉是怎么熬出来的,你都看在眼里。
顾亦琛说的老地方指的是一个娱乐休闲的高档会所,踏步而入,只见莫青城脱下了眼镜,露出魅力四射的桃眼,吸引不少男女在旁观看他打台球。
顾亦琛放下球杆,走到吧台,端起加冰的威士忌,灌了一口。
朦朦胧胧间,做了很多个零碎散乱的梦。
是么?
两个人要在一起,需要挑战的教条和打破的禁忌太多了。
话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就变味了?
一直没发现,原来你是萝莉控,喜欢养成游戏。
顾亦琛走过去,看莫青城打球,许是技痒,他说:我来。
好吧,我换个说法,只是恰好你遇见的这个人,年纪太小,尚未懂得情爱,这样听着舒服了吧?
莫青城看见顾亦琛迈步而来,他举手示意,说:顾,这边。
可惜你不是她。顾亦琛清冷一笑,他不怪她,因为清楚她心里的创伤有多痛,他相信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痛,却不料,有些创伤根深蒂固,一旦种下,就会跟随一生,时刻警惕。
顾亦琛坐在高脚椅上,放下酒杯,他沉声问:说说,圈子里怎么传的?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十六岁……
莫青城听完,感觉这个故事太过于沉重,拍了拍顾亦琛的肩膀,他说:老天爷也算待她不薄,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不幸的事情,可你不是出现了吗?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顾,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爱上你。
我会娶她,只要她愿意,你所担心的,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她现在才刚上大学,不急,慢慢来。
顾亦琛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地讲述起遇见单晓晨的那一天,时间过去太久,记忆有些模糊,说到最后,他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爱上她。
你这身手,比专业还要高端,让职业选手情何以堪!
莫青城清楚顾亦琛的性格,他说到做到,单晓晨如果敢放胆去爱,顾亦琛自会保驾护航。
莫青城笑着让位,朝吧台的酒保打了个响指,他吩咐:两杯威士忌。
莫青城搁下酒杯,沉默地等待下文,回想起在诊所看到的那个小女孩,从她开口向他要特效药的时候,他就捕捉到一丝丝的异状。
路漫漫其修远兮,顾亦琛这条路,任重而道远,莫青城摇头叹息。
你进一步,她退两步,这样你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
顾亦琛运杆自如,白色母球经过的路线和角度刁钻诡异,莫青城拍手鼓掌。
顾亦琛失笑,莫青城忍不住好奇,又说:顾,给我讲讲你那位萝莉小情人吧。
夜色越来越深,厚重的云层遮住了皎洁的月牙儿,单晓晨吃了药后,躺在床上,很快入睡。
顾亦琛挑起眉毛,斜睨莫青城,我在你们心目中是什么形象?
顾亦琛食指摩挲着杯沿,沉默了片刻后道:单晓晨她看起来温顺可人,实际上对人的防备心很重,我跟她相处了三年,到现在还没捂热她的心,更别说其他人了。
单晓晨孤苦的身世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顾家那样的大家庭,哪里会接受这样的媳妇。
反正我是这么认为,顾,不得不说你的耐性真好,跟人相处了这么多年,怎么人还喊你叔叔?一直没下手,就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顾,这么喝法,很伤胃的,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
这也是顾亦琛为何放任安浩然和单晓晨在一起的主要原因了。
单晓晨感觉最好的一个梦里,她回到了两岁大的时候,一家人都在院子里,单奶奶在给编竹筐,单爸爸边抽烟边与蹲在井口洗碗的女人说话,单晓晨知道那是她的妈妈,尽管看不清楚女人的面容,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可家人们都在身边的感觉,美好又踏实。
这个一家团聚的梦很简短,一下子就没了,她是不自觉地哭着醒来的。
那梦的余温好令人不舍,她闭上眼睛希望再梦一次,却忘了梦中人的音容笑貌。
单晓晨疲弱地呼吸着,浑身冒汗,鬓角的碎发粘在脸上,她很想再做一次那梦,却是再也睡不着……
单晓晨坐了起来,看了看隔壁床,黄昧芬打着呼噜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