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何为重骑
白甲营的行军速度让张子文很是失望,传说中的奔袭没有看到。
一个时辰也就二十公里,换成林文彦嘴里的也就四十里地。
“小林子,你跟我说说,这一骑三马到底为什么。
一马负甲,一马负人就足够了,三马不就浪费了。”
林文彦没有计较小令子对自己的称呼,只是觉得这个队正怕是没读过书。
“披甲战马为主马,负甲为辅马,这空出的一马便是次马。”
次马,难道是次等马。
武令的这一问再次被鄙视,导致林文彦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冒充的,才回答武令的问题。
“次马并非次等马,而是用来舍弃的,次马不求战力只求能养活甲士。
次马多为母马,平时可以挤马奶以供甲士食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第一个杀的便是次马。”
武令觉得次马始终是次马,不然怎么会第一个被杀。
“你小看了次马的作用,当主马战死之后它同样能披甲上阵。
辅马的地位比次马的低,辅马只是负甲,只求耐力二字。
而次马却能披甲冲锋,除了承受时间比主马短那么一点之外,次马不输主马。”
武令挠头不解,为啥要先杀次马。
“嘿嘿,纳闷为什么要杀次马了吧。
原因就是当主马未死,而骑兵陷入困境之时,耐力不足成了次马的短板。
如果敌人追击在后,你说难道要把训练不差主马的次马送给敌人?
当然是杀了,就算不吃也不能便宜了敌人不是。”
武令抬手就是一掌,林文彦的痛乎响彻云霄。
跟在后面的三十五骑苦笑不止,摊上这么个队正,能有什么办法。
“小子,别听林家小子跟你掰扯,他也就一亲卫,小兵一个,谈骑兵他还差远了。”
林文彦对白甲老兵只能恭敬,别看就一个陪戎副尉,一万五千人里,他们几十个老兵副尉也是不小的力量。
“这小子连骑甲几寸几分都弄不清楚,白当了一年的白甲亲卫。”
林文彦立刻闭嘴,自己也就是仗着长辈军功才当了白甲女子的亲卫。
说到骑兵,一个老卒能完败十个林文彦。
“骑甲具装分为六部,分别为:面帘;鸡颈;当胸;马身甲;搭后;寄生。
白甲营骑甲厚一寸三分,重七十六斤,分为三千七十二片至四千片。
兵甲厚同为一寸三分,重五十斤,骑枪长七尺六分,重三十四斤,陌刀长三尺,重四十斤。”
整整一百五十斤的负重,加上人的体重一百二十斤至一百八十斤。
还有水等其他东西,最少三百斤负重。
毫无疑问,够重。
重骑重骑,不重如何能成为重骑。
重骑犹如一支装甲化部队,起来突击的运用。
突破敌阵,如同丑六戍城在那些老兵一般,身后的轻骑和步卒再跟进扩大战果。
当年大隋远征高丽,高丽一万长枪面对八百大隋重骑。
步骑通常以三换一,重骑唯有重甲可克。
一万对八百,高丽长枪被俘千人,被八百重骑斩首千人,高丽溃。
一万对八百,何其英勇,多么令人感叹。
华夏无弱兵,只是未见劲旅。
“小子,你知白甲营营名何来?”
一营一万两千甲,甲甲皆白。
“当年唐土初拓,左武卫仅有两万八千人,重骑四营一营千人。
黑甲全军覆没,红甲折戟黔中郡,灰甲最后一人战死昆仑关,唯有白甲三百重骑突入新德里,仅余柯重带两人策马而回。
四营斩敌四万余,大破身毒人二十万大军。白甲在柯重手里变成六千人的大营,白甲主帅历届为柯家人成为永历。
奠定了滇黔道的疆域,你小子呆的戍城便是白甲柯重督建。
所以说,白甲再怎么为难你也不为过。
等她气消了,自有你的好处,这天话多了,话多了。”
老兵副尉策马向前。
这小妞该是刀子嘴豆腐心。
武令想到这就一阵激动,外冷内热什么的最好,免得其他苍蝇老是转啊转。
就算自个是苍蝇,那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是。
“你小子傻笑什么?”
武令幽怨的表情让林文彦差点忍痛跳车逃走。
当年还未有青砖道,未有滇黔道,未有甲于天下的大唐铁骑,唯有悍不畏死的唐卒。
左武卫第一个跨过传送阵,由尧帝城穿城而出。
一条直线,直插西南。
四千重骑为刀锋,一万轻骑为刀身,一万两千步卒为刀背。
这把陌刀完全没有厚重二字,只有锋利二字。
好一个左武卫,黑甲营带头突进八百里,倒在了广陵江畔,破敌三万步卒。
黑甲战死,红甲当先,一甲不余的战死于仙台山,大破梵城。
红甲应了赤水一说,葬身红岩下。
三营已死,白甲再突一千五百里,千骑出三骑返。
重骑柯家,谁人不服。
大秦田烈,大唐白甲柯重,大汉卫宁,大宋狄雷钧,大明戚安。
五大开国军神,也造就了大秦铁骑,大汉轻骑,大唐重骑,大宋步卒,大明海军。
与大秦大汉骑兵不同,大唐重骑上马能战,下马不输宋甲。
五国兵力共三百万甲,大唐独占八十万。
唐勇,勇冠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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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身毒人来信了。”
闭眼享受秋高气爽的百岁老人停下手中的扇子,难得的露出沉重的面容。
“出去~”
老仆胆战心惊的退出院子,哪怕服侍了几十年,主子仍是不信任这个忠心老仆。
老人看着手中的身毒特有的恒河纸化为灰烬,眼中尽是兴奋。
“经手人全都处理掉。”
墙角一个黑影窜出,手起刀落,好大一颗人头。
在这个人家长大的老仆却露出了笑容,哪怕人头落地。
老人家中一夜烧起大火,庞大的家族庭院很快就烧了起来。
城里走水之声不断,依然没有挡住大火。
好在人保住了一半,有人就会重新建起来。
“爷爷,我们的家没了。”
老头抱起自己的小孙子说了一句没来由的话。
也只有他两爷孙听到,冲龄之童再不惋惜老宅,老头欣慰的摸了摸孙子的头。
当饮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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