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征不觉得端木亓要见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想去见他,可是看保镖的样子,知道端木亓闹的应该挺厉害的,想了想就勉为其难的去看看端木亓。
紧张的注视着门口,发觉只来了端木征,没看到端木言的时候,有点狼狈的端木亓很失望,哇的一声哭了。
这让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端木征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还真是奇葩,竟然能说哭就哭,嘴角抽了抽,扶额,“你到底想干嘛?”
“我要见爸。”端木亓趴在床上,哽咽着对端木征说。
“行,你等着,我去替你叫,至于来不来,这就不是我能掌握的了。”
话说到就可以,也不管端木亓什么反应,端木征就出了端木亓的房间。
听到关门声,端木亓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了眼,见端木征真的出去了,就缓缓的起身,低着头开始酝酿自己的情绪,然后静静的等父亲来。
极其不愿意,可是听端木征说老大都哭了,端木言没有心疼,只是生气,三十多岁的男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都信手捏来,如果不是当初他出生的时候就做过亲子鉴定,端木言真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儿子,太丢人了!
看父亲似乎没兴趣看端木亓又闹了什么,端木征本着早点清净的态度,劝慰道,“与其让他这么闹着丢人,不如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丢人对于很要面子的端木言来说是软肋,不情愿的让端木征推着自己去看看那个不孝子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推门的声音,端木亓赶紧低头,调整自己的情绪,门推开的那一刻,他羞愧的看向父亲,哀怨愤恨的瞪着端木征。
“说吧,又怎么了?”
端木言看到了端木亓的眼神,只是没多想,依然很不耐烦。
“爸,我不想活了。”
这话端木亓说的很自卑,甚至带着一种被羞辱的愤怒。
皱了皱眉头,端木言说,“你真是白长了这么大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学会了,不活了也不足为奇,不过是想让我放你出去而已,伎俩太拙略了。”
“爸我也不想的,大概总是被你否定,被关着的时间久了,就容易产生这种消极的想法吧。”
看着端木亓情绪低落的样子,端木言和端木征面面相觑。
端木亓极力的隐忍着,掀开衣袖,让父亲和弟弟看看自己手腕处的伤痕。
虽然没有多么的触目惊心,可是对这些自残的伤痕出现在端木亓身上来说,还是有点让人震惊。
到底是儿子,端木言不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怎么弄的?”
这话却点燃了端木亓的情绪,歇斯底里的瞪着端木征,“都是你害的。”
面对端木亓的指责,端木征很茫然,“什么叫我害的,我害你什么了?”
端木亓突然拿过放在旁边的遥控器向端木征砸去,狰狞的看着端木征躲过去了,“都是那天你拿刀子威胁我造成的后果。”
目瞪口呆的看着端木亓,端木征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虽然他不厚道的很想拍手称快,可是他也知道当着端木言的面,自己不适合做出任何幸灾乐祸的表情,但是却可以为自己辩解,“少污蔑我。”
端木亓瞪了眼弟弟,然后看向端木言,愤怒的控诉,“爸,我知道我不招你待见,你关着我,我也认了,可是凭什么端木征也威胁,我就想不明白了,是不是我真的太讨厌了,于是我自己也摔破了一个水杯,试着划破看看,可是我却下不了狠手,爸,这生不如死的感觉太难受了。”
即使这个人只是一个陌生人,说出这样的话也会让人有些感慨的,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对于慢慢的想要弥补儿子的端木言来说,有点难受,于是转头看着端木征,愤怒的指责,“你到底做什么了?”
“我没做什么,就是吓了吓他,谁知道他这么胆小啊。”说着端木征走进端木亓,低头看着他手腕处的伤痕,戏谑的说,“谁知道吓吓就能吓出忧郁症啊?”
听到端木征这么说,端木亓恍然大悟,“我这就是忧郁症啊,怎么办啊爸?”
盯着端木亓看了一会儿,端木言说,“那就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先说好,不关你了,你可不能惹事啊。”
端木亓压抑着心里的雀跃,苦闷的点了点头。
端木征再次戏虐的看了眼端木亓跟着父亲一起出去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装的?”
“看出来了。”端木言吁了口气,“就是看出来了才不关着他的。”
挑了挑眉,端木征不解的问,“怎么说?”
“就是因为他被关着,白雅才铤而走险的,放出了老大,希望他们母子能安分下来吧。”端木言疲惫的说,“老大装的,也说明他看出你威胁他是因为白雅做了什么,如果现在不放了他,让他今天的苦心白费了,万一白雅出院后来看他的时候,他们母子一见面,再商量些什么,就更被动了。”
端木征对父亲的话不置可否,他不觉得放端木亓出来就是一个好办法了。
锦年看到他们从端木亓的房间出来了,赶紧迎上来礼貌的叫了声端木言之后,挽着端木征的胳膊。
端木征挣了挣没挣出来,瞪了眼锦年。
不动声色打量着他们俩的小动作,端木言识趣的划着轮椅走了。
“端木亓又怎么了?”锦年仰着头问端木征,对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很有意见,“你怎么这么高?”
“是你太矮了,也就是我不嫌弃你。”端木征法外开恩的样子让人看的牙痒痒的,锦年想说姑娘我不穿鞋净身高165,哪里矮了,不过想到自己是来安抚端木征的,就把这口浊气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呵呵的笑了笑,“那我这是荣幸呢,你还没告诉我端木亓怎么了又?”赶紧转移话题。
谁知道这话又给了端木征借题发挥的机会,端木征瞟了眼远处这么快就出来的端木亓,漫不经心的问,“那么关心他?”
甩开端木征的胳膊,锦年咬牙切齿的说,“端木征,我如果再死乞白赖的讨好你,我就不姓锦。”
“嗯,你冠夫姓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