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征的得意渐渐的退去换来的是越来越阴冷的神色,锦年非但没有一点的慌张和不安,还笑靥如的伸手揪住端木征的衬衣领子,反问他,“想知道我最喜欢的人是谁吗?想知道我可以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的人是谁吗?”
一开始有点弄不明白锦年这反常的动过是要做什么,可是听到从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端木征暴躁异常,突然间甩手推开锦年,眼看着锦年要摔倒了,他心里有点后悔自己的失常,可是看着倒在沙发上的锦年依旧笑嫣嫣的样子,端木征突然间又有点无奈。
“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是吧?”
“我说的是实话啊。”锦年无辜的回应端木征的无可奈何,“况且我说的这人你也认识啊。”
她身边对她有企图心的男人就程锐和娄硕,他们显然不是,那么会是谁呢?!
端木征蹙眉盯着锦年看了一会儿,见她视线在电视上,端木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电视中正在播放明天安安和海潮录的节目的预告片,画面中还有郑荣,端木征不确定的问,“难道是郑荣?”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能,因为郑荣看起来显然是对海潮有些不可名状的心思啊,锦年怎么会……于是捏着下巴把视线移向锦年,开始探究,到底会是谁?!
她眼中的光彩那么的绚烂,脸上散发的笑容看起来那么的慈祥和宠溺!
突然发觉自己的汉语言似乎似乎不是很好,锦年这个年纪怎么能用上慈祥这样的词呢,那不是该形容老人的吗,就像是父亲看安安那样……恍然大悟的再次看向电视中的画面,预告片完了,那么凑巧的是郑荣代言的洗发水的广告,而锦年却兴致缺缺的样子。
终于知道锦年刚才口中说的是谁了,哼,端木征傲娇的进了洗手间。
注意力从电视上移开的锦年见端木征不吭不哈的去洗手间了,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难道说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歧义太强了,真的让端木征想歪了,那可不行,自己只是想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然后顺便让端木征把安安给放出来呢。
正想着去敲门和端木征好好说一说呢,端木征从洗手间出来了,直接上床睡觉了。
从洗手间出来,到躺床上出来,虽然时间不长,可是连瞟都没有瞟锦年一眼,这个认知让锦年很挫败,同时更担心,儿子还被关着的啊。
于是抬脚踢了踢背对着自己的端木征,这个很不尊重又有点颐指气使的动作让本就心里生闷气的端木征更加的不舒服,蹭的从躺的姿势改为坐,盘着腿怒目直视锦年,什么话也不说,就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愤怒之外端木征更加妒忌安安了,本来今天那点不为外人道的小别扭都是因为锦年的区别对待,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不知悔改”,还火上浇油的再次表达了对儿子深沉的爱意。
端木征岂能给她好脸。
锦年也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了,可是不管儿子吧,她做不到。
蜷了蜷刚才保持着踢人姿势的腿,锦年跪倒端木征的身后,谄媚的给他捏肩膀,小心翼翼的开口,“安安肯定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让他出来吧,再说了他霸占着你的房间,我们怎么睡觉啊,咱们现在待的地方是安安的房间,他的床太小,你看你的大长腿都没地方搁。”
面无表情但是心安理得的接受着锦年的谄媚和讨好,淡然的说,“没关系,偶尔的艰苦一下也是可以的,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在给我按摩吗,一会顺便也捏捏腿,这样就没事了。”
纳尼?锦年在端木征的身后做了一个鬼脸,心有不甘的继续,“其实刚才吧我说我喜欢的人不是别人,就是……”
“嗯,我知道你说的是安安啊,可以理解,他也是我儿子。”
“既然知道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啊。”端木征若无其事的转身,认真的问锦年,“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心里已经肯定了,就是生气的样子,可是面上锦年却不能这么说,假笑到的摇了摇头,“不是。”
锦年脸上的假笑端木征看起来那么的刺眼,虽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很幼稚,可是他就是生气了,怎么着吧,利落的起身,“不用捏了。”
说完披上自己的外套往外走。
“你去哪儿?”
锦年也赶紧的穿好外套,追着端木征走。
翻了个白眼,端木征淡淡的说,“你不是一直担心安安吗?”
看着端木征的确是往安安被关着的地方走的,锦年也不仅加快的脚步,小跑着跟着端木征。
还没到安安被关着的房间门口,远远就看大门前站着好多人,端木言坐在轮椅上指挥人,“把锁给撬开。”
虽然也担心安安,可是锦年却也知道,端木言这样是不对的,端木征在教育惩罚孩子,端木言却和端木征唱反调,这不利于孩子的教育,自己虽然也和端木征有不同意见,但那是私下的争执,不会当着安安的面。
可是现在,走近了,锦年听着门里面安安也叮叮咣咣的声音,皱了皱眉,要说的话还没有出口,端木征就冷声的制止了,“这是干嘛?”
“哼,你不心疼你儿子,我还心疼我孙子呢,让人把门开开啊。”端木言对端木征的冷脸一点也不介意,“都一个家住着的,你还真有戒心,连一把备用的钥匙也不留着。”
言外之意是,没有备用的钥匙,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个家什么样,你自己知道,我不谨慎点怎么能行。”面对父亲的不满,端木征全数的又还给了父亲,甚至语气更甚,“我在教育我儿子的时候,希望你不要插手。”
端木征的话让端木言再次拿着拐杖敲地敲的咚咚响,“我是安安的亲爷爷。”
“可是你教育出来的儿子除了我其余的呢?”
即使反驳父亲也不忘自恋一下,锦年也真是服了,不过安安是重点,于是出声打断了父子俩的针锋相对,“先把门打开吧,都闹成这样了。”
“都闹成那样了呢?”
端木言把刚才从端木征那得到的怒火全迁怒到了锦年身上,“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心疼,还替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