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看着平静的杨怡悦,杨帆从来没想过杨怡悦会这么对自己,或者说他大意了,一直以来狠毒的杨帆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女儿竟然也能这么的“铁面无私”。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当初狠戾的对待这个女儿震慑住她了,所以知道自己的合作对象是她的时候,他也没有做任何的保全措施。
在他看来,这是自己的女儿,只能是自己舍弃她,而她不能来威胁自己。
没想到现实真是给他上了一课!
银行的转账证明是个硬伤,即使处理的再好,也能发现写蛛丝马迹,一旦让警察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杨帆知道,所以他干脆不想补救措施了,直接解决掉这个女儿算了,反正自己注定是要孤独终老了!
于是手悄悄的拉开抽屉,还没拿出要拿的东西的时候,面前却顶着一把冰冷的东西……
缓缓的放开拉着抽屉的手,抬眼看和直指自己脑门明晃晃的刀,杨帆气恼的呵斥,“看清楚,我是你亲爹。”
“看的很清楚。”
“那还不赶快拿开。”
杨怡悦乖乖的拿开了那把擦的很亮的刀刃,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帆。
在她转头的瞬间,杨帆又把手放到了抽屉边上,杨怡悦冷笑的伸手,手指抵在杨帆的脖子上的动脉处,“抬眼看看我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杨帆僵硬的抬眼,杨怡悦缓缓的把手转了一下,手心朝上,一枚很细的针夹在手指中间,如果稍微那么一动,就能碰到杨帆脖子处的动脉。
双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杨怡悦出手怎么那么快,这是杨帆所料不及的,看着那枚细针,他虽然害怕,可也不想就这么屈服,“一枚针而已,能做什么?”
“针上有东西,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心脏病发作,却检查不出来。”杨怡悦淡然的瞟了眼杨帆,收起手里的细针,警告,“我是来和你好好谈的,如果不想谈,那么我只能对不起了。”
认识到目前自己是处于劣势,杨帆用力的关上抽屉,也不掩饰什么,“股份你就别想了。”
“我还有个身份是特工,如果你给了我股份,我能让我的组织帮你离开这里,也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想独善其身,那么你就要安全,可是帮你摆脱目前的困境有点麻烦,你不是也要拿出点诚意吗,诚意就是端木集团的股份,我的身份拿到那些股份也做不了什么,只是你诚意的见面礼而已。”
听的杨帆有点心动,可是那些股份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呢,怎么能说给就给呢!
“不是不可以,只是……”
杨怡悦打断了杨帆的可是,“我最晚晚上就要得到你的答复,不然我就把手里的银行记录给警察,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没办法,我的组织说帮我的唯一条件就是你手里的股份,如果拿不到股份,也不会帮我,既然帮不了我,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为我妈妈报仇。”
不是相信杨怡悦,而是相信杨怡悦所谓的组织。
对于杨怡悦特工的身份,杨帆不是百分之百相信,却也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信,因为从端木翔车祸开始,杨帆才开始真正考虑和这个女儿合作的,因为事情都看起来太完美了,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还有当初端木言的车祸,以及端木言约了锦安的茶馆的那场火,时机都那么的巧?!
“我考虑考虑。”
“晚上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回复。”
说完杨怡悦出了杨家。
出门之前小心翼翼的伪装好自己,想着自己所处的位置,杨怡悦顿了下,然后义无反顾的出了这扇门。
锦年、端木征和程锐分开后,又回了大宅,在路上,端木征接到汉斯的电话,说杨怡悦已经去找过杨帆了,而且已经从杨家出来了,问他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做怎么做?端木征倒不是多么怕杨怡悦和杨帆,因为自己手里有他们的弱点或者说,自己手里的东西能逼他们就范,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关键是朱璐,经过之前杨怡悦那么一弄,朱璐肯定怀疑他们是做什么的,万一她还要有歹心的话,就不好防范了,因为对朱璐一点也不了解。
锦年想的和端木征差不多,不过在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可以把朱璐丢给警察。”
端木征看着锦年,“怎么说?”
捏着下巴思索一下,锦年冷静的分析,“现在杨怡悦住在朱璐那边警察已经知道了,但是杨怡悦今天去杨帆那里肯定会躲过警察的视线,不管她相不相信你今天说的话,她都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曝光了,所以一定会躲过警察的视线,既然警察找不到她了,把朱璐抓起来问问是正常的。”
不得不说锦年的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不管朱璐到底知不知道杨怡悦的事情,抓起来她了,都会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解决了杨怡悦和杨帆在去处理朱璐也不迟。
端木征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可以,不过我相信朱璐也不是一点问题也没有,至少她现在开的车就说明了写问题。”
“她现在开的车?”锦年不解,“她开的车有什么问题呢?”
“阿翔四年前出车祸开的就是她现在开的车。”
锦年眼睛一亮,“我本来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谁让她想通过安安算计我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内疚了,看来她也是活该了。”
“内疚做什么,没有比你更善良的人了,连我父亲你都能原谅。”端木征本来是想劝锦年的,谁知道一开口却说了一个最糟糕的例子。
果然,锦年黯然,“你父亲除了贪婪点,对我来说没什么了,现在知道了某些事情,我反倒觉得之前自己的怨恨有点无理取闹了,明明……”
“嗯,你知道你自己无理取闹就好。”不知道该怎么劝,端木征索性就顺着锦年的话说了,“既然你有这样的认知,以后就好好的安抚我思念了你四年孱弱的心灵,像今天这样对别的男人一点也不留情的打击,以后要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