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貌似端木翔的人后,端木征阴沉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阴郁甚至阴鹜,垂在库缝处的双手青筋暴露。
锦年和安娜相互依靠着,只有海潮相对的比较冷静,她沉着的指出,“既然不是安娜接走的安安,那么那个接走安安的人一定是进行了伪装,而且从监控拍到的上面看,虽然只是背影,可是却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女的。”
幼儿园的人此时已经惶恐至极,不敢吭声,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因为端木征的彻底冷下来的表情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的。
而且不管是什么原因,孩子在幼儿园不见的,都是幼儿园的责任,道歉也于事无补。
海潮的话让端木征逼着自己冷静,“怎么说一定是女的,也许是男扮女装呢。”
海潮把监控定格在那个女人的背影上,“穿着高跟鞋,也许男人穿高跟鞋也可以走的很好,可是你看着鞋子的大小,最多不超过38码,如果是男的,脚会这么小吗?还有骨盆的地方,还有腰身……最主要的是她手腕处的手链好像和吴悦的一样……”
端木征也凑近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拿出手机打给汉斯,问他吴悦今天都做了什么。
汉斯说一切正常。
一直沉浸在担忧和害怕的锦年看到监控上幼儿园门外的那个男人的身影,她眯了眯眼睛,指着屏幕,“这不是端木翔吗?那么有没有可能是端木翔的亲妈呢?”虽然恐慌和惧怕让锦年无法平静,可是她也知道慌乱救不了孩子,她只能镇定!
惊讶的转头看了锦年一眼,端木征若有所思,而海潮和安娜因为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就没多说什么。
最后冷厉的扫了一眼幼儿园的人,端木征从安娜身边拉过锦年,“我们回去再说吧。”
怯懦的送走众人,幼儿园的人暂时松了口气。
又回到市区的端木征的公寓,海潮和安娜安慰着锦年,而端木征则去了阎王殿。
此刻的安安正在和木夕夕大眼瞪小眼,说实话,木夕夕对突然出现在别墅的安安开始是奇怪的,后来意识到这是端木征的孩子的时候,是妒忌和愤恨的,甚至有过那么一瞬间,她想就这么掐死这个孩子算了。
可是安安的话却让木夕夕放下了这个想法,因为安安说,“我四叔让我在这里等他,说这里是我二伯的地方,那么你是谁?”
端木翔?上次端木翔来发了一通脾气就走了,木夕夕是心有余悸的。
想了想就给端木佑打了个电话,说是端木征的孩子在这边。
对于木夕夕这女人的阴狠,端木佑是知道的,所以接到电话,就赶紧赶慢的往郊外的别墅赶。
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不管自己和端木征是不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这都是个孩子,端木佑想自己不能那么冷血的看着孩子被木夕夕这变态的女人折磨!
还有就是,现在的端木佑需要借助端木征的帮助,所以孩子他不能坐视不管。
因为他一直都是务实的人,就像当初他不爱锦年,也想以结婚的方式得到锦年手中的股份一样。
端木家的人都多疑,端木佑和端木征一样,现在对端木翔不是那么的信任,他听到木夕夕电话中的说辞后,又特意给端木翔打了通电话质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定要这么的陷害自己,就是想对安安不利,也没必要把安安弄到自己的别墅啊。
端木翔惊诧,他没做过。
还没来及思索着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手机提示有封邮件,打开一看,赫然是木夕夕录的视频,嚣张的说孩子是自己弄走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锦年和端木征紧张一下!
愤怒的关了视频,拿了车钥匙就往端木佑的别墅去,电话再次响了,是端木征的,颤抖的接起电话,“阿翔,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你做的,从此我们兄弟陌路,如果有一天必须要对立的时候,我不会心软的,我做过什么你知道,心软我活不到今天。”
不等端木翔说话,端木征就挂了电话,把手机仍在一边,双手放在裤袋里,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萧索的一切,秋天了啊!真的冷!
为彻底失去的亲情?!
梁然得到消息也赶到了阎王殿,犹豫了一下,对端木征说,“阿翔的电话现在还能打通,也许……”
“就是为了撇清嫌疑,他的电话此刻也一定要打得通!哪个绑架者一开始就被被锁定?”端木征没有回身,淡淡的反驳了梁然,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担心锦年承受不住打击,担心安安,更加的心寒那不值得期待的亲情……
他知道此刻应该陪在锦年身边的,可是端木征却没有脸面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告诉她安安会没事的!
他怎么说,自己和她认识以来,经历的所有磨难都是来自所谓的家人,而这次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曾经最信任的弟弟!
虽然对端木翔这些年做的事情端木征已经有了猜测,端木翔自己也没有否定,可是在机场的时候,端木翔说的那些话他依然愿意相信的。
虽然对化工厂那边他依然没放松警惕,可是他自己知道那是为了证实端木翔说的没有陷害过他。
因为感情的贫瘠,所以端木征珍惜和放不下每一份感情,和锦年的爱情是如此,这是他赖以生存的食量。
对亲情,他更是有着贪婪的,所以他愿意一次次的和兄弟化敌为友……
可是却带来一次次的背叛!
在公寓有姐姐和朋友陪伴的锦年,除了担心孩子外,也担心端木征!
因为那个像端木翔的背影,她知道他对于亲情的那份渴望,所以她让海潮走了,让安娜送自己去了阎王殿,这个时候,她要在端木征身边。
推开端木征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他落寞孤寂的背影,锦年甚至从他的背影隐隐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伤痛……
轻轻的走过去,从他的腰间环过,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头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幽幽的说,“端木征,我在。”
简简单单的几个个字,让端木征铮铮男儿差点落泪,那种酸酸涨涨的感觉他是陌生的,却不排斥,双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紧紧的握住环在自己身前的锦年的双手。
他没有转身,锦年也没有想要让他转身。
她知道他此时的脆弱一定不想要任何人看到,所以自己只要安静的陪伴着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