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征说完就开始淡定的吃饭,面对锦年怨愤的目光他全当媚眼看了。
面对不为所动的端木征,锦年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放下碗筷,准备去把孩子弄出来。
“慈母多败儿。”端木征斜了眼锦年,依然淡淡的,一边优雅的吃着饭,一边威胁锦年,“你如果把他现在就放出来,明天我继续饿着他。”
“端木征,那是你亲儿子,如果有怀疑的话,你可以去做个亲子鉴定,用得着这么狠吗?”锦年愤怒的又坐下来,用筷子敲着碗,用尖锐的声音配合表达自己的愤怒。
“如果我是后爹的话,对于他今天的行为我会不管不问的。”看着锦年不为自己刚才的威胁所动,端木征心里着急,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加重威胁的砝码,“你如果不吃的话,你儿子就要因为你多饿一顿。”
“端木征你……”
既气愤又无奈的瞪着端木征,企图从他眼中看到一丁点的松动,可是终究让锦年失望了,想到还关在小黑屋的儿子,锦年化悲痛为食欲,狼吞虎咽的扒拉着饭,也不去细细品尝端木征精心准备的菜肴。
知道她是担心儿子,可是端木征的小心眼病还是忍不住发作,嘟囔了一句,“真是浪费我的一片心了呢……”
瞥了眼端木征,锦年放下饭碗,“吃完了,说吧,今天那个女的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端木翔的亲妈。”
端木征擦了擦嘴淡淡的说,看着锦年似乎还没想起来这个答案的严重性,又加了句,“就是杨欣怡和杨怡乐的妹妹。”
“谁……谁……谁……”口吃的求证的望向桌子对面的端木征,锦年有点接受无能了,“她不是死了吗?”
锦年的惊讶在端木征的意料之中,和他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心情差不多,“当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和杨欣怡的视频对话吧,当时杨欣怡就说了她的猜测,只是当时她也不确定,我也有点怀疑杨欣怡说的是否是事实,今天我才有点确定了。”
“可是……既然她没死,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出现呢,她都不想自己的儿子吗?”锦年讷讷的说,她也是母亲,有点不能理解端木翔亲妈的怎么放任自己的孩子在没娘,爹又不疼的家庭中一个人生活那么久!
看着锦年的不能理解,端木征趁热打铁,“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惩罚安安了吗?”也不等锦年说话,端木征继续说,“你父亲当时是因为迫不得已,而端木翔的亲妈呢,只是因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杨欣怡说,因为是自己的亲妹妹,虽然很不喜欢她有了自己丈夫的孩子,可还是让医生竭尽全力,最后医生也说没问题了,可是半夜的时候,她又突然出现了状况,才……”
有点理解端木征了,锦年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说,当初杨欣怡就怀疑有猫腻?而一个女人放任自己刚刚生下来的孩子不管不顾,二十多年后却突然出现,不是没有任何意图的……”一想到这种意图,锦年惊呼,捂着嘴,“难道她才是端木翔背后的人……她碰到安安可能不是偶然……”
瞧着簌簌发抖的锦年,端木征走过去,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管安安碰到她是偶然还是故意,总之安安今天的行为却必须要惩罚的,不是因为他藏私房钱,而是他不告诉大人,一个人跑出去这个行为本身,毕竟他还只是一个三岁多点的孩子,不说我们俩的那隐秘的身份,是否和人结怨,就说本身就险恶的一切呢。”
看着锦年渐渐的听进去了,端木征继续说,“就是因为他是我亲儿子,我才对他这么严厉的,而且你不觉得我们对安安太过纵容了吗,他是男孩子,严厉点也无可厚非的。”
俨然是个育儿专家,他的这番话说的锦年无可辩驳,瞟了眼紧闭的小黑屋的门,锦年幽幽的问,“那你想关他多久呢?”
“舍不得了?”端木征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锦年,幽怨的说,“你越是对他舍不得,说不定我会关他更久点呢。”
虽然知道他的话有开玩笑的成分,可是锦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端木征,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呢,你说端木翔的亲妈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这些端木征自己也说不好,那就干脆不说了,放下锦年,“好了,现在去放你儿子出来。”
放儿子出来,终于转移了一脸忧愁的锦年的注意力,她也颠颠起身的跟在端木征的后面。
“出来吧。”端木征开了门,站在门口叫安安,虽然看起来很镇定,可是锦年还是看到了他若有似无的往里面瞟了一眼,然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疼,即使掩饰的很好,也被锦年捕捉到了,她抿嘴笑了笑。
然后走到客厅坐在,等着端木征树立他作为父亲的权威。
安安耷拉着小肉脸从小黑屋里出来,抬眸瞟了眼还很严肃的端木征,又立马低头。
主动的牵起他的小手,端木征有点说不清此刻他的感受了,从小到大他不曾感受到过父爱是什么,此刻他在别扭的表达着自己对儿子那份深沉的爱,他更加不能原谅端木言对自己的残忍了。
因为只是这样牵着他的手,端木征心中就有种无名的撼动,他不能回忆下午接到安娜的电话听到她说安安不见了那一刻,他心中的惶恐和不安,曾经地震的时候,面对要失去锦年的时候那份惶恐和绝望再次袭击着端木征,这也是他对安安严厉的原因。
因为自己都这样了,那么锦年呢?
坐到沙发上,端木征看着站在眼前的安安,淡淡的问,“想清楚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抓了抓满头的卷发,安安哽咽的说,“不知道。”委屈的看向锦年寻求庇护,瞧见儿子奶白色的脸上挂着的泪痕,锦年想给以儿子安慰,可是瞥见端木征严肃的表情,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安静的比较好,于是循序善诱,“好好想想你错在哪儿了,你一个人出去,你都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