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方和端木征在餐馆大厅寒暄的时候,锦年和端木征一直没有所谓的眼神交流,准确的说是端木征时不时的扫一眼锦年,看她是否再看自己,而每次都证明自己自作多情了!
大厅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是能谈事的好地点,投资方的人看端木征的视线一直在锦年身上停留,就说,“那个要不一起吧。”
若有似无的扫了眼锦年,端木征漠然的说,“不用了。”
一直沉默的锦年听到端木征这么说,她微微的僵了一下,抬起眼眸余光却扫到端木征旁边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又移开了目光,也不说话了。
本来也没打算和他们一起吃饭的端木征因为锦年的这个小动作,又冷冽了几分,转身就往包厢走。
看了看那桀骜挺拔的背影,锦年撇了撇嘴,即使只是背影,她也能感觉到端木征那冰寒的气息,生气了!可是姑娘我也很生气呢!怎么办?
反正吃饭不是目的,随便点了几个菜,服务生退下后,端木征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不说点什么吗?我约你,你好像一点也不诧异?”
端木征淡淡的对着旁边的李颖说,他今天约的人就是端木佑的妈妈李颖。
喝了口水,李颖依然似笑非笑的,“你主动约我,无非是为了锦年,我有什么好问的呢?所以一直在等你开口,而事实显示,在锦年的问题上,三少爷你相当的沉不住气,没有平时的沉稳和内敛了,刚才在大厅……”
“我们废话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而四年前你又忽悠锦年做了什么?”
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的,端木征打断了李颖的话,简单直白的问出了自己约她出来的初衷。
“我以前是个演员,现在无业。”
李颖摆了摆手,对端木征说。
“既然我约你出来了,就对你有了解,你何必拿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来搪塞我呢。”端木征不急不躁的把球又踢回给李颖。
说实话,李颖本身虽然的身份没有多么的不可告人,但是因为既定的印象还是对端木征有所戒备,即使端木征这么说了,她依然是四两拔千斤,“那三少爷不妨放说说看,你知道我什么?”
犀利的眼眸眯了起来,端木征睨着李颖,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桌子,有种胸有成竹的笃定,“锦安是国际刑警。”
摩挲着杯身的李颖听到端木征的话,双手紧紧的握住杯身,眼神闪了闪,闪躲着,“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锦年和安娜也知道锦安的身份对吧,四年前锦年离开不仅仅是因为我父亲开车撞了锦安,我说的对吗?”
虽然很平静的说出来某些事实,可是李颖却感觉到了咄咄逼人,看了看端木征,对他的猜测不置可否。
也没指望李颖能说更多的什么,今天找她,纯粹是端木征的心血来潮,因为锦年竟然能甩掉自己手下的人让他想了多了点,可以说今天的话全是他的猜测,然而李颖的表情也告诉他,他的猜测是对的。
四年前锦年爱自己没错,能让锦年离开一定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李颖似乎不想多说,端木征也没在多问,在服务生还没上菜的时候,他已经施施然的起身了,“今天这顿算我请你的。”
然后出了包厢,又往锦年的包厢的方向看了看,端木征终究没有过去,上了车子给汉斯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跟着锦年的人撤回来。
现在的锦年已经不需要了,她能保护自己了,本该是高兴的事情,端木征却有少许的失落,这种不被依靠的感觉很不好。
正一个人有点踌躇的时候,端木征的电话再次响了,这次是李子男的电话,而李子男电话中所说的事情则让端木征为之一凛,冷冷的说,“明天上班的时候让他来我办公室。”
说完直接走了,迈巴赫的速度和端木征的心情不成正比。
锦年和投资方吃完饭回去的时候,看到安安也在,很兴奋,她原以为端木征今天是不会把孩子送回来呢,谁知道他竟然这么的自觉,这也让锦年觉得有点奇怪。
按说端木征接走安安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主动的去找他,而自己却无动于衷,他目的没达到就妥协了?
这让锦年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既然孩子送回来了,锦年想自己就主动一次吧。
于是晚上哄安安睡着后,她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主动拨通了端木征的电话。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有说不出的落寞,自从四年前锦年走后,烟瘾不大的端木征变得越发的喜欢一个人抽烟喝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否则想念会把自己逼疯。
想念不可怕,可怕的是想念了,却找不到人在什么地方,现在似乎隐隐猜到了这些年她都在做什么,可是越是猜到了,端木征越是有点情怯了,阎王殿是黑暗的存在,而她……
狠狠的吸了口烟,在烟雾缭绕中看不清端木征的表情,可是能够感知到他的孤单寂寞和害怕……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锦年的专用铃声,拿过手机,眯着眼睛盯着那串已经刻在心上的号码,正如这号码的主人一样,早已成为端木征的肋骨……
缓缓的接起电话,“喂……”
“端木征。”
“嗯,有事?”
刚刚还在抽烟,声音有点沙哑,却给了锦年一种旖旎的想法,像极了他们情动时候那低哑的呢喃,安静的夜,彼此隔着电话听着对方的呼吸,竟然也那么的缱绻缠绵……
忽然间锦年失去了声音,她不想去问,端木征你怎么主动把孩子送回来了?这样的话好像有点煞风景,所以她只是安静的听着他的呼吸,想象着他在做什么。
而端木征同样不想打破这份安静的缠绵,也屏息凝神,他灭了手中的香烟,在沙发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慵懒的靠着,像是情人间的低语,“丫头,我想你,很想,很想……”
就好像是梦中那一声声的低唤,蛊惑人心,牵引着人的神经,跟着声音去寻找这声音的主人。
锦年被诱惑了,她急不可耐的问,“端木征,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