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望着锦年,锦年也直视着端木征眼中的挣扎,她噙着泪,“端木征,我们以后都要这么泪眼相对吗?都要这么在狠狠的折磨着对方吗?”
说完,锦年就不看端木征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可耻的利用了端木征对自己的不忍,她也清楚其实自己不想走,却必须要走。
果然,端木征紧攥的拳头青筋暴露,他转身往书房去,拿出锦年的护照证件,出来狠狠的甩在地上,“走吧,锦年,你不要后悔,不要以为我非你不可。”
咽了口吐沫,锦年目光坚定而决绝,“希望以后在路上牵着另一半碰到的时候我们能祝福彼此。”
弯腰捡起地上凌乱的证件,锦年走到门口拖着箱子走了……
端木征的话本意是想让锦年吃醋,可是却被她一点也不吃亏的话给呕死了,祝福个鬼,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染指你!
暴躁之下,端木征把房间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翌日,阳光洒见来照在这之前奢华的公寓内,遍地狼藉,沙发上还坐着一个胡子拉渣的颓废男人,听到手机响,端木征才搓了把脸,看了看外面,阳光很刺眼,他眯了眯眼睛,意识到自己坐了一夜。
看着手机好上闪烁的汉斯的名字,端木征接了起来,“葛亚丽下周受审,而且端木董事长的开的那辆车的刹车被人动过了,茶馆的火好像和端木佑没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端木征冷冷的问。
“因为这好像是娄硕安排的,但是之前娄硕和端木佑通过电话。”
“娄硕?”端木征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他都快忘了,还有这号人的存在,葛亚丽?想了想对汉斯说,“我知道了。”
然后给端木翔打了个电话,让他约他的舅舅杨怡乐在自己的会所见面。
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锦年要离开,端木征又变的冷肃了,端木翔看到哥哥的那一刻,有点恍然,仿佛看到了之前那个无情无爱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情绪变化的端木征。
他可耻的窃喜,难道和锦年出现了什么问题?窃喜过后,他也失落,哥哥不可能,自己和锦年就可能了吗?他眼神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意味深长的笑……
随即收敛好自己的表情,笑着迎哥哥坐下来,“叫我舅舅做什么?”
瞟了眼端木翔的表情,端木征有点不舒服,还笑?是幸灾乐祸吗?所以语气也不是很好,“叫他来自然是有事了。”
哥哥心情不好,端木翔也不说话了,两人安静的等杨怡乐。
匆匆而来的杨怡乐,没有长辈的架子,一进来就先表示了歉意,“不好意思,刚下庭。”
端木征正低头看手机,上面是锦年定的飞意大利的航班号,竟然是明天,听到杨怡乐的声音,他抬起头,开门见山,“你去见葛亚丽的时候,让她把一切都引到娄硕的父亲娄关山身上。”
愣了愣,杨怡乐问,“为什么?”
“不然呢,让她实话实说,或者说我父亲,那么你还能隐藏多久呢?”
因为锦年要走,端木征的语气十分的差,一点也没把杨怡乐当长辈看。
而杨怡乐却无暇顾及端木征是否礼貌,而是惊诧端木征怎么知道自己和端木言是一起的,因为之前端木翔车祸,所以端木翔也知道点,这会看舅舅只是诧异,没有否认,他失望的低下头。
愣怔过后,杨怡乐也冷冷的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些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先把葛亚丽这件事辩护好了,否则的话你和端木言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是律师,知道后果。”
说完端木征就走了,也不管杨怡乐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他不笨就知道该怎么做。
出了会所,端木征直接打了锦年的电话,依然是关机,他差点砸了手机,想了想就去安娜的公寓堵她。
结果等了一天,到晚上都没见到锦年的身影,他直接上楼去找安娜,也不管自己能不能进门。
开门看到是端木征,毕竟是自己的老大,安娜有点心虚,“锦年不在。”
端木征的眉心跳了跳,直接越过安娜进屋,每个房间都看了,却是没有锦年,端木征很失落,但是却盯着安娜,等着她的解释。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定位系统的东西交给端木征,安娜说,“这是锦年戴的那个黑钻戒指里面的定位器,被拆下来了。”
眯着眼睛看着安娜手中的东西,端木征的心抑制不住的颤抖,走的这么决绝吗?“不是明天的飞机吗?”
这么一问,安娜更是不敢去看端木征的眼睛,“嗯,明天的,她怕你找她,今天她就住外面了。”
“住外面?”端木征蹙眉,盯着安娜若有所思,“住哪儿?”
摇了摇头,“不知道。”见端木征似是不信,安娜赶紧又说,“锦年说……我对你曾经……所以没告诉我。”
鹰隼般犀利的黑眸盯着安娜,端木征幽幽的说,“安娜,锦年因为你的孩子没有了,都可以迁怒与我,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说辞?”
听得出端木征的妒忌不敢还有淡淡的委屈,安娜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老大,你觉得你很委屈,可是你想过我和锦年没有?”
喉结动了动,端木征转身准备走,不想听安娜说,她说的无外乎是锦年的感受,每听一次,端木征的心就像是放在火上又烤了一次,煎熬自是不必说,锦年的痛他能领会,可是他不愿分开,能怎么办呢?
可是安娜却没给端木征不听的机会,“以前以为父亲不在的时候,可以不顾虑那些长辈间的恩怨,可是这次锦年却眼睁睁的看着你父亲的车撞上我们的车,当时我在车上,感受没有锦年直接,你知道她现在晚上做噩梦吗?她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她想象不来人性有多么的可怕。”
看端木征停下了脚步,安娜少气无力的问了一句,话里也饱含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情绪,“你能想象父亲失而复得的那份喜悦吗?可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这份喜悦的时候,就想烟一样在自己面前陨落了。”
也许不能深刻体会到这些,可是端木征却知道至亲的人被人害了是什么滋味,正如没见过面的母亲一样,知道是被父亲害死的,端木征也不能原谅一样,他可以理解锦年,然而,还是那句话,他舍不得,他不知道如果锦年走了,那么自己以后的目标是什么?!
自己的心该何处安放。
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不去听这些话,可是安娜却不放过他,“年年才刚刚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