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恹恹的木夕夕被梁然粗鲁的拽着,显得她更加的柔弱,也显得梁然相当的不怜香惜玉。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管她的存在是为了什么,这一刻,木夕夕病态的样子让关伯心生不忍,装作随意的样子调侃,“据说梁医生可是对女人最好的绅士,这会儿有点名不副实啊?”
“是吗?那就不绅士吧,反正我已经认准一个人了,可是关伯你不厚道,竟然弄晕了她,你说我是不是要报仇啊,否则怎么解我心头之恨呢?”
梁然又扯着木夕夕往前站了点,半真半假的回应着关伯的调侃。
而关伯却无言以对了,一是因为他不知道梁然说的认准的人是谁?二是他有点邪恶的以为梁然也看上了锦年了呢!
正想看端木征的笑话呢,锦年和安娜相互搀扶着也过这边来了,锦年被救,是关伯在看到端木征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任命的结果,所以不奇怪,就连端木征毫不避嫌的拉着锦年坐在他的大腿上,关伯也没有诧异。
就是因为知道端木征对锦年的感情,关伯才想着千方百计地拆散他俩呢,好让自己的女儿木夕夕成功的当上端木家的三少奶奶。
如今看来,似乎不可能了。
然,这一切对关伯来说还不是最震撼的,他之所以对梁然的话无言以对,连自己的女儿病怏怏的也不管,全是因为,端木征不动声色的把锦年一直挂在脖子里的黑钻戒指悄悄地放在了衣服领子的外面。
闪烁着的黑色光芒,已经闪瞎了关伯的眼,他知道这是阎王的标志,难道说锦年是阎王,不可能啊,之前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当着锦年的面打的啊?!
那么……
“你……你……你是阎王?”颤抖着手指点着端木征,他虽然一直都有种直觉的怀疑,也有过试探,可是也一直没有证据,现如今毫无思想准备的被告知端木征就是阎王。
关伯有点疯狂了,因为不久前,自己还和阎王谈条件呢,就是关于端木征,这也太讽刺了。
疯狂的大笑……关伯有点没办法承受这样的结果,被挟制的木夕夕看到这样子的父亲,眼神闪了闪,依旧很柔弱,可是严重一闪而过的冷芒却被端木征捕捉到了……
一直沉默的他直到关伯的笑声戛然而止了,他才缓缓地开口,“是不是当初后悔救了我?”
关伯使劲的瞪着端木征不说话,端木征也不在意,他的大手一直紧紧的握着锦年的手,接下里的话可能有点不好,所以他温柔的在锦年的脸颊亲了一下,然后宠溺的说,“我需要和关伯好好的聊聊天,你现在外面等着?”
一直有点惊魂未定的锦年看了看端木征,瞄了眼有点失控的关伯,最后在柔弱的木夕夕和整成木夕夕的端木多身上定格,默默的点了点头,和安娜一起出去了,坐在车子上等端木征。
“你怎么样?”看着依旧没什么力气的安娜,锦年关心的问,也及时的拉住了想要下车的安娜,“你做什么去?”
“也许老大那需要帮忙呢?”
“有汉斯,有梁然,需要你一个女人做什么,再说了你现在还没有恢复呢!”果断的阻止了安娜要下车的举动。
实际上,在哪破旧的小屋子里所发生的一切也不适合安娜一个女人在。
锦年一出去,端木征就变得阴狠,“是不是我以前对关伯你太敬重了,让你以为我就那么的好控制,连我爹都干涉不了我的婚姻,你倒是想让我娶你女儿,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嫌弃的在木夕夕和关伯身上扫过,端木征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令人作呕的东西一样,让虽然病弱但是依然很清高的木夕夕怀恨在心。
“已经到这地步了,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了,只希望你不要为难夕夕,毕竟她一女孩子,什么也不知道。”
邪魅的扯了扯嘴角,端木征不置可否,以恩赐的姿态睨着关伯,“还有什么临终遗言,尽快说,如果不过分我尽量满足你!”
听了端木征傲慢的话,关伯突然间哈哈大笑,“你就这么笃定?如果你父亲知道了你这么对我,他会什么也不说,就冲我知道你们家那么多的秘密,端木言恐怕也不会让你这么放肆的吧!”
关伯笑得有点狂妄,端木征则笑得云淡风轻,缓缓地开口,“如果我父亲知道了端木多为什么会存在的话,恐怕就容不下你吧?!”
笑意正盛的关伯脸色一僵,随机镇静的反驳,“端木多,那不是你父亲强迫人的产物吗?这也是你父亲的污点,也是锦年不可能和你有结果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啊。”端木征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到关伯又恢复了狂妄的神色,端木征话锋一转,“如果这一切都是你主导的呢?如果说端木多根本就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呢?”
一直默默听着端木征和关伯对话的端木多不可置信的盯着端木征,寻求答案。
关伯局促的辩解,“你不要信口雌黄。”
“是不是信口雌黄,再说,就说你以为已然这样了,我父亲还会保你吗?”
其实会不会,关伯自己也说不好,可是他需要用这个借口来震慑端木征,需要端木征能放过自己,“你又不是你父亲,你怎么知道呢?”
手缓缓地伸向汉斯,汉斯把电话递给端木征,端木征拿到了电话,再次问了句关伯,“你确定?”
直觉不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端木征对着电话说,“爸,关伯,你保还是不保呢?”
“董事长……”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问我,你竟然是阎王,那你还能讹诈你亲爹那么多钱,真是狠心啊,真是我的亲儿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端木言怨念的说了一排比句,就挂了电话。
挑了挑眉,端木征意识到父亲说的是当初锦年被绑架的时候,找阎王救人付的钱,想到这个端木征依然有话说,“关伯,当初绑架锦年也是你给杨欣怡出的主意吧,这笔巨款也是间接因为你而失去的,如果我父亲晚点挂电话的话,恐怕活剐了你的心都有了吧。”
任命的闭着眼睛,睁开之后已经是绝望的悲哀,“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求你放过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