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征的话音刚落,端木言如临大敌的站起来,怒斥,“别胡说八道,我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商人。”
嘲讽的笑了笑,端木征拍了拍翘着腿的裤脚,也起身,讥讽,“是吗?”
“你……”
端木言用手指愤恨的点着儿子,端木征突然变得狠戾,抓住父亲端木言的手指,倾身上前,威胁道,“你如果一味要锦年和娄硕订婚的话,我会让大众知道你是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商人的!我说道做到。”
说完甩开父亲的手,从旁边的书柜上放着的纸巾盒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转身……
儿子嫌弃老子比受儿子威胁还要让人没办法接受,端木言捂着胸口,歇斯底里的叫着,“你这么对你的父亲,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就是天打雷劈也有你在前顶着呢,我怕什么。”端木征放开已经握上门把的手,转身揶揄,“提醒你一句,我肯定不会和那什么玲珑订婚,锦年也不会和什么娄硕订婚,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做好,你如果不帮忙的话就安静的待着,切忌不要给我使坏,否则的话……”
话没说完,端木征就出去了,反正端木言知道什么意思就好了。
饶是隔音效果这么好的建筑,端木征还是听到了书房乒乒乓乓的声音,他冷笑的勾唇,脚步也没停……
锦年本来是想着出于礼貌,先要回大宅晃晃的,毕竟没有撕破脸,端木言还是自己的监护人,虽然他一直也没有做到监护人的职责,不过锦年是那种怕麻烦的人,既然面上还很和谐,就不要接着开撕……
可是在从机场回大宅的路上接到了娄硕的电话,被告知自己要和他订婚,让锦年当下有了灵魂出窍的感觉。
不过听着娄硕的话,又那么的像是真的,于是锦年先去和娄硕见了一面,是以前学校门口娄硕给锦年补习功课的甜品店。
没有像娄硕一样感慨一下时光流逝,缘分不变,锦年一进来,就急慌慌的问娄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订婚?你确定不是天上下红雨了,或是你发癔症呢?”
她的话显然是不能接受和自己订婚,娄硕脸上如风的微笑就那么僵着了,良久,才呢喃,“你不愿意和我订婚吗?”
“我们订婚,你别逗了。”猛然发现娄硕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锦年恍然记起眼前的朋友似乎对自己也有心思,于是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安静的坐好,“娄硕,我只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无关爱情。我们都大了,时间长了,你会发现,小时候的感情其实就像是家人一样的感情,无关其他。”
娄硕转头看了眼窗外无忧无虑的学生,面无表情的盯着锦年,显然没把锦年的话听进去,“你的监护人端木言同意你订婚,确切的说是他和我爸爸达成了某种交易,所以你似乎没有反驳的余地。”
什么时候温润如风的少年变成这样了,早前在新加坡偶然遇见的时候,锦年是真的高兴,可是这才多久,就变得不一样了,友谊已经不纯粹了。
端木言的做法,锦年不伤心,因为三年前知道真相后,对他已无长辈的期待,她只是伤心娄硕的态度。
一直安静的安娜听了娄硕的话,淡然的扫了眼娄硕,“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已经给你父亲招惹祸事了,你爸是谁?端木言又是谁?你觉得以你父亲现在的职位能和端木言抗衡,胳膊拧得过大腿?”
“我和锦年说话呢。”娄硕高傲的睨了眼安娜,意思你多什么嘴啊。
安娜好脾气的笑了笑,不说话了,锦年不干了,“娄硕,你现在怎么这样呢,安娜是我姐,她的话也是我的话。”
看着娄硕的态度,锦年也火从心头冒,本想平心静气的好好解决呢,看来是不行了,索性也不耽误时间了,不过态度坚决,“娄硕,我是不会同意订婚的。”
然后和安娜一起走了。
一起去大宅,这次已经没了礼貌问好的初衷,而是要质问的端木言为什么要擅自做主终身大事。
结果刚下车就碰到要走的端木征。
瞄了眼端木征,锦年有点心虚,之前还气愤他订婚呢,如今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被订婚了,有点不能理直气壮了。
想着干脆错身而过算了。
可是端木征却不打算放过她,拉住锦年的胳膊,给安娜使了个眼色,安娜拉着箱子又回到车子里。
见安娜关上了车门,端木征拽着锦年把她拽到自己的车上,上下扫了她一眼,这次的穿着,端木征还算满意,哈伦裤,t恤,没怎么过分的暴露。
说实话,锦年一天天的长大,端木征虽然没在身边,也为锦年的穿衣风格操碎了心,自己的女人长的太漂亮,身材太好是一件糟心的事啊。
发现自己的思绪飘远了,端木征回神,忍不住揶揄,“这么急着回来,是参加我的订婚典礼了,还是准备你自己的订婚典礼呢?”
诧异的看向端木征,原来他也知道了,那么在希腊的时候,他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这么一想锦年又原谅了端木征不绅士离开的行为,恰恰证明他是在乎自己的,可是原谅理解归原谅理解,心里的气一时半会还是没办法消散。
刚才见到他刹那升起的心虚被此时端木征这故意找茬的态度给打消了,明明知道我是受害者,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实在是可恶。
“三年没见,端木征你就要订婚了,之前你说过的,在你没女朋友之前我不能有男朋友的,那么现在你都要有未婚妻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谈恋爱了呢?”
锦年低姿态的征求端木征的意见。
一斗嘴,就自然而然的找回了两人相处的模式,虽然此时他是三年没见过锦年的端木征,不是戴着伪装的超人。
他们没发觉按照常理,三年没见了,即使不生疏,也有种近乡情怯或是强烈的思念或是别的复杂的感情的,而他们之间太自然了。
端木征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不冷不热的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
“我确定敢做你男朋友的人都见不到今晚的月亮。”
望了望外面有点阴沉的天,笑盈盈的回到,“阴天本就没有月亮吧。”
抽空斜了眼锦年,端木征一脸邪魅的笑意,想起希腊,他食髓知味,“那今晚你就从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