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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和采筝想的一样,她毫不犹豫的答道:“好。”
郁枫听了,没什么表情变化,马上将尺一撇:“不玩了,不玩了,不好玩。”小心翼翼的揉着自己被打疼的手心,一个劲的吸冷气。看他的表现,采筝就知道他这个想法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其他人告诉他的,他自身可能连生子的意味着什么都不懂。
采筝吹了吹掌心,拉住郁枫,笑问道:“怎么不玩了?”
“不好玩,挨打和打你都不好玩。”
从侧面看,受委屈的叶郁枫睫毛长长的垂着,乖巧的像个小姑娘。采筝起身去透湿帕子,回来坐到他身旁,拿过他的手,一边为他用帕子轻轻按揉掌心,一边不经意的问:“郁枫,我已经答应你生孩子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生好呢?”
他微皱眉头,抓了抓耳后:“娘说越快越好,娶媳妇就是生孩子用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给他擦有点红肿的手心,然后道:“你刚才都答应我的事,都记住了吧。我答应给你生孩子,说到做到,你呢,也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不许在别人面前摸我,也不许摸其他女人,可还记得?”
郁枫撅着嘴看她,估计是看到采筝咄咄逼人的眼神,隐约明白自己没好日子过了,哼唧了两声,推开她的手,往床上一躺,喊道:“我不——我不——娘说了,你是我媳妇,随便让我摸,让我亲的,怎么又不行了?”
这是采筝第一次见到叶郁枫胡搅蛮缠的耍赖,稍作思虑,决定还是先哄哄他,便也趴到床上,好声好气的道:“郁枫,你想错了。我说的是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摸摸索索的,没人的时候,咱们还是一样能好的。你想想,你娘是不是也告诉过你,在别人面前要注意些?”
他伸手把枕头拽进怀里,搂着喃道:“……娘说,那样做,会让人笑话了去。”
“对呀。你不想让人笑话吧,所以……在外面的时候,你就忍忍,行不行?”她觉得自己简直温柔的不像话了。
郁枫盯着怀里的枕头看,就是不触及采筝的视线,估计也是觉得自己理亏,半晌才低喃道:“好吧。”
采筝一笑,夸赞道:“郁枫真好。来,你跟我说说,你现在想玩什么,我陪你去玩。”之前一直觉得他傻乎乎的难缠,现在看来,只要跟他好说好商量,似乎也并不是太难以相处。
郁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视着她,呆了呆,抿嘴笑了笑,突然伸手抱住她,在她脸上重重的吮了一口:“玩这个。”
她闭上眼睛,任他胡来。两人搂搂抱抱的厮磨了一阵,采筝只觉得心头燥热,脸颊上亦散开一片红晕,抬起眸子瞧了眼丈夫,涌起一股冲动,主动吻了下郁枫的唇。郁枫怔了下,立即捧住她的脸,封住她的口,探舌进她的檀口,勾住她的舌,在里面纠缠了一番,才离开。
采筝颇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带红着红潮,羞赧的用手背试自己脸上的温度,心里一边骂自己太主动了,一边又替自己开解,自己若不主动,他又不懂,恐怕自己一辈子都没法和他生孩子了。想到生孩子,她的脸臊的更厉害了,偷偷瞄叶郁枫,见他不停的舔嘴唇。
如果他再说自己下面发胀,自己该怎么办呢?要不然的话,趁机试试吧,看能不能成事……可她自己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根本不懂,怕是成不了,到时候更尴尬。正在采筝左右为难的时候,就听郁枫开口了。
他抿了抿了嘴,问妻子:“你喂我吃什么了?我怎么没尝到味儿?”
“嗯?”轮到采筝发怔了。
“你不喂我吃东西,干嘛吸我的嘴!”他还有点怨气:“鸣翠吸我嘴,每次都喂我好吃的。”
“什么?”她将眉头锁成川字,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一股深深的呕心感涌上来,既有对叶郁枫和鸣翠的,也有对自己的。她重重的哼了一声,下床后‘呸呸’吐了两口,又瞪眼剜了下丈夫。心里骂道,果然是个呆子。
郁枫才感到莫名其妙,也学着采筝的模样,呸呸吐了两下。恼的采筝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鸣翠还在花园里等你呢,你不去吗?今天天冷,小心冻冻坏了她。”见郁枫不动,又道:“她病了,你不心疼吗?”
郁枫点头道:“心疼。”马上跳下床,一溜烟开门出去了。采筝等他走了,自己坐到绣墩上生闷气,过了一会,碧荷打外面进来,见小姐一脸的气色,默默的将门关上后,给小姐倒了杯水,陪着小姐一起犯愁。
待到中午,采筝让碧荷派个人去把郁枫叫回来,她得带着他去见严夫人和老太太。不一会,就听门咣当一声,郁枫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手里扯着个丫鬟,身后还跟着俩,像个宝贝似的被他牵在手里的是鸣翠。她见到了采筝,略微惊慌的挣了挣,想摆脱少爷的手,但郁枫握的牢,她没挣动,便瑟缩着低头不敢再抬头。
采筝佯装没看到,对郁枫道:“到上午了,咱们得去见爹娘了。”上下打量了番郁枫,笑道:“你这次出去玩,没弄脏身上,真懂事。来,郁枫,咱们走。”将手伸向丈夫。
郁枫便松开鸣翠的手,去牵妻子的:“那咱们快走罢。”然后拉着采筝的手,兴冲冲的走在前面。
碧荷跟在小姐身后,路过鸣翠身边时,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乎微不可察的轻哼。
鸣翠微微咬着嘴唇,低头也跟了上去。
中午用饭的时候,采筝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媳妇等着熬成婆’,婆婆吃饭,媳妇就得身前身后伺候着,连严夫人身为侯爵夫人,在老祖宗吃饭的时候,也得时不常的在旁边伺候着,更别提采筝这个孙媳妇了。
除了早上见过的亲眷外,在座的又多了几个妇人,想必是旁支的亲眷们。采筝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的监视下,好在曾学过些规矩,面对这样的场面,采筝做的十分得体。
当夜,采筝累的腰酸背疼,沾枕头就睡了,一觉到天亮。之后的两天大同小异,伺候老祖宗和严夫人用饭,见女宾客,抽空还得做回门的准备。她这么忙,自然没时间顾及叶郁枫,于是刚娶上媳妇,脾气才好点的叶郁枫渐渐的不高兴了。
而在被母亲告知,采筝要离开一天的时候,他先是瞪着母亲,然后突然站起来,展臂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喊道:“我不许她走——”
这三天来,他还算老实,所以他突然发起脾气,有那么一瞬间让采筝不知所措。
严夫人是见惯了儿子这样的,忙上去劝他:“她去去就回的,娘跟你保证,她后天准回来。”
“不行——不行——上次她走了那么久——”郁枫抱住采筝的胳膊,道:“你不许走!我不让你走!”
严夫人吓唬他:“快点放开你媳妇,你再这样,她走了,可就不回来了。”
此话一出,郁枫一怔,随即闹的更凶了,干脆直接将采筝抱在怀里:“我死也不让你走。”
采筝手心发痒,心里骂道这家伙就是叫他娘给娇惯的,该好好赏几个巴掌。但严夫人在场,她不好发作,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快放开我。”
“不!”郁枫将头搭在采筝肩膀上:“放开你,你该走了。”
严夫人后悔极了,就不该告诉儿子这个消息,瞒着他,让采筝明早悄悄自己出门就好了。现在让他知道了,想走都走不了了。她叹了声,跟儿媳妇商量道:“要不,再等等,找别的日子回娘家……”不等采筝回她,严夫人自己就给否决了:“不行,不行,到日子哪有不回娘家的。”
采筝道:“要不然,让郁枫和我一起回去吧。”
严夫人听罢,马上摇头:“不行,他从没出过门。”
郁枫眨了眨眼睛,抱着采筝,一脸兴奋的道:“好啊,好啊,我跟采筝回家。”
严夫人不同意,脸沉下来,道:“你媳妇明天哪都不去,你也给我老实在家待着。”
采筝摸不清楚严夫人是真的打算阻拦她回门,还是说出来暂时骗郁枫的,便先应下来,对郁枫道:“我明天不出门,好了,你快别闹了。”
郁枫撅着嘴松开了采筝,但却一跺脚,抬脚就去踹桌子:“我明天不要在家,我要去采筝家玩——我要去采筝家玩——”
采筝一心想回娘家,按严夫人说的再等几天,她可受不了。郁枫闹腾着要跟她回娘家,是在帮她,所以采筝巴不得郁枫闹得再凶一点。
严夫人道:“采筝娘家没什么好玩的,她在府里陪你玩不是更好吗?”
采筝作势要拦郁枫:“我娘家一点不好玩,真的。”郁枫哼道:“我不信,不好玩你怎么总要回去?”说罢,又要去扯婚床的幔帐。
采筝趁机对急的焦头烂额的严夫人道:“娘,我保证照顾好郁枫,您要不放心,再多派几个人跟着我们……”
郁枫渐渐大了,他的病情总不能瞒一辈子。再者,颜家将女儿嫁了过来,总不好回门的时候,也让她孤身一人。严夫人长叹一声,道:“行吧,你万万仔细些。”
郁枫也不作了,笑道:“真的?”严夫人点点头,吩咐人把屋里的狼藉收拾了,叮嘱小两口早点休息,就回去了,采筝起身送了一段路,刚进门就被郁枫拽到了隔间,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
她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郁枫疑惑的摸了摸嘴,道:“不是你说的么,不许在别人面前亲你。”
所以他忍住了,把她叫到暗处来,才下的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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