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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行风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黑夜。
而此时,有熊部落的人们似乎已经接受了他们珍存多年的圣物竟然已经毁坏了的现实,他们这会儿正团团围坐在那巨大的圣物周围,似乎在低声的交谈,不时还发出一些低沉古怪的呓语。
而在他们身后,一丛瑰丽硕大的篝火之上则正在熏烤着一头壮若牦牛般的野兽,它的油脂还不时滴落在炙热的火焰之中,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果然民以食为天,自己家的交通工具都抛锚了,居然还不忘了吃!”司行风心里忍不住吐槽起来,又努力的睁了睁眼睛。
数日以来,昏昏沉沉的司行风也是第一次清晰地看清楚了有熊部落那圣物的模样,于是司行风那黝黑浑圆的眼珠子立时便瞪的更大了!
尽管这几天以来,他已经接受了这群野人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的事实。毕竟他也曾亲眼见识到了他们居然在使用合金武器,便是烧烤食物也会主动地添加香料……虽然他们的行为依然会时常显得显得粗糙而愚昧,司行风却清醒的意识到,这并不是他认知的野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也正因此,司行风对几天前那发出阵阵轰鸣之声的主人,这群野人所尊崇的所谓圣物其实应该是一台机械载具的事情也早有预估。可即便做足了心里建设,此刻处于熊兰那温暖怀抱中的他还是险些惊掉了下巴!
因此此刻映入他眼帘的,确实是一架机械,只不过它却并非是一台车辆,反而是呈现出一头造型狰狞古怪的机械巨兽的模样。司行风此时只能够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眼前的事物,即便他的脑海中有着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图形和文字,但当司行风检索了半天后,他却发现自己记忆中的事物中,居然还是没有一样能够同眼前这台怪异又充满别致美感的神奇造物对应得上,于是他,词穷了。
不是越野车,不是旋翼直升机,不是磁悬浮列车,也不是潜水艇……
虽然可这个大家伙有着潜艇的外形,却又像极了敞篷越野车的设计结构,但它偏偏既没有螺旋桨也没有粗大的轮胎,取而代之的则是,它那雄壮狭长的机身两侧竟分别伸缩出六条古怪的机械手臂……
而且它居然还能够诡异地悬浮在半空中,整个机械身躯竟丝毫都没有接触到地面!
“机械甲虫!”司行风为它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这似乎是不该存在于现实中的东西吧!”
司行风在此刻突然觉得自己绝非生而知之,尽管他的脑海中储存了大量稀奇古怪的知识。可也正因如此,他的大脑此刻也在肯定地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大家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莫非我是个人造人,脑子里有个存储卡?”司行风没来由地开始了自我怀疑,随后他又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人会精神不正常的创造出一个毫无用处的婴儿人造人吧!”
司行风挣扎着伸出了自己的小胖手,轻轻地掐了一下自己那微微圆润起来一些了的小胖脸。
“恩?”司行风顿时惊讶无比,“居然不疼!”
然而还不等他继续使劲,熊兰已是发现了他的反常举动。
这个女野人因为圣物毁坏的缘故,内心本就有些烦躁,这会儿竟是一反平时的温柔,一把就将司行风从他那温暖的襁褓里拽了出来,继而又脱掉了他的尿布,把他的小屁股给露了出来。
“啪,啪,啪!”熊兰竟是破天荒的对着司行风的两坨圆滚滚抽了三个力道十足的巴掌。
“呀,好疼!”被教训了一番的司行风虽是屁股吃痛、眼眶发酸,内心却是反而高兴了起来,“哇,有感觉可真好!”
熊兰见到司行风挨揍却诡异地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也是十分地疑惑不解。然而几日以来,她早已习惯了这个“天神之子”的各种怪异反常之处,也只得摇了摇头,将司行风又塞回到了襁褓中,便继续同其他人一道,用古怪的声音交谈了起来。
随后不久,这一众野人竟是整齐划一的站起身来,然后便一齐虔诚地向部落圣物叩拜起来。
司行风则是自顾自地摸了摸自己那有些微微发红的屁股蛋,想要尝试着张嘴说话。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东西之所以不动的原因,似乎应该是失去能源了。
然而哪怕是他费尽了力气,想要告诉自己这个便宜母亲他现在推测,他所发出来的声音也始终只是“咿呀咿呀……”
而他的“咿呀咿呀”,熊兰虽然没听懂,其他几个女野人怀中的半大孩子却是一个个兴奋地学习了起来……
一时之间,“咿呀咿呀”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彻底打断了这些有熊野人的祈祷仪式。
身为始作俑者的司行风也知道自己八成是惹祸了,于是他转了转圆鼓鼓的大眼睛,也为了自己的屁股蛋儿着想,急忙两眼一闭,假装睡了过去。
众人似乎也意识到她们的最后祈求也失败了,于是便也都纷纷站起身,结束了这个在司行风眼里宛如闹剧般的祈祷仪式。
“算了,先吃肉吧!”被临时推举为首领的熊兰高声喊道,“天神或许是希望我们停留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让我们在此继续传承有熊的荣耀,所以才让圣物在此地驻足。”这会儿她说出的话语竟又变成了纯正的汉语,仿佛刚刚嘟囔着怪异腔调语言的人不是她一样。
众人之中,一位瘦骨嶙峋地老妇人也紧跟着站了出来,“首领说的有理,圣物停留于此,又让我们遇到了天神之子,这一定是天神的意志!”
“那就让我们遵从天神的意志,尽情享用天神的赐予吧!”熊兰看到族人们纷纷直勾勾地盯着那篝火上不住滴落着油脂的肉食,一个个竟都流下了口水,也是十分无奈的说道。
“额,这就完了?”司行风显然还无法接受这群野人的思维逻辑,“或许,在他们眼中,食物与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吧,不然之前还敬若神明的圣物怎地竟突然连一头古怪的大牛都不如了……”
“又或者他们的这个圣物原本就是在不断地走走停停的!”司行风想着,“他们习以为常了?难不成这个大家伙还是太阳能的?”
司行风注定是找不到答案的,就如同他至今也想不清楚为何熊兰他们会使用语言,还拥有着合金武器,却又偏偏似乎对一切科技都一无所知一般。
他在这群有熊部落的人身上,看到了智慧,而且是远远高于他脑海中记录的那些蒙昧的猿人或者山顶洞人的智慧,即便同现代人相比,司行风恐怕他们也并不会逊色太多。
然而他们许多的行为却又偏偏愚昧幼稚的可笑,比如他们会敬畏所谓的天神,将自身所遇到的一切都视为天神的赐予……这又同司行风认知中那些早已征服自然的、甚至有些傲慢自大的现代人类截然不同。
就好像,眼前的这些人从未接触过现代科技和文明一般……可自己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只有一具婴儿的体魄,可为何脑海中却满是人类科技文明的痕迹?
有一说一,司行风无数次怀疑自己就是个穿越了时间或者空间的怪胎,可偏又十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在曾经任何一个世代生活过的记忆。
这些天来,司行风充满了对未知的疑惑和好奇。
我是谁?
为什么清楚的知道自己叫司行风?
现在是哪一年?
我此刻又在哪里?
这些救了我一命的野人究竟是什么人?
……
司行风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或许是被人给刻意遗弃在了神秘的大山深处,然后偶然被隐居在其中、过着极度复古生活的人们所救下。
司行风知道陶渊明的《桃花源记》,脑海中也有着对神秘罗布泊和神农架的深刻印象,他曾努力尝试着用现代甚至古代文明的一切已知或未知来推测自己遭遇的一切,可他还是难以给出自己一个能够说服自身的推测和解释。
而他这会儿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自己是真的没有曾经生存过的记忆,与其说他自己是一个穿越者,他更觉得自己像是脑海中被植入了一个储存了庞大知识库的芯片。
可这又根本说不通,如果具有那么大内存的芯片都被制做了出来,根本没必要不留下一点点关乎自己的信息啊……
而这些所谓的野人,在司行风的眼里,则更像是一群失去了文明与科技传承的现代人类。他们虽然讲着流利的现代汉语,可却并不会书写,同时又掌握着另一种自己根本听不懂的奇怪语言。
他们对一切科技都显得陌生,只会对其进行最粗糙的运用。并且十分诡异的是,他们的肉体似乎又都极为强大,要远远超过他认知中头脑发达、体魄弱小的现代人类。不说别人,单单是他此刻的这个便宜妈妈熊兰所随身使用的武器便赫然是一根极其粗长的枪管。
第一次注意到这将近一米长的枪管,司行风便知道它一定是从某种威力巨大的反器材狙击武器上所暴力砸落下来的。因为寻常武器绝不会拥有如此长的枪管,而这条长长的合金金属管末端,还有着一道极其醒目的断痕,似乎也在表明着,它绝不是被使用者以细致且温和的方式给拆解下来的,而是曾经经受了十分粗暴蛮横的对待……
然而仅仅是这样一根断裂的枪管,司行风估计也足有十多斤的重量,可就在几天前,他可是眼睁睁看到熊兰竟然将这根合金管当做标枪一样,一口气投掷出去足足有百十多米,而且那股子蛮荒的力量还去势不减的瞬间便掀翻了一头肥硕野兽的头盖骨……惊的司行风是目瞪口呆。
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是一个普通人类女人能做到的事情?
再联想到眼前这个被她们尊为圣物的、庞然大物般的机械怪兽,司行风其实已经渐渐麻木了!
他现在极度怀疑自己就是穿越到了一个未知的,同以往星球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世界,而且自己还好死不死的丢失了记忆,否则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他根本无法解释的事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