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执着

“你是谁？”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掠过心头的，却是一丝凉意。

魔无双怔怔看着那茫然的望着她的张灵，美眸弥漫了困惑与不解之色，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她盯着张灵，脸色困惑，不解而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问我是谁？你你不认识我？还是装作不认识我？”

“我我认识你认识你吗。”

张灵像是懵懂的孩童，他亦是不解的望着魔无双，声音略微低沉的问道，听起来并不像是假装，而是一种茫然。

闻言，魔无双的美眸微微一颤，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涌上她的心头，她困惑的看着张灵，红唇蠕动，紧咬，久久没有出言，就这样看着张灵，内心失落而无奈，即使她察觉了张灵的怪异，但她对于张灵的那一句“你是谁”以及“我认识你吗”，依旧是耿耿于怀。

她久久无法出言，贝齿紧咬，美眸依旧还是弥漫着无法相信以及接受的神色，她忍不住内心的困惑以及不解，再度问道：“你不认识我？你真的不认识我？”

张灵茫然的看着这情绪大变的魔无双，内心更加的不解了起来，他的记忆之中，确实是从未见过魔无双，但他对于魔无双，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以及一种能够让内心悸动的感觉，这一种感觉，是十分深刻的，而并非是错觉，但他的记忆之中却根本没有魔无双这个人，因此，他在这一刻，彻底的混乱了起来，一种疼痛感，从他的大脑传出，像是在撕裂一般，仿佛一处伤口没有东西填补，正在腐烂，犹如缺少了一样极其重要之物，撕心裂肺般。

如此感觉的出现，让他的双目不由自主的通红了起来，鼻子发酸，情绪涌现，一滴泪珠缓缓成型，从他的眼角处，缓缓的滑下，滴在了玉床上。

“啊啊啊！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一滴泪水落在了玉床上，张灵的情绪随之发生暴动，大脑传出的痛楚折磨着他，让他的面目狰狞了起来，双手抱着头失声的咆哮，泪水不受控制的从他的双目流出。

他抱着头在玉床上挣扎着，身上的诸多伤痕被他的剧烈动作撕裂，多处溢出鲜血，鲜血染红了玉床，他的模样，像是疯癫了一般。

张灵突然的疯癫，让魔无双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她却又是立即伸手抓住了张灵的双手，阻止他挣扎，撕裂伤口，和他四目相对，对他娇喝道：“你怎么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冷静下来，先冷静下来好吗？”

张灵在魔无双的娇喝下，神志渐渐清醒了过来，他双目失神的看着魔无双，大脑的疼痛像是有些许减弱般，但即使如此，先前的疼痛，却是依旧让他满头大汉了起来，他感受着那渐渐减弱的痛楚，缓缓吐了一口粗气，仿佛这一种痛楚的折磨，远比他曾经承受的痛楚折磨还要强烈一般。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告诉我告诉我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那些西灵域的人对你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他们抹除了你的记忆？”

魔无双见张灵缓缓冷静了下来，内心的困惑，促使她没有去设想张灵是否会再度像先前那般，而出言问道。

闻言，有些许清醒，又有些许神志不清的张灵看着魔无双，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他试图去回想，但随即，那剧烈的痛楚又是再度涌现，让他的面目再度狰狞了起来，发出了痛楚的呻吟，且比先前看起来，更为难以忍受一般。

“啊啊啊！疼！头疼！头疼！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张灵像是疯癫了一般，挣脱了魔无双的双手，再度抱着头在嘶吼，犹如承受着某种折磨一般。

“张灵！张灵你冷静下来！你先冷静下来，如果如果会头疼的话，就不要不要再去想我是谁了！”

魔无双见张灵如此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再度抓住他的双手，对着他喝道。

然而这一次，张灵并没有因魔无双的娇喝而神志清醒过来，反倒是更加的混乱，而痛楚，亦是更加的折磨，让他的呻吟声渐渐演变为了惨叫，一种痛不欲生的惨叫。

魔无双见到这一幕，美眸不由得泛起了难受之色，她贝齿紧咬，看着痛不欲生的张灵，她笃定想法，当即抬起玉手携带磅礴灵力，一掌落在了张灵的天灵盖上，以着蛮横的姿态，至之陷入昏迷。

啪嗒！

因魔无双出手，张灵的大脑受到冲击，但却因力度的控制，并没有受到损伤，仅是使之昏迷了过去，安详的躺在了玉床上，身体的伤口，因没有剧烈的挣扎，开始缓缓止血，恢复。

张灵躺在玉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亦是发白，看起来极为虚弱，可见先前的痛楚对于他来说，是有多么折磨了。

“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是把我忘了吗？”

魔无双看着躺在玉床上的张灵，脸色很是悲伤，美眸泛着泪光，喃喃自语着，在这一刻，她忍不住回想起了当初张灵那不惜牺牲自己送她离开西灵域的一幕，想起那一幕，那些积累在美眸的泪水，随之哗啦流下。

盯着张灵许久，她抬起玉手擦去了眼角以及脸颊的泪谁，犹豫了片刻后，咬了咬牙，缓缓探出她那稀薄的魂力，进入了张灵的大脑，进入了他的记忆之中。

她想要知道，张灵为什么会忘却她。

稀薄的魂力涌入张灵的脑海之中，魔无双的心神随之进入了张灵的脑海之中，寻找记忆。

找到记忆所在处之后，她不顾会让张灵受到不小损伤，而强行的窥探张灵的记忆。

心神进入记忆之中，缓慢的浏览着张灵的记忆，一幕幕的场景掠过她的美眸，记忆之中，有许多人，掠过的时候，也是飞快，但有两人的掠过，却是停留了许久，是魔无双刻意让那关于那两人的场景停留。

浏览过后，魔无双的心神随之退出了张灵的记忆，退出了他的心神。

魔无双的心神回归本体后，缓缓睁开了美眸，紫色的美眸，泪光闪闪，因为先前，她浏览了张灵的记忆，发现了张灵的内心，还有两位至关重要的人之外，而且，并没有找到半点与她有关的记忆，若是不是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强，或许此刻，她的内心已是崩溃了，当然，或许如今，她的内心也是频临崩溃。

张灵的内心还有其他人，或许她不会去在意，但她无法接受，张灵的记忆之中，却是没有了任何与她有关的记忆，这样，他的内心还会有她吗？

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他的内心，怎么可能还会有她？

一种失落以及绝望的感觉，涌上了魔无双的心头，让此刻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告诉张灵与她的过往？

这他会相信？

他不会相信，因为她的魔，而他是人，且如今的他，脑海之中，已是多出了一道讯息，任何的魔族之人，都是敌人。

有了这样一道讯息的他，还会相信身为魔族之人，在他的心中被默认为敌人的她的言语？

或许不会相信，或是说，是不可能会相信。

魔无双失落的站了起来，美眸泛着泪花，俏脸皆是无奈之色，无奈的看着那安详的躺在玉床上的张灵，内心波澜，美眸的泪花越来越大，像是有泪水会流下一样，她抬起了玉手去擦拭那些泪花，忍不住抽泣了一下。

她该怎么办，她自己都不清楚该怎么办，告诉张灵与她的过往，这不可能，与张灵重新相处，这也不可能，因为此时张灵的脑海之中，已是有了一道魔族之人皆是敌人的讯息，如今讯息，会让张灵把她当成敌人，她无法与张灵，重新相处，甚至，他们会成为敌人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是谁将我与你的过往抹去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就因为我是魔吗？”

魔无双无奈的自嘲着笑道。

“虽然我是魔，但但是但是我不会放弃他就算他不记得我了但但我想他应该对我还有那一种感觉，没错，那一种和我对他的感觉一样的感觉，或许他能够忘了我，但那一种感觉，是不可能消失的，他一定对我还有那一种感觉，没错，是的，他对我还有那一种感觉。”

魔无双看着张灵，回想起张灵先前那种种不附和他内心那一道讯息的表现，她的内心重燃希望，她喃喃自语着，嘴角缓缓掀起了一抹坚强的笑容，笑的很坚强，以及勉强

让她就这样放弃了张灵，这不可能，因为在当初与张灵刚相遇时，在那幻境之中，她的回忆之中，张灵不顾一切的相救，以及在西灵域发生的一切，已是让张灵在她的内心，深深扎根，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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