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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卷毛的档案,瓦卡宁精神一震:“走,我们去看看另外一只!”
虽然被卷毛吓到,但他们这趟还有另一个重要目标,也是他们编辑部格外看重的。那只带外星基因的海蛞蝓,创刊以来第一例,他们得多花些心思。
“漂亮!真漂亮!”
瓦卡宁看着水缸里纯白的没有一点杂色的“兔子”,“外形其实跟碎毛盘也有不少差别。”
“毕竟只有一半碎毛盘基因,有差别是肯定的。”穆托说道。
“开始。”瓦卡宁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双手套,手套上有传感器,会在接触到海蛞蝓之后将各种检测数据传输。
当然也有其他方式检测,但选择这种戴手套的触摸方法,其实只是因为瓦卡宁想亲手摸一摸罢了。
这只海蛞蝓的档案,方召已经给他们看过,上面的信息也更详细,不需要多问,不过……
“名字呢?”穆托看着名字那一项后面的空白,问方召。
“没取。”方召回道。
方召的回答让瓦卡宁几人愣了愣,一般的观赏鱼或者其他淡水、海水观赏宠物,不取名也说得过去,但眼前这个,全球就这么一只,在他们看来,这只海蛞蝓的珍贵程度比卷毛都要高得多,还能放光,不可能当普通观赏宠物。
“取个名吧,全球独一只呢。”瓦卡宁建议。
方召想想,觉得也是,这只海蛞蝓其实很聪明,取个名字也好。
“叫大白。”方召道。
“这么小,叫大白?而且,前几天我们去给一条刚培育出来的大白鲨建档,那主人也叫那条大白鲨‘大白’。”穆托不赞同。
“那就叫小白。”方召又道。
“这么大,叫小白?”瓦卡宁又不同意了,“虽然海蛞蝓里面体型这么大也有不少,但单就‘碎毛盘’这个品种而言,算大了。就算它是带外星基因的变种碎毛盘,也很大了。”
严彪撇嘴,屁事真多!不过水缸里这只,论体型,提出来还能炖一锅,不像其他本土碎毛盘海蛞蝓,还不够塞牙缝。当然,严彪也清楚,这些想想就行了,这玩意儿有毒,让他吃他也不吃。
其实瓦卡宁他们并不是找茬,本意是让方召多想想,取个更高大上的名字,别跟卷毛那样,一听就是随口取的!
一亿多身价的狗,叫“卷毛”?他们听着都心疼。
看着水缸里的那只纯白的看起来软和一团的“兔子”,瓦卡宁又心疼了: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取这么俗的名字?
但再心疼,再有意见,这也是别人家的宠物,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主人那里。瓦卡宁有意见只能憋在心里。
“那就叫刺兔。刺猬的刺,兔子的兔。”方召道。
瓦卡宁又想劝方召再改,这名字听着也不得劲,不明真相的还以为刺猬跟兔子生的。但前面已经否定两个名字,现在他们再否定主人家给取的名字,就很不礼貌了。
一时间,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古代故事里好像有个什么动物叫刺兔?”左俞突然道。
“那叫赤菟,是马名。”方召纠正。
“对,那马赤兔,所以,既然马也可以叫‘兔’,海蛞蝓也可以啊!我觉得老板刚才取的名字很好。”左俞说道。
方召本打算解释,不过想了想,还是不废话了。等事后再让左俞自己去查资料。
站在一旁的严彪心中暗道:左俞这马屁拍的!
严彪想起了当保镖第一天,左俞跟他说的话:一名合格的保镖,可以不聪明,但绝对要忠心,执行起来也简单——老板说的都是对的!
这么一想,严彪心中一凛,赶紧附议:“说得对!带‘兔’的不一定是兔子,带‘刺’的不一定是刺猬,叫刺兔形象深刻,我也觉得很好!”老板说这就叫“兔”,它就叫“兔”,更何况它本来就长得像兔子。
瓦卡宁鄙视:这两个保镖真是狗腿!
见穆托看向自己,瓦卡宁咬牙点头。刺兔就刺兔吧,不然还能咋地?
眼看着名字定下,瓦坎宁盯着水缸,心中叹气:宝贝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至少不用跟大白鲨同名。
“它的爱好呢?”穆托问方召。
“吃。”方召道。
“呃……有补充说明吗?”穆托又问。
“很能吃。”
“……懂了。”
名字取好,穆托又照着方召提供的信息将档案补充,而瓦卡宁则准备摸一把海蛞蝓,然后让手套上的传感器记录一些数据。
两只手都戴好手套,检查了下,手套没问题,也不漏水,便伸进水缸内,马上要摸到全球第一只带外星基因的混血海蛞蝓,瓦卡宁心潮澎湃,双眼直直盯着里面的海蛞蝓。
“它很毒,你要小心。”方召再次提醒。
“要相信,我们是专业的,这次还戴了加厚版手套,感应器也升级,准备充足,不用担心……”
瓦卡宁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手心一阵剧痛。
“啊!”
瓦卡宁惨叫一声。
手套发出嘀嘀的警报声,但这一切发生太快,瓦卡宁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中招。
瓦卡宁快速将手从水缸里抽出来,摘掉手套,就发现整个手掌肿得跟熊似的。
穆托也顾不上记录档案信息,看着瓦卡宁那条以肉眼可见速度肿起来的手臂,差点吓出鸡叫声。
“医生!我中毒了!”瓦卡宁尖叫。
跟过来的另一名兽医,专治海蛞蝓,以及为被海蛞蝓蛰到的人治疗,现在发生状况,他反应也快,从药箱里取出各种药物和诊断工具。
瓦卡宁刚脱手套的时候还只是手掌肿,现在已经蔓延到整条手臂。
“我……我是不是……要截肢?”瓦卡宁整个人都在哆嗦,说出的每个字抖得像要散架似的。他只觉得整条手臂火辣辣地疼,手掌已经失去知觉。
那兽医看了瓦卡宁手臂的情况之后,严肃的神情稍缓,道:“不用,无性命之忧,喷上药过会儿就消肿了。”
“还要过会儿?”瓦卡宁面色苍白,不知道是被毒的还是被吓的。
旁边的穆托几人也面带惊奇,他们可是知道这种针对碎毛盘海蛞蝓的升级版药物,平时喷上就能消肿的,现在竟然告诉他们还要过会儿?
过会儿是多久?
几分钟?几小时?
“真……真没事?”瓦卡宁忐忑。
“没事。”那兽医说道。虽然不能确定具体需要多久才消肿,但至少能确定并不严重,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
“不是戴加厚手套了?怎么还被蛰到?”穆托疑惑,“而且,这毒性也太大了,平时没有喂有毒饲料吧?”
“方先生,不知能否看看这只海蛞蝓的饲料?”那兽医问。
“可以。”方召从下方的柜子里将饲料拿出来,递过去,“无毒的。”
“我知道,并不是怀疑您。”那兽医笑得有些尴尬。其实他也知道应该不是饲料的问题,更可能是外星基因的原因,导致毒性也与他们熟知的碎毛盘品种不一样。
想到什么,那兽医又问:“据说你们还在白暨星的时候,雷洲萨罗大少的保镖被它蛰倒过?”
“是有这事。”方召道。
那兽医点点头。这么一看,今天还真是留情了。如果不是戴了加厚手套,如果方召不是喂的这种温和饲料,而是喂稍微带点毒的,估计瓦卡宁就不是只肿一条手臂,极可能有性命之忧!
瓦卡宁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憋回去了。另一只没被蛰的手朝穆托打了个手势,穆托在刺兔的档案上备注一栏写下:“高危。”
在他们的档案里,“高危”是“高度危险”的缩写。
而那兽医,则将被刺的那只手套拾起,心中疑惑重重。
这种专用手套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刺穿?在旁边看着,水缸里那只海蛞蝓身上的“毛”挺软的,只是在瓦卡宁去摸的时候“炸毛”了,戒备的同时,还表现出了攻击性。
但也不至于将手套刺穿。到底为什么?
“方先生,请问你平时接触它的时候,戴的哪种手套?”那兽医问。
方召将下方柜子里的手套拿出,就是海水观赏宠物店卖的那种很普通的手套,他问过刺兔的繁育者丹泽尔教授,这种手套可以使用,但仅限于他本人。这些事情他之前也跟瓦卡宁说过。
一旁的瓦卡宁觉得委屈。他就是看了方召给的手套之后,才卸下戒心的,方召戴的手套那么薄,他们戴这特制加厚,完全应该是百分百保险,偏偏就被蛰了!
那兽医看着瓦卡宁取下的那只手套上难以察觉的极细微的小孔,想不明白。最后也只能解释为外星基因的原因。
难怪很多外星品种被严格控制入境,真的很危险!
穆托在刺兔的档案备注上,“高危”的后面也加了个“超凶”。
十分钟后。
瓦卡宁手掌有知觉了,但整条手臂还是肿的,依旧火辣辣的疼,相当难受,他们只能加快建档速度,也没再多问其他的。
摄像师拍了照之后,几人便告辞,他们还得赶去医院,瓦卡宁的手臂想要彻底消肿,还需用些别的药物,耽误太久也不好。
“我们《PET》下一期出来的时候,就会对您家两只宠物做出估价,方先生记得关注。”
临行前,瓦卡宁原本往外走的脚步停下,又转身对方召道:“还有,方先生,我建议您在门口挂个牌子提醒一下,一般像您家里这种杀伤力极强的宠物,最好能提醒一下周围的邻居或者前来拜访的客人,以防出现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卷毛牵出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拴狗链,狗链要最结实的那种。”
瓦卡宁的建议,方召采纳了。
待几人离开,方召在门口挂了个牌子:“内有猛兽,非请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