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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景双臂又麻又软只能眼看着杜汐儿追出去,不过片刻杜汐儿便回来了。
杜汐儿速度很快,从窗户迅速跃进房内反手将窗户带上,对独孤景道:“外面人多,没了踪迹,应该是盟主寿宴结束了。”
独孤景不敢说话,他知道是自己的过错怕杜汐儿责怪她。
杜汐儿问道:“刚刚那人你可熟悉?”
独孤景摇头,将杜汐儿闯进来之前发生的事含糊的说了一遍。
对于杜姑娘独孤景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天下相像之人也不是没有,想必只是跟以前见过的某人相似罢了。
杜汐儿紧紧握着手中的鞭子,半响轻叹了一口气,人已经跑了,再责怪任何人也都于事无补。
来到桌边坐下一言不发,双手收拾长鞭将其再次盘在腰上,虽然面庞依旧冷漠但是也没了刚刚的杀气。
杜汐儿一言不发却给了独孤景机会好好端详她。
却见她长发如泼墨一泻而下,面庞白皙看起来年纪只有十五六岁,眉若远山目含星辰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毅,唇不施胭脂而朱。
此刻一言不发的她一身鹅黄色衣裙显得整个人安静而又恬淡,如果不是绑袖和绑腿,活脱脱一个大家闺秀。
独孤景目光移动,最后被她的双手吸引过去,十指纤细而又修长,但是又绝不是大家闺秀那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只见她双手虎口处都缠着绑带,但是右手拇指第一指节处、食指和中指之间的位置很明显能够看见有茧,这在习武之人中是很常见的特征。
独孤景认识一个人,那人是年轻一辈中的“武痴”,那人的师父是武林前辈中的“武痴”,这“武痴”师徒二人都有使用绑带保护双手,因为一天十二个时辰他们练功至少十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全在练功。
如果不将双手保护好就会被磨破起泡,甚至鲜血淋淋。
杜汐儿似乎发现独孤景在看自己,也扭头看他。独孤景立马收回目光看向别处,片刻后瞄了一眼,发现她还在看着自己,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为何看着在下?”独孤景问。
“你看我干什么?”杜汐儿也问。
两人同时开口。
独孤景挠挠头也过去桌边坐下,为展现自己没有恶意将玉笛放在了桌上,空闲出双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顿了顿又给杜汐儿也倒了一杯并用双手恭敬的送到琴梦回面前。
双手在腿上搓了搓,独孤景陪笑道:“琴姑娘,在下不知姑娘和那杜姑娘有何仇怨,但因为在下的缘故让杜姑娘跑了,此事是在下的错,在下愿出一份力为姑娘寻回杜姑娘,他是琴谷主的弟子好找的很。”
独孤景知道错在自己,本来江湖仇怨就复杂得很,自己既然要管就应该确保不出纰漏,而且杜姑娘逃遁说明对方确实知道些事情,只不过不愿回答。
独孤景特地提起琴谷主,也是好心提醒对方,杜姑娘身份特殊希望对方能够手下留情,毕竟琴谷主并不好惹。
杜汐儿静静听他说完,问道:“琴谷主?你怎么认定她是琴谷主的弟子?”
独孤景回答得很快:“她自己亲口告诉在下的。”
杜汐儿道:“那我也说我是琴谷主的弟子呢?而且你也可以说自己是琴谷主的弟子,谁都可以说自己是琴谷主的弟子。”
独孤景觉得她的说法有些不可理喻,但却又无法反驳,只道:“按姑娘意思,那杜姑娘是假的?那今日从午时开始整个下午琴谷主都在我家中,在下被……在下出门之前还见过琴谷主,难道姑娘觉得会有人在琴谷主在的情况下冒充其弟子?”
话说完突然想起,面前这个少女就这样做了,明明琴谷主就在庄中还去投拜帖。
杜汐儿显然已经知道了那个假琴归羽下午就在庄中,此时听到毫不吃惊,说道:“那个人也是假的。”
“哈哈哈!”独孤景没法不笑,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怎么可能会有人蠢到在各路江湖前辈面前冒充一个……”
“独孤公子!”杜汐儿打断他的话,显得有些不耐烦,“师父曾提过独孤盟主,师父说独孤盟主是江湖中少有的值得敬重之前辈,你是独孤盟主后人所以我才在这跟你好好说话,若是换了旁人……”
杜汐儿站起身继续说道:“既然有人胆敢冒充我师父进入盟主府,那必定有所依仗而且所图非小,公子若是信得过我,我在这里提醒一句,公子家中说不定有所变故。”
独孤景一脸错愕,对方的话让他一时无法接受,而且他现在根本无法判断两人究竟谁才是真的琴谷主弟子。
杜汐儿缓缓道:“那人是你放走的,我本也考虑让你将她抓回来,但是我明明紧跟其追了出去却丢了踪迹,说明对方要么擅长易容匿踪之术要么还有帮手,想来想去即使你帮忙也毫无办法。你是独孤盟主后人,我也不为难你,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
独孤景坐在桌前一言不发,在他眼中看来,杜姑娘是琴谷主弟子确实更为可信,当时琴谷主正在庄中自己也是亲眼所见,虽说自己从未见过琴谷主但当时满院数百人难道都从未见过不成?
“……说明对方要么擅长易容匿踪之术……”
独孤景灵光一闪想到刚刚杜汐儿临走前的推断。
如果杜姑娘是假的并且擅长易容术,那么今天山庄内的琴谷主很有可能也是易容的,杜姑娘应该是他的弟子没错,易容术必定也是他所教。
但是一切都是猜测,没人能够证明杜姑娘是假的琴归羽传人,也没人能证明琴姑娘是真的。
独孤景心中盘算着:杜姑娘先后两次出现的都很突然,而且第一次对我的杀心绝不会错,第二次身上不曾带有武器而且一颦一笑尽显柔媚,但是行事实在难以理解让人心中害怕。
相比之下琴姑娘虽然一脸冰冷甚至有时杀意彻骨,但行事有迹可循,还是琴姑娘可爱得多。
杜姑娘的那件纱衣和一只绣花鞋依旧扔在地上,看到那件纱衣独孤景脑海中有浮现出杜姑娘的身影。
坐在床边红唇娇艳,香肩如酥,体态婀娜,特别是粉色襦裙下红色的抹胸特别醒目——不对,那应该是肚兜……
独孤景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然后将杜汐儿那杯也端过来一口干了,然后重重的放下了杯子。
他不知道如果琴姑娘迟来一会自己会不会真的答应杜姑娘,也不知道答应了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此事确实大有蹊跷,一定要弄清楚,独孤景下定决心。而且杜姑娘能找到自己说明别人也能找到自己,此处不安全需要立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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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景找到杜汐儿的时候她正坐在客栈大堂中,准确的说根本没要他找,出门就看到了。
独孤景四下仔细观察一番,只有寥寥数人,今日飘渺楼为恭祝盟主大寿,黄昏两个时辰内酒水全部免单,现在所有江湖中人估计都在飘渺楼喝酒。
这客栈还能开的下去,当真神奇。
见无人注意自己,独孤景来到杜汐儿对面坐下,不等杜汐儿回开口便主动说明来意:“琴姑娘孤身一人想在离州城找一个人几乎是大海捞针,在下愿意助姑娘一臂之力,而且在下自记事以来便住在离州城,此处不是故乡胜似故乡,对姑娘找人应该有些帮助。”
杜汐儿双手握拳,只要有一点线索她就绝不会轻易放弃,此仇不报枉为人。
“好。”
杜汐儿脸上看起来很是平静,回答也极其简单,但是她心中却一点也不平静,这也是她一直坐在此处不离开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一个原因,杜汐儿也直接开口对独孤景说明:“一会要先去一趟飘渺楼。”
“啊?为何?”
独孤景一惊,现在飘渺楼怕是座无虚席全是江湖客,认识自己的不在少数,自己绝不能出现。虽然飘渺楼有不让动手的规矩,但是暗地里却不敢保证,还是怕。
“去见我师父。”
独孤景想起来在庄外对方曾说过自己的师父去了飘渺楼,让她自己先去投拜帖。
这一行为实在有些奇怪,如果琴姑娘的师父真的是琴谷主,那么他不会担心自己的徒弟因为自己被仇家寻仇吗?
独孤景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于对方不是琴归羽,对面这个姑娘也不是琴归羽的徒弟。
不过如果这个琴姑娘不是琴归羽的徒弟,那就更加解释不通,独孤景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在今天冒充琴归羽的弟子,如果也是有所图谋,那这手段未免太低劣了些。
独孤景道:“琴谷主名声在外,在下也想见见琴谷主风采。只不过在下现在有些特殊情况,不便在江湖人士面前出现,不过我知道飘渺楼旁边不远有个无人之处,我在那边等着。”
杜汐儿自然听得出对方想法,不过也不在意,同意了。
二人在靠近飘渺楼的巷口分开,杜汐儿独自前往,独孤景则躲在僻静之处。
远远的杜汐儿走向飘渺楼,独孤景在想:要不将玄武双匕藏在某处然后一同前去?
随即立马摇了摇头,放在哪里都不安全,而且自己若是被抓住,结果也是一样的,自己还是在这里好好等琴姑娘带着他师父过来的好。
琴归羽,琴梦回。
琴梦回这个名字未免太假了一些,显得太过刻意,莫非琴姑娘不是琴归羽的弟子而是他女儿?
独孤景暗中算着年龄,但是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琴谷主具体年纪,不过琴谷主早已成名,至今已经隐居多年,所以必不可能太年轻。
独孤景沉吟着。
可能独孤景自己都没发觉,他已经更加愿意相信杜汐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