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牛子章就在我面前和敌人同归于尽了,我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好像一样东西不用的时候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你现在想用了,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
或许我原来应该珍惜和牛子章在一起吵嘴的日子,只是以后不会再有了。我有些感伤,有些想哭,却没有了眼泪。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看着那又开始吐出粘液来恢复身体的希望,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玄武貌似还没有死,但是牛子章却已经死了,我该怎么办啊。我看玄武身体之内流出的液体已经开始重新凝聚着身体,我看要不了五分钟,他的身体应该就能重生了吧。我该怎么办,我看我就什么也不办,在这里等死就好了。我意志消沉,身体竟然也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可是这个时候球球还是即使的用嘴叼住了我,我看看球球,它用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消沉的样子。
我看见球球如此天真,怕是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我抚摸着球球的脑袋,我不敢再看它,我怕自己再哭出来。可是我这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了牛子章那惨死的样子。我想到这里,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牛子章是因为我才死的,我每次都会害了别人,而这次,竟然把别人都给害死了。
不,我要报仇,我感觉一股热流在心口涌起,我找到了最初的感觉。我感到了愤怒,我感到了自己的愤怒,我也感到了牛子章的愤怒。我感到了无奈,我明白了牛子章的无奈,但是我不想让他再无奈。我要报仇,我需要力量,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我感觉身体都要沸腾了起来,我感觉到一道一道的电弧在身体涌出。这电流巨大,竟然把周围的海水照的亮如白昼。球球离我太近,似乎被这电流给吓到了,不过我看见它并没有受伤,看来它并不害怕我的雷电之力。不过不管玄武会不会害怕我的雷电之力,我都要和它拼了。
“玄武,我草泥马。”我在水中怒骂着,猛的从水中窜了出来。我这一下子飞了好高,而且并没有落下,就像漂浮在那空中。我身上的雷电之力聚集的越来越密集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小的太阳。我感觉我的身体在发光,头发也在发光,似乎身体已经全部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我身体内的能量多的要溢出来了,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对,这就是力量,能够打败玄武的力量。我笔直的朝着玄武那还没有成型的半边身躯冲了过去。我势如破竹,直接就冲入了那黑色的粘液之中。
这粘液黏糊糊的,还带有一股特有的腥臭味道。就是这个王八蛋,害死了牛子章,我要给牛子章报仇。我展开雷电屏障,开始在体内把雷电之力收集起来,老子要弄死这个王八蛋,我要弄死它。
玄武已经发现我把它刚要复原的身体撞出来一个大坑,马上把它那九个残缺不全的脑袋朝着我冲了过去,这九张大嘴这是想把我撕碎啊,就像撕碎牛子章那般。不过我怎么可能会让它得逞,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攻击它,我要忍住,要给它致命一击。
我身体边上的能量蓄积的越来越多,防护罩内我已经看不见什么东西了,之内看见白茫茫的一片。这不是雪,也不是雾,而是我外溢的能量,对,我就是要用这雷电之力解决它。玄武在外边不断的撞击着我的雷电屏障,我甚至感觉到雷电屏障外边已经开裂了。不过,雷电屏障破掉之时,就是你死亡之日。
突然,我的雷电屏障倒是被一颗黑色的脑袋给撞破了,而我,也再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把我全部的雷电之力给释放了出去,只一瞬间,玄武就发出了一声惨叫。但是也仅仅只有这一声惨叫,它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不过我感觉到了它在痛苦的挣扎,就像牛子章失去手臂那般。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慈悲之心,我只想杀死这个畜牲,让这个老畜牲永远的从世界上消失。我要弄死你,我要浓死你。我心理之中如此长期的压抑倾泻而出,我这越压抑,释放的雷电之力便就越强大。我不管力量是否能够杀死玄武,但是我却有一颗杀死玄武的心。
我没有上升,也没有下降,这身体就如同云朵一样漂浮在空中。我感觉体内的雷电之内永远都释放不完,雷电之力从来没有如此充沛过。我体内的雷电之力滔滔不绝,如同黄河决口般一发不可收拾。而那玄武,终于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它消失的也如此的彻底,只留下来一些淡淡的焦味。
我再睁开眼睛,雷电之力已经发泄完毕,而我的脸上多了两道泪痕。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想不到原来只是一厢情愿啊。我缓缓地从空中开始下降,下边,球球也游过来接我了。球球还是如此的温顺,我却再也没有心情和力量去让他带我回到蓬莱战舰了。我只能两只眼睛一睁,直接躺在了球球的背上。球球爱带我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最后就带我在这大海之上一直飘着吧,毕竟我已经没有脸回去了。
不过球球却比平时还贴心,带着我穿过那充满焦味的黑雾,开始缓慢的朝着蓬莱战舰游了回去。球球到了蓬莱战舰的旁边,下边已经有几只小船在巡逻,似乎就是为了来救援我和牛子章来的,只是,他们已经不知道,牛子章,再也回不来了。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地方,只是静静的躺在球球的背上,任由来救援的人把我如同木头一样抬入小船,运回蓬莱战舰。我没有说话 他们也没有问牛子章去哪里了。不过我看见他们面色凝重,看来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到了船上,甲板之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看我,而在他们的眼神之中我看出来一种敬意。不过我感觉这敬意不应该是属于我的,而是已经属于已经逝去的人,或许我应该逝去,只是现在这种感觉让我尴尬无比。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该死啊。
士兵们为我准备了担架,把我带回了千机楼之上,到了千机楼,我也收到了同样的敬意。一直到了千机楼的顶层,士兵们才把我放了下来,这个时候,还是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