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的出现,有些超乎李云飞的预料。
之前瑟庄妮前往艾泽拉斯时,无意中把这家伙扔到了地球这边。
然而半年过去了,李云飞回到地球这边时却没有发现对方存在的痕迹,还以为这家伙早就死在那个空间缝隙里了,却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出现。
而且还一出现就杀光了五十一局在日本的分部,这简直可以算得上不共戴天之仇了。
当然,李云飞这家伙在艾泽拉斯玩得那么欢,连对方老巢奥格瑞玛都爆掉了,整个兽人部落被暴风扫落叶一般的一阵组合拳乱打,杀了不知道多少兽人。
如今对方找上门来,杀了手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不过……很不爽啊。
真的很不爽啊。
你说咱五十一局的年轻人全都懂事乖巧长途远大,一看都是主角命格。
结果这还没有来得及大展宏图一展拳脚呢,就被对方全部砍死了,还有没有人性了?
那么可爱的年轻人都砍死了,还有没有人性了?
在艾泽拉斯不知道弄死了多少兽人的李云飞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回忆着之前看到的场景,非常不爽,极度不爽。
瞪了一旁的瑟庄妮一眼,李云飞开始叨逼叨叨逼叨的抱怨。
“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害的。当初随手弄死那孙子不就好了吗?非得把他丢到地球来,现在麻烦大了吧?还害死了我那么多可爱的手下,真是妇人之仁。”
瑟庄妮表情一冷,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那干脆利落的动作,看得一旁的李云飞一愣,心说这娘们啥时候这么小气了?
还没有考虑好到底是不是该追出去把对方劝回来,外面就有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瑟庄妮小姐飞走了!”
那架势,简直跟小燕子冲到乾隆面前大叫“香妃娘娘变成蝴蝶飞走了”没啥区别。全都是一脸惊慌。
而指挥室里的李云飞一愣,连忙让智脑打开了沃城上空的防空网络。
下一秒,李云飞就见到代表瑟庄妮的红点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从地图上一掠而过,瞬间消失在沃城的防空网络中。
耳边。响起了智脑冰冷的叙述声。
“根据瑟庄妮小姐之前的行动和她飞行的方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飞往日本了。”
指挥室里的李云飞一脸蛋疼,又心疼又郁闷,“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按照她的性格,不是该理直气壮的骂回来吗?直接杀过去报仇是什么鬼……”
不过怎么说。瑟庄妮被他一句话说得直接“离家出走”,还是让李云飞觉得很郁闷的。
那种又心疼又郁闷的感觉,就像一个父亲对着自己犯错的女儿怒吼了一句“你给我滚出去!”结果一根筋的女儿就真的跑出去离家出走了一样,想拦又不好拦,不拦又心疼。
最后在指挥室一群手下沉默的注视中,这家伙揉了揉眉心,一脸郁闷的叹了口气,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算了算了,瑟庄妮的实力也比我弱不了多少。就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反正我过不久也要去日本的,到时候再找她吧。”
女儿去了美国,瑟庄妮去了日本,老陈回了艾泽拉斯。
坐在五十一局的指挥室大厅里,李云飞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变成孤家寡人了?
呃……这么说也不对,星彩和吕玲绮两人要不是在补课,肯定也会跟他身边才对。
至于家里那个读作吉尔伽美什、写作娘闪闪的妖娆御姐?
算了吧,李云飞现在躲对方还来不及,要是被对方逮到机会了,指不定要怎么“炮制”自己呢。
一个实力不弱的半神。还是一个恨不得把自己绑起来啪啪啪无数遍的痴女跟在身边,李云飞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于是这种时候,李云飞又开始怀念自己那个一根筋的傻徒弟了。
“小夕啊小夕,你这傻丫头在哪儿呢?为师好想你啊。”
一脸忧伤的叹息着。李云飞拍了拍脑门,下了一个新的命令。
“叫人准备一下,我要去日本。”
公款旅游也好,过去找离家出走的瑟庄妮也好,反正自己手下被人砍死在日本了,身为老大。他要是什么都不表示也太不称职了。
虽然对日本那个叫博丽灵梦的女人有些发憷,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对方就在地球,总是逃也不是个事儿,总有一天对方肯定会打上门来。
与其等对方准备完全了打上门来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还不如提前登门拜访把事情说清楚,断了对方的念想。
反正拔旗嘛,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驾轻就熟,最多被柴刀咯。
混了这么多年,好歹也混到半神的实力了,李云飞琢磨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实力,应该不虚对面那个巫女了,哪怕对方黑化了他也不会打不过,于是便叫人准备出行,坦荡荡的去日本作死。
君子坦荡荡,小人藏**嘛。(原著: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而就在五十一局的人替李云飞准备出行的一切事宜时,远在日本东京城外的某间神社中,冷漠的少女缓缓的踏着石质的阶梯,出现在神社的大门前。
狭长的黑钢垂落身侧,被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握着。
落日的余晖下,少女的侧颜在山门前投下了一个美丽的剪影,被扫地的僧人发现了。
僧人看了她一眼,有些困惑。
“あの……用事がありますか?”
他的问询,却没有得到少女的回答。
她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扫视着眼前这个安静的神社,像是在确认了什么,最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果然是这里……”
轻轻的呼吸着,少女缓缓的说出了这样一句低语,让不通中文的僧人更加困惑了。
夕阳的余晖,在这一刻正好落在少女的肩头,似乎为她披上了一件瑰红色的披风。
在僧人困惑的目光中,少女的手轻轻握住了冰冷的黑钢,缓缓的拔了出来。
清冷的剑锋,在无人的山门前缓缓泄出了一道冰冷的寒光。
然后,乍然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