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母?我没有父母。”那名玩家似乎被激怒了,脱口而出道:“我的父母早就被我吃了!”
徐获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惋惜,“你又做梦了?还是那个满世界都是吃人变态的梦?”
“狗屁!我都说了我没做梦没做梦!”对方有些暴躁,立马就要掀桌抄凳子,然而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扣在座椅上的,软皮带各缠了他手脚三圈,别说砸场子了,想多动两下都不行!
“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梦吗?”徐获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狂怒,而是按照自己的进度说:“分享有助于平缓心情,如果你再这么激动下去,我只能让护士给你打针了。”
后半句效果不错,那名玩家肉眼可见地平复了怒气,阴恻恻地盯着徐获,“梦……好啊,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
“是吗?”
“梦到我把你开膛破肚,熬汤的熬汤,卤煮的卤煮,连皮都是一盘好菜!”
徐获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原来你的梦境产生了变化,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对方发出低低的笑声,“医生你过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徐获特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翻了翻笔记本,“上次你说刘护士偷偷吃掉了502号房的病人,上上次是保安在夜里绑走了病人,还看到保安室里在煮火锅,这段时间你的心境变化很大……有想过你的父母吗?”
“我都说了我没有父母,你还想用这种话术骗我?”玩家轻蔑地看着徐获。
徐获叹了口气扣上笔记本,扬声叫来护士把人带走,等门关上又对另一名护士说:“他的病情加重了,除了日常用药,再给他的餐饮中加上药,另外通知他的父母,接下来的三个月都没有探视时间,而且他的治疗时间还要延长。”
护士有些惋惜地道:“上次治疗曾明的情况不是好多了吗?我还以为他这次可以出院了呢。”
“昨天晚上五楼有什么事吗?”徐获问。
“有个病人发病了,不停地惨叫,还打伤了两个人,打了两针镇静剂才安静下来。”护士道:“是不是把他吓到了,当时刘护士出来的时候身上好多血。”
“可能有这个原因,不过他的情况恶化了,有可能攻击别人,把他转移到六楼去。”徐获安排。
护士点点头。
这些对话让没有走远的曾明听得清清楚楚,他朝地上呸了一口,转身就要下楼,不过这时候一名女护士从楼下上来,看到他的动作脸一沉,斥道:“谁准你随地吐痰了,马上打扫干净!”
曾明看到她胸牌,又认出她是昨天夜里的护士,不由冷冷一笑,“杀你一次还够,还要杀第二回才行!”
刘护士皱眉,招手就让两个保安把他摁住,动作麻利地给他打了镇静剂,“关到隔离病房让他冷静冷静,徐医生说他攻击性增强可能会伤人,把手脚捆好。”
刚刚还想动手的曾明现在也只能软手软脚地被踢上楼。
这让在旁边等消息的其他玩家有些为难,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偷听到治疗过程,本来还打算问问曾明,谁知道他出来就被放倒了,人已经睡过去,一时半会儿肯定醒不了。
“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装也装老实点,顺着医生的话说,免得自找麻烦。”一名玩家警告其他同伴。
很快另外两名接受治疗的玩家也出来了,一个同样被送去了六楼,另一个却争取到了探视的机会。
“探视?谁探视?你家里人早死绝了!”一名C级玩家不客气地道。
那名E级玩家神色闪烁,张了张嘴但没说什么。
这种速度还是很慢,尤其是有好几个C级玩家,徐获也不能直接把人一网打尽,只能先做自己的事。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丛钰振作起来了,经过了一夜的跌宕起伏,他开始抓紧时间杀人了。
廖杰那边被关严实了,他暂时找不到人,也没有把握,所以他从护士那里偷听到有几名玩家被打了镇静剂关到六楼后,想办法偷偷摸摸地上去了。
不过被其他玩家想象出来的会吃人的医护人员对他来说同样是威胁,他蹲守了半个小时才找到机会杀了一个人,而且还不敢做到太明显,只是拧断了对方的颈骨。
徐获只好在楼上帮了他一把,把在附近活动的护士叫走了,这才让他抓到机会又杀了一个人。
医院里死去的病人按照流程会先由医院验尸,然后才通知家属带回去,不过死掉的人在医院名单上都是家人不详或者家人不管的人,再加上医护人员有特殊餐单,所以他们的尸体也自有去处。
经过心理治疗的玩家无缘无故的失踪,这也让剩下的玩家升起莫大的危机感,现在在他们看来,整个医院好像都是吃人的怪物,被杀掉的刘护士和保安没几分钟又能成功走出来,就好像他们做的一切都如梦似幻,根本分不清真假。
期间不断有玩家进来,池献二人与褐皮城玩家配合的不错,C级玩家只漏了两个在外面,其他的全进了副本,D级玩家也来了三分之一,再加上廖杰,现在剩在外面的希望城玩家不算多了。
当然了,也有褐皮城的玩家进来,不过因为副本中多是希望城的玩家,而且实力不低,进来的八个褐皮城玩家只成功活下来了三个,其中还包括丛钰。
丛钰拿着的基因药剂可以解除他们身上寄生的菌类,原先根本没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只要脱去褐皮,再小心一点,或许希望城玩家不经意看到他们也只会当他们是医院里的病人。
褐皮城玩家在丛钰的带领下,开始摸索着利用副本来对付希望城的人,希望城这边,在接连失去五名同伴后也开始回过味来,开始想尽办法搜查医院,不但要把藏着的褐皮城人找出来,还要联系上廖杰。
实际上他们的游戏面板现在是可以使用的,只是廖杰那边断线了而已,因为徐获应他的请求,给他单独安排了一场心理治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