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对秦娟一使眼色,秦娟立即会意,装着无事人一般,也凑到江南四友身旁,假装准备欣赏包袱里面的重宝。
随着包袱打开,里面呈现出三本古朴的薄册子,分别写着【广陵散】、【珍珑棋局】和王羲之字帖。
江南四友一见,顿时狂喜,黄钟公等人分别拿出自己要的薄册子,分别细细浏览起来,而丹青生却急的不时在这边看看,那边望望,一时心痒难搔。
此时四人一门心思沉浸在重宝当中,现在别说秦娟这个妙手空空儿出手,就是一般人打他们一拳,恐怕也毫无反应。
秦娟不过在四人身旁晃了一晃,便对苏灿点点头,笑嘻嘻的从客栈后门出去了。
苏灿知道秦娟得手了,长吐一口气,笑眯眯的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也不催促江南四友四人。
“拿琴来。”就听黄钟公头也不抬的一声大喝,客栈外立即走进一名抱着古琴的仆人。
嘿嘿,准备够周全的,竟然连琴都带来了,苏灿嘿嘿一乐。
就见黄钟公右手翻阅琴谱,左手五根手指在古琴上弹奏,嘴里赞道:“妙极!和平中正,却又清绝幽绝。”
翻到第二页,看了一会,又赞:“高量雅致,深藏玄机,便这么神游琴韵,片刻之间已然心怀大畅。”
黑白子也早已摊开围棋,照着珍珑棋局开始布局了,眉头却紧锁,每一步都细细思索一番。
而秃笔翁看在王羲之字帖,右手作握笔状,不断在空中虚划,时不时一拍大腿,喊一声好。
苏灿见三人痴迷的样子,知道他们清醒过来,也不知要等多久。
“四庄主,我们来喝酒,最近我又听说一门喝酒的诀窍,正好和四庄主聊聊。”苏灿扭头对丹青生道。
“对对对,我们喝酒。”丹青生一听喝酒,顿时眼冒精光。
二人推杯换盏,在苏灿有意劝酒下,不一会丹青生就醉眼朦胧。
时间缓缓过去,苏灿一算时间,任盈盈等人应该救出任我行了,正在此时,秦娟匆匆过来,在苏灿耳边低声道:“他们成功了,那人已经被救了出来。”
苏灿一听大喜,见丹青生伏在桌上已然呼呼酣睡,而其他三人仍旧沉迷于自己世界,不能自拔。
“你将他们钥匙放回去。”苏灿吩咐道。
秦娟又在四人身旁晃了一晃,就将钥匙还了回去。
苏灿见事情发展的比想象中更加顺利,是轻松一口气:“我去梅庄看看,你招呼仪琳他们二人回恒山吧。”
秦娟答应一声,进房间唤出仪琳田伯光,便离开客栈。
苏灿也不再等待,直奔梅庄而去。
往日严密把守的梅庄大门,此时却敞开,一个把守的人也没有,走进去一看,就见梅庄阵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就在此时,梅庄深处传来一声长笑:“贾旭,你到底投不投降?”
苏灿不再等待,脚步急速向深处而去,来到黄钟公院落前一看,就见当日和自己有一面之交的日月神教长老贾旭正与绿竹翁打斗。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名黑衣人,看起来像是贾旭手下,黑衣人都发出痛楚的呻|吟,看情形个个伤的不轻。
旁边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老者神采奕奕,头发胡子深黑,没有半点斑白。
他一听苏灿脚步声,就扭头望过来。
“苏兄!”
“苏兄弟!”
老者身后两人一见苏灿,都连忙喊道。
“向兄,你怎么也在这里?”唤苏灿的正是向问天和任盈盈。
“我当日身中剧毒,辛亏苏兄弟出手相助,直到前几日伤势才好,便马不停蹄来杭苏城,不曾想半路遇到任大小姐等人,他们说救任教主,我就一道而来。”
向问天笑呵呵的解释后,扭头对那名高大老者道:“教主,这位就是苏灿兄弟,今天教主能脱困,完全凭仗他多谋手段才能成功。”
原来老者正是脱困而出的任我行。
“是啊,爹,如果不是苏兄仗义出手,我们仍旧没有办法救出爹您了。”
任盈盈就将苏灿如何救人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任我行一听,上下打量苏灿一番,他也是多谋之人,否则也不会当上日月神教教主,虽然后来着了东方不败的道,但那也是事出有因。
现在听任盈盈介绍,眼前的人年纪轻轻,谋划武功具如此厉害,不禁诧异万分。
“苏兄弟,大恩不言谢,等我解决这个叛徒贾旭,再好好把酒叙述一番。”
任我行对苏灿一拱拳,转身大踏步向贾旭二人战团走去,嘴里大笑道:“老子在监牢呆了这许久,今天正好拿你这个叛徒活动活动手脚,绿竹翁退下。”
绿竹翁不敢违抗,连忙跳出圈外。
“哼,谁是叛徒?现在日月神教教主是东方教主,你才是忤逆犯上……”贾旭话还未说完,任我行冷哼一声,大手一抓,直奔贾旭面门而去。
任我行虽然被困多年,但武功一点没有落下,几招一过,贾旭便只有招架之力。
贾旭一见,不禁暗暗叫苦,他之所以出现在梅庄,完全是到这里公干,顺道看看江南四友。
不曾想江南四友没有见到,却恰好碰上任盈盈等人救出任我行来。
双方一见面,便动起手来,贾旭手下那是任我行等人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打倒了。
“贾旭,投降吧,你根本不是我对手!”
任我行长笑连连,将贾旭逼得连连后退,要不是任我行有意戏耍他,贾旭早已被打倒了。
此时,贾旭将江南四友祖宗八代不知骂了多少遍,东方教主让他们看守任我行,这倒好,四人跑的不见踪影,自己却碰上这个煞星。
贾旭本来和任我行武功就不在一个级别上,这一分神,手掌无意和任我行一碰,顿时双方手掌紧紧粘在一起,同时就感觉内力源源不断泄出。
“这……这……”贾旭顿时大惊,他可是知道任我行吸星大法的厉害,一旦把对手吸住,非吸干内力为止。
贾旭想撤回手掌,但已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