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尹继业顿了顿,看着身边带着期盼眼神的郝义,伊莎,刀疤脸说道:“先说说你急迫关心的尤子远和你父亲的恩怨。再说其他的。差不多将近二十年前,算起来也就是郝义你出生前一年,我和你父亲已经拿下了省城超过八九成的势力。尹氏集团才发展不久。当年在锦河区有一个大的市政工程项目,油水很足,你父亲铁了心的要拿下来。当时你父亲要是铁了心想要的东西,基本上还没有能拿不到的。随后你父亲和我动用了各种关系来获取这个市政项目。不多久,项目的各个决策者都疏通好了,基本上算是拿到了那个项目。当时的尤子远在锦河区里是一个副科级的官员。官虽小,权力不小,正是监督那个项目具体落实的官员,项目必须要有他的签字。尤子远的上级要求他在同意尹氏集团承接市政项目的文件里签字,当时尤子远就不愿意了。因为尤子调查出我们尹氏集团背后是黑道势力,而且尹氏集团也是成立不久,没有多少市政工程建设的经验。当时的尤子远才入社会,工作时间也就三四年。三四年以来,尤子远的工作也一直很顺利。当时的尤子远比现在还刚直,年轻气盛。他当时完全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在尤子远的意识里觉得黑道就是败类,是社会的不安的因素。尤子远并不知道社会的复杂。所以尤子远这个一身正气的人肯定不愿意批复文件的。最后你父亲和我都亲自上门好几次,你父亲也觉得一身正气的尤子远还不错,只是社会认知粗浅了点。甚至你父亲都难得的亲自给他讲了很多道理。我们也承诺一定把市政项目建设得让全市满意。但是尤子远就是不同意签字。最后你父亲生气地说:尤子远要么签字,要么就别当官了,你父亲还说惹毛了搞得尤子远家破人亡。你父亲冷静下来也觉得尤子远是个正气的人,有了几年历练,一定对社会有用。最后我们没有搞掉尤子远,而是让尤子远的上级将尤子远的副科级撸掉,调到别的部门做科员去了。被降级还调换了部门的尤子远,当时是想不通的。当他看到尹氏集团最后顺利地拿到了市政项目,心中肯定有些不平和委屈。也就记下了你父亲的威胁。当然有你父亲郝国刚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在,我们尹氏集团保质保量地完成了市政项目。这就是你父亲与尤子远的恩怨。如果我们现在回过头去看当年的尤子远,就会发现,尤子远还是从降级和调换部门中收获不少,至少尤子远从那以后开始认真的去审视社会现实。以后也渐渐从一个愤青似的官员成长为一个务实的官员。尤子远的这些变化,间接地是有你父亲带给他的。只是尤子远也许不会这么看问题,时间也没有冲淡尤子远心中对你父亲怨气而已。”
说完之后,尹继业看着眼前正在深思的郝义。尹继业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大家都没想到,这个昔日并没有完全实现的威胁会成为你和尤子远女儿今日的障碍。不过你小子,心思有点多了,有了我师侄女,还不放弃尤子远女儿。你这是多情啊,不要滥情就好。”
郝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略带羞涩的说道:“我就觉得尤倩兮那丫头蛮好的,跟伊莎一样好。人家尤倩兮也愿意跟我一起啊。只是看来这个糊涂的尤子远似乎有点难搞。”
尹继业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看着郝义说道:“不必那么在意这个尤子远,只有他女儿尤倩兮铁了心跟你好,尤子远不是也无法么?尤子远不可能禁锢他女儿吧。倒是你,现在已经有了伊莎,应该把时间和精力更多的放在事业发展上。学习方面我倒不担心,凭你的聪慧,那些书本的东西能轻松的搞懂。迫切的问题是现在你必须要尽快的发展事业。还有就是跟王家兄弟学习防身本领,以免将来遭遇危险的时候能够自保。以后不管去哪,最好都带上伊莎。”
郝义认真的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自己的姨父说道:“我其实不怕尤子远,只是担心尤倩兮。这个女孩太善良,我怕她为了不违背尤子远的意愿,会一个人独自地承受。等尤倩兮一个人承受不住的时候,出点什么事情,就晚了。”
尹继业思考了一会,对郝义说道:“这样吧,我和你姨母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尤子远。多年未见,也算是看看这个老朋友。我亲自登门,给足他面子,应该能让这倔强的家伙放下心中的怨气。面子这个东西,有时候重要,有时候就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做事情要务实。郝义你以后做事情就要抛弃那些可有可无的且虚假的东西。更多的关注那些实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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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义诚恳的点了点头。郝义再一次地感到了尹继业父亲般的教导。
随后尹继业说道:“我再给你说说我和你父亲的一些往事,现在你可以知道,但是知道之后,也不必多想。一切按部就班的开始做事情。我就从今天你已经在汪卫口中问出来的施家开始讲起。施家算是我和你父亲的老对手了。也算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和我们家一样,是一个老牌的黑道家族。施家依靠的是京城的一个现在已经没落的家族,我和你父亲依靠的也是一个京城的家族。我们依靠的这个家族现在还没有没落,但是实力也不如当年。”
随后尹继业喝了口茶,对郝义继续说道:“在我和你父亲都十八九岁的时候。我刚刚从师父那里出山,随后报名参了军。巧合的是你父亲也参了军,而且我们两个分到了同一个连队的同一个班里。从此我和你父亲就相识了。随后,我和你父亲所在的部队参加了一场战争。而且很不幸我们所在的连队参加了一场惨烈的大战,战争中我们那个连队活下来的就几个人,而且活着的每一个人都还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当然活下来的就包括我和你父亲。能活下来,一方面靠你父亲的计谋头脑,也靠我当时的身手不错,在我和你父亲配合下,把几个战友从绝境中带到了后方安全区。后来一个首长视察我们的连队,得知我们活下来的经历之后,就把我和你父亲以及另外的几个战友调到首长的警卫营了。而我和你父亲则做了首长身边的亲随警卫。那时候我和你父亲跟随首长去战地医院视察的时候就认识了你母亲水若春和你姨母水若秋。她们两姐妹那时候是医院的护士。再后来战争也结束了,过了几年,我和你父亲都觉得部队没啥意思,就申请退伍了。首长也同意了。你母亲和你姨母那时候已经转到部队医院做护士了。在我和你父亲回到省城创业的时候,一次受伤住院就遇到了你母亲和你姨母。后来也就顺理成章的结婚在一起了。那时候,支持我们在省城创业的正是昔日的首长,一个京城的官宦家庭的人。和平年代,京城那些官宦也是为了各自利益在争斗。我们就是他们那些大家族在地方上的利益代表。这方面,你可以慢慢的参悟。比如在当下的省城,有了我们的势力存在,京城安插进来当官主政的人,如果与咱们属于同一阵营,那么这个主政的人工作会很顺利。如果属于不同阵营,主政者必然遭到咱们掣肘。但是,我和你父亲一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摆脱京城和白道的约束,让我们自己黑道势力可以不受上面势力的影响,独立发展。白道的影响不可能清除,但是咱们可以在白道势力上面寻求一种更安全的方式存在。但是这么多年我也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不过要是你父亲不是英年早逝,以你父亲的头脑,应该有办法。所以,现在要实现我们的夙愿,就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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