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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夫妻俩不知道孩子的性别,起了一堆名字,一会儿觉得这个名字好,一会儿觉得那个名字好,等到孩子出生了以后,又觉得起的这些名字都很一般。
现在孩子都生四天了,医院那边的新生儿出生证明还没开呢。
陶玉书愁眉苦脸道:“没想好呢。”
“要不我给我外甥起一个吧?”
陶玉书听着她的话,眼神斜蔑过去,对妹妹表示了充分的不信任。
“叫林双木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陶玉书差点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挖苦道:“就你这水平,也能叫大学生?”
陶玉墨受了打击也不气馁,“刚才说的是开玩笑的,其实我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的名字,特别有纪念意义,既能体现出你们夫妻恩爱,又能证明我外甥的身份。”
听她这么说,陶玉书不禁有些好奇,“什么名字?”
“林爱陶,怎么样?”
陶玉墨说出这個名字后,一脸得瑟的看着姐姐、姐夫。
“还不错。”林朝阳说。
得到林朝阳的肯定,陶玉墨更得瑟了,又将目光放在姐姐身上。
陶玉书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陶玉墨一脸不甘的看着她,“姐,林爱陶,林~爱~陶啊!”
她挤眉弄眼、比比划划的企图给自己起的名字争取机会,可陶玉书却不屑一顾。
她不是那种言情里的女主,从来没有给儿女取名字还要体现爱情结晶的想法。
“林爱陶”这名字叫起来既没有气质,也不朗朗上口,她可不愿意给孩子起这种名字。
“那叫林爱书。”陶玉墨退而求其次。
“不好。”陶玉书再次坚定的拒绝。
“那总不能叫林爱玉吧?我……”
陶玉书无语打断妹妹,“行了,行了,就你这点水平,也就能取个‘冬子’了。”
“‘冬子’怎么了?冬子多好听啊我觉得比冬冬好,以后我就叫他‘冬子’!”陶玉墨取大名不成,干脆打起了小名的主意。
陶玉书懒得搭理她,拉着林朝阳说:“名字的事不能再拖了,要不今天就定一个吧。”
她让林朝阳把现在想到的名字都写出来,放到面前,两人挨个商讨甄别,看起来比审稿还严肃。
“景福”、“傅天”、“飞翰”、“斯言”……
林林种种十几个名字,大半都是来自《诗经》,还有一些也是来自于其他典籍。
陶玉书看来看去也不满意,她的眼神扫到一个名字,指着问道:“‘为民’这个名字你起的?”
“不是。我爸起的,充个数。”林朝阳说。
“林为民,林为民……”陶玉书嘴里念叨着,“有点土气,感觉像是我们这个年代人的名字。”
“他高小水平能起这么个名字就不错了。”林朝阳玩笑道。
抛开这个名字,她又说:“我觉得‘斯言’这个名字挺不错的。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盼望他一生清清白白,谨言慎行。”
“是挺好,要不就取这个吧!”林朝阳说。
“我再想想,再想想。”
陶玉书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比上学考试的时候还要认真。
现在不是没有好名字,而是陶玉书对这件事看的太重,根本定不下来。
这时陶母叫两人吃饭,陶玉书连吃饭的时候都在咬文嚼字,陶母不耐烦道:“你差不多就行了,一个名字,还打算让他以后当皇帝?”
陶玉书被母亲揶揄一句,心中不喜。
吃完饭,陶父大老远骑着自行车来看外孙,林朝阳说:“爸,要不您帮我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陶父诧异的问:“名字还没起好?”
“你闺女就差没把字典翻烂了,《诗经》能用的都快取了个遍,也没个满意的。”陶母告状道。
“名字只是个符号,那么较真干什么?起的再好,也只是父母对孩子的一种期盼。他以后的人生,不是靠这个名字来决定的。”
陶父劝导了女儿一番,又说:“我看就让朝阳定一个吧。”
听着父亲的话陶玉书有些不情愿的将儿子的定名权交了出来。
“你可好好起啊!”她一脸不甘心的叮嘱林朝阳。
“放心吧。”
林朝阳拿起笔来,大笔一挥,在“斯言”这个名字上圈了个圈,“就它了!”
定下了儿子的名字陶玉书又恋恋不舍的看向其他名字,“这些名字也很好。”
林朝阳附在她耳边说道:“没事,咱以后继续努力,这些都能用上。”
陶玉书气恼的拍了他一下,“没正经!”
夫妻俩笑闹着定下了儿子的名字,陶玉书忍不住抱起圆嘟嘟的儿子。
“小冬冬,你以后有大名了,就叫林斯言。怎么样?喜不喜欢?”
她抱着小家伙笑容明媚,散发着母性光辉,然后惊喜的发现儿子的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朝阳,伱快看,他笑了!儿子一定喜欢这个名字!”
“这么好的名字,搁我我也乐!”林朝阳笑哈哈的说道。
家里添丁进口,在忙碌了几天之后,终于又恢复了原本的生活节奏,只是每天的生活中比原来多了些快乐和幸福的来源。
顺产本来身体恢复的就快,陶玉书又有婆婆妈妈两人照顾,一个星期左右就已经健步如飞,可还是被两位母亲按着不让出屋,每天憋的百无聊赖,心里发慌。
这天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偷偷的让林朝阳去联系章德宁,给她送几份稿子来。
陶玉书的奶水充足,小冬冬都是吃她的母乳,白天还好,晚上隔两个小时就要喂一遍,她还有精力要审稿。
林朝阳知道劝不住她,只能跑去《燕京文学》编辑部。
编辑部的人听着林朝阳的要求都傻了,大家都知道陶玉书工作努力,怀孕的时候一直工作到临盆,可现在她连坐月子都不消停,还是刷新了大家的认知。
“教员那句话说的对啊,妇女能顶半边天!”刘恒看着林朝阳的背影感叹道。
“何止是半边天,社会上要都是玉书这样的人,能顶一片天!”章德宁惊叹着说,“我要跟领导进言,今年的先进个人就给玉书了。”
她的话引来了其他人的赞同,不是大家不想要这个“先进个人”,实在是卷不过陶玉书啊!
“有她在,估计以后‘先进个人’没我们的份儿了!”周燕如说。
“您老再有两年就退休了,没您的份儿是肯定的。”章德宁玩笑道。
给陶玉书取回了稿子,她终于有了正事,一有空就捧起稿子。
有两位母亲照顾,林朝阳也没什么负担,就是偶尔洗洗尿褯子。
趁着有时间,他又捡起了停了好些天的,继续创作。
在他因为享受着家庭生活的时候,关于茅盾文学奖的各种新闻报道已经被国内的各大媒体所广泛报道。
奖项的影响力迅速扩大,众多获奖作品也成了无数读者们追捧的对象。
《棋圣》获奖,除了林朝阳本人之外,《燕京文学》是最高兴的,但要说得利最多的,还得是燕京出版社。
《棋圣》今年六月才刚刚出版,热销劲头还没过,如今受到茅盾文学奖加持,销量一路走高,多地书店的库存在短短几天之内便售罄。
《棋圣》是由燕京出版社出版的,销量每增加一份,出版社的利润也随之增加。
除此之外,买下了《棋圣》改编权的燕影厂也很高兴。
虽说得了茅盾文学奖并不代表着电影就一定会收获多大的成功,但原著有了知名度,对电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汪阳私下里对陈怀恺说:“这一万块钱,花的真值!”
这话林朝阳当然不知道,是陈怀恺来探望的时候说的。
陶玉书生完孩子一个多星期,林朝阳家来祝贺道喜的客人就没停过,一天最多来过三波客人,充分体现了林朝阳在当今文坛的好人缘。
元旦前这天,章光年带着一位大腹便便,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来到林朝阳家。
“朝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花城》杂志的主编李士非。前些天茅盾文学奖的授奖仪式他也出席了,可惜你们没见上面。”
章光年给林朝阳和李士非互相介绍一番,寒暄过后,林朝阳请两人坐下。
“最近老李在燕京组稿,本来前些天就想来拜访你的,结果赶上你喜得贵子,也不好意思上门打扰。
眼看着他出来也半个月了,明后天就打算回广州去,就想着来找你聊聊。”
章光年是文协的二号人物,林朝阳没想到李士非的面子这么大,竟然能请动他过来说约稿的事。
《花城》创刊于1979年4月,在国内众多知名文学杂志当中,它的风格向来以洋气出名。
杂志栏目上有“香江通讯”、“海外风信”、“外国文学”等诸多介绍海外国家和地区的文学作品。
因此受到了国内众多文学爱好者的喜爱,销量常年稳定在六七十万册,知名度并不输《当代》《十月》《收获》等杂志。
李士非除了是《花城》的主编,同时也是广东文协二把手和花城出版社总编辑,是GD省内文化界的知名人物。
有章光年做中间人,林朝阳自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客气的与李士非交谈了一会儿。
等双方渐渐聊开了,李士非问道:“不知道朝阳同志对于发源于拉丁美洲的‘魔幻现实主义’流派的作品怎么看?”
林朝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聊起了魔幻现实主义这个题材,沉吟着说道:
“魔幻现实主义在拉丁美洲的诞生与流行,其根源是在于当地社会和民族因素。
‘魔幻’意味着非真实,却加上了‘现实主义’,便是构建了一种基于现实主义的更具想象空间的文本模式。
我对拉丁美洲的社会发展和历史不甚了解,也不好妄加评论,但几位拉美名家的作品也读过,写的确实很好。
并非是一味的臆造一个幻想的世界,而是力图深入现实,去发现事物中、生活中和人类活动中的神秘所在。”
林朝阳没有像有些人谈论文学艺术那样动不动就炫耀式的夸夸其谈,只是十分低调的说了几句,但每一句都说在了点子上。
“朝阳同志总结的可谓是鞭辟入里。今年以来,因为马尔克斯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缘故,魔幻现实主义流派在国内的读者群体当中可谓是红的发紫。
我看过你所有的作品,知道你从踏入文坛以来就一直在求新求变,从来不给自己设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创作一部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