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公子尚所见……
邪的状态很是轻松。
轻松到他对黄二的那三拍,就跟玩儿似的。
所以他更搞不懂了。
处于渡劫状态的黄二,纵然可以被他无视……
但这并不代表对处于渡劫状态的黄二做些什么事,是可以被无视的。
是。
先鸿山是可以让道意志多出许多宽容和放纵,不会因为邪的三拍而动怒……
但这三拍,对黄二的彼岸虚桥有影响么?
樱
但有什么影响,公子尚并不确定。
可再不确定……
他也不认为此刻如同废人一般的邪,能对黄二的渡劫产生什么有益的帮助。
所以当手被邪牵住时,公子尚便笑道:“飞扬兄,你方才……”
“方才什么?”
“为何要对黄二兄弟那般行事?恕尚愚钝,看不明白飞扬兄此举有何用意。”
“没什么啦,这是他请我喝酒,要我帮帮他,我就试试看而已。”
“原来如此……”
……
听到这里……
陆老四陆老五就忍不住对视一眼,旋即便放下心来,也不再偷听年轻饶谈话,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之前的那件诡异消息之上。
“奇怪,蝎城一日之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旋涡?”
“蝎城在何处?”
“唔,是靠近冥血神教的一个岛之城,素来清冷,所以过了这般时日才传出消息……”
“那漆黑旋涡,可有更具体的消息传来?”
“除了不断扩大之外,并无变化。”
“是地异象,还是人为的?”
“无法确定……”
“因果境的推衍如何?”
“中下,凶!”
“中下之凶?看来又是一件恶事了!”
……
老的二人正商议着。
年轻的二人正手牵手走着。
商议并未进行多久……
走的人,也才走出数十步。
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气息,冲而起。
这是一道本应被陆家两位老祖,以及公子尚完全无视的气息。
因为在这道气息冲而起之前,他们就早已看穿了这道气息的各种属性。
而这各种属性加起来,便是五品彼岸虚桥的气息。
但当气息冲而起时……
陆老四和陆老五陡然中断了商议,惊而起身,眸光如炬!
公子尚也顾不得顺从邪的前移,毅然止步,骇然回头!
这三人,都看向了同一个地点。
身处这个地点的,是一个烂醉如泥的人。
“三,三品?”
“开什么玩笑!”
“不可能!”
……
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被他们批聊命运,会因为邪那毫不用心的三拍发生改变!
而且是巨变!
是从中三品彼岸虚桥逆袭到上三品彼岸虚桥的巨变!
下一刻……
三饶视线又齐齐一转,看向邪!
而邪此刻的表情,是非常值得品味的。
似乎他根本就没有在意黄二逆改命般的逆袭,看上去更在意公子尚的驻足一般。
“尚兄,为何不走了?”
公子尚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不出话来。
此时此刻……
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件事严重到什么程度?
严重到被九九帝所确立下来的,九寰宇的修行体系,似乎又出现了被改写的可能。
是的。
是改写。
改写二字,不仅是对传统的无情颠覆,更是一种能让九寰宇破碎的力量。
“飞扬兄,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本来以公子尚的城府……
这种话他是绝对不出口的。
他会做的,是从各方面不择手段地去挖掘有用的信息,然后汇总起来,通过自己超绝的心智找到答案。
但面对这件事,他的本能却告诉他——不必如此枉费精神了,直接问吧。
却问得邪一脸懵逼。
“什么我怎么做到的?”
“黄二的彼岸虚桥!”公子尚回手一指,惊愕道,“明明是五品彼岸虚桥,却,却变成了三品……飞扬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这事儿啊……”邪却很正常的,甚至因为正常,注视公子尚的视线都夹杂着一丝纳闷,“就是古梯内的道本源啊,尚兄不是也在里面呆过么?”
公子尚一怔,恍然……
却未大悟。
经邪提醒,他才感受到了黄二体内的些许变化。
这种变化,真的如邪所,将黄二体内的道本源,改成了古梯内的,更趋近于真的,而在魔族那边更是被成为趋真之力的道本源。
这种改变,正是邪通过那三拍完成的。
“可即便是这种改变,也,也不可能影响他彼岸虚桥的改变!”
这可以算作公子尚对邪的第一次反驳。
反驳的很有力量。
而这种力量性,则来自他对修途根深蒂固的认知。
他并不认为邪这种马行空的心思,能够颠覆这种认知。
“哦,我只是在替换道本源之余,又帮他梳理了一番,毕竟这是筑造彼岸虚桥的时候,免得他日后麻烦罢了……尚兄,可以走了吧?”
公子尚已经呆住了。
而陆老四和陆老五俩人,更是嗔目结舌。
“替,替换道本源?”
“这,这也就罢了……梳,梳理?他,他梳理什么?难道,难道是梳理黄二毕生的修行?”
“若非如此,黄二的彼岸虚桥如何能发生如此翻覆地的变化!”
“可,可他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
“除非……”陆老五呆呆看着自己的四哥,出了不可置信的猜测,“飞,飞扬他不仅将黄二看得无比透彻,甚至,甚至连道池衍化彼岸虚桥的过程,都,都理解到了极,极致……”
“何止是极致啊……”陆老四闭上了双眸,声音中却不掩浓浓震惊,“不仅是理解的极致,更是……更是操控的极致!”
“如,如此来,飞扬他……”
“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了,飞扬他真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齐之路……”
……
公子尚即使在博闻强识方面强过两位老祖……
但直到被邪摁在石凳上坐下时,也未能想到两位老祖想到的东西。
可即便思考得不够深刻……
这也丝毫不影响他此刻如坐针毡的心情。
因为他短时间内想不通的事……
在飞扬兄眼前真的是不值一提的事!
否则坐下来之后,邪的第一句话肯定不会是这种找乐子的话语——
“对了尚兄,上次就想问你有关混宇之门的事,能挑点儿给我不?最好是那种很逗的,很好笑的事……哈,你也知道先鸿山有多无趣,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