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葫芦老头虽是残魂虚影,却是人形。『Δ文学『迷ん.
鉴于吃人太违和,邪天拿出了玄罗仙钟吸引邪刃。
亲耳听到玄罗仙钟器灵的惨叫声,以及无耻烂货邪刃大快朵颐的咀嚼声,葫芦老头终于怂了。
“干啊,道器都敢吞,老头我服了!”
认怂的葫芦老头消失不见,双邪终于有了安静的氛围,开始下一步的安排。
时间流逝。
神姬成就神皇界主的举界之庆,持续三日后终于落下帷幕。
第四日,数道神旨下九州。
“神皇界主令:神朝一统九州,九州之民,皆乃神朝子民。”
“神皇界主令:神朝迁都宛州,国制均循旧制,不得更改。”
“神皇界主令:撤销中州十大世家之名,除体宗外,撤销所有圣地之名!”
“神皇界主令:设八大州巡使,代神皇界主统管八州。”
“神皇界主令:自此始,每年九月八设为国祭日,举界祭奠先皇!”
“神皇界主令:自神旨下之日起十日内,各州子民赶赴新都,觐见神皇界主!”
……
神旨下后,借界运之威,神姬幻化九身,耗时半日巡历九州,赐神皇界主之威于天下,九州生灵膜拜!
随后,神朝三百余路大军同时开拔,赶赴除雷州之外的七州。
第六日,御花园的静谧,终于被赶来的神朝君臣打破。
“邪天哥哥!”
“邪天!”
“邪天!”
……
正与邪刃谋划后路的邪天,压下心头喜意,起身朝神姬拜道:“臣参见陛……”
“邪天哥哥,姬儿在你面前永远不是什么神皇,你就别打趣姬儿啦……”
邪天宠溺笑道:“礼不可废,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喔。”神姬有些不开心,却还是乖巧道,“姬儿都听邪天哥哥的。”
“邪天,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邢焉走上前,激动感慨道,“陛下真的没看错你,若不是你力挽狂澜,神朝……”
邪天扫视众臣,认真道:“没有诸位大人的坚持,没有诸位同辈的矢志不渝,我再强也无法翻盘,此后,我等亦当为神朝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神朝君臣的来意很简单,就是来感谢邪天的。
哪怕邪天是妥妥的自己人,但邪天的所作所为历历在目,若不道出腹中感激,他们无比难受。
可邪天素来雷厉风行,几句寒暄后,便说道:“三千界的人马上就会来,斗战塔修建之事至关重要,不能大意,另外,圆满道基之法,亦要尽快分天下。”
众人早已知道,斗战塔和圆满道基之法,是三千界修士碾压自己的利器。
但见邪天如此急迫,孤煞婆婆忧声道:“莫非还有大事生?”
“嗯。”邪天凝声道,“灭世罗刹即将全面显世,九州界兴衰全在此战,此战需大家拼命。”
听闻此言,众人心情陡然沉重。
“邪天,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拖后腿!”
“嘿嘿,只要有斗战塔和圆满道基之法,下次定要三千界那帮装逼的好看!”
“他们人不是还在么,邪天,让他们当我们的陪练如何?”
……
“陪练?”
“荒天下之大谬!”
“我们何等身份,怎能……哈哈,本是一家人,陪练是应有之事,走,我们练练!”
……
邪天一出现,三千界众天才只能乖乖将高贵抹下揣兜里,一脸亲切地和九州三境天才修士切磋起来。
“下狠手可以。”邪天淡淡说道,“但若死人,我不介意帮囚危多找几个伴。”
定下切磋的底线后,武商与邪天,便被神姬带着离开了中州。
“邪天哥哥,我们去哪里?”
界运在手,神姬瞬间成了九州妥妥的第一人,是以能带着邪天哥哥飞遁的她,很是开心。
邪天知道神姬心中的伤一辈子也无法彻底抹去,见神姬开心,他也很开心。
“去宛州。”
“呀,姬儿就知道!”神姬很是兴奋,“邪天哥哥的家就在宛州呢!”
邪天在宛州没有家,就连他视之为家的贾氏赌场,都不敢进去,甚至不敢看一眼。
他很怕看到躺椅上的那个老人。
所以他来到了无尘寺。
界灵说,雷州州运,就是在此地被剥夺的。
“无尘,钵僧……”
邪天心中冷冷一笑,扫了眼依旧无尘的无尘寺,双手推门。
嘎吱一声,寺门大开,地面上残留的血色小坑依旧显眼,邪天却故意忽略了它们的存在,径直走向慈悲殿。
慈悲殿,香火已冷。
冷的不仅是香火,还有冰冷的无尘。
盘坐于金佛前的无尘,双手合十,慈眉善目,一脸洞彻佛偈的笑容。
通读过三部佛经的邪天知道,这是佛修标准的坐化之姿。
邪天视线微微上抬,看向金佛,血眸微缩。
他记得很清楚,金佛之上,有两道漆黑裂缝,因自己魂誓而生。
可如今,漆黑裂缝没了,金佛完好无损。
就在邪天准备询问邪刃之际,殿中慈悲的佛音响起。
“得问十年旧事,贫僧悔不当初,无尘身为大雷音寺弃徒,因迷途而伪善,虚慈假悲,祸及施主。”
“贫僧钵僧,执掌大雷音寺,苦行九州,偶遇弃徒,得闻此事,深感愧疚,借佛理醍醐灌顶,无尘坐化,以报施主之恨。”
“见金佛悲裂,诵经三日,引佛旨显灵,消弭怨隙,赐施主解脱。”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有感,当率众僧苦行天下,众生不得渡,举寺不成佛。”
佛音毕,武商皱眉:“是钵僧的声音,这老和尚不可小觑。”
邪天颔沉吟。
钵僧的佛音看似深奥,其实就说了一件事
无尘对不起你,我让他坐化,顺便化解了你的魂誓,当然这还不够,所以我带着大雷音寺的僧人继续弥补。
“界灵!”一个字都不信的邪天,张口喝道。
下一刻,自钵僧上无尘寺后十数日的画面,呈现与三人眼前。
仅仅看了一眼,邪天便确认了猜测,冷笑一声,迈步离开慈悲殿。
因为他看到的,并非听闻十年旧事而深感愧疚的钵僧。
而是州运被剥夺后,一脸惊恐的秃驴,以及被惊恐秃驴一掌拍死的无尘。
直到死,无尘都是一脸得见“佛祖”的欣喜,以及被“佛祖”劈死的愕然。
“钵僧,这是跑了?”武商疑惑问道。
邪天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