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过想找到武商,难啊”
阵有道叹了口气,愁道:“武商是九州第一杀神,一身征战千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若被这些人先行找到,那武商就危险了”
懂了幽竹与李朝阳互视一眼,心里暗骂阵有道阴险,面儿上却同样叹道:“是啊是啊,除了宛州,另外八州之地,几乎都有武商的仇人,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我等只有尽力了”阵有道义正辞严丢下一句话,离去。文┡学迷Ω.*
漠少聪等一干神朝大臣急忙入宫询问,神风也不相瞒,黑着脸将三州州主一事说出。
“欺人太甚”
“太子殿下,我神朝三千年来,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臣愿带神朝大军,陈兵三州域外,看他们敢不敢动弹一下”
漠少聪眉头紧蹙:“太子殿下的应对没错,可光是那一番话,不足以威慑三州,是以,他们依旧不会放弃刺探。”
“如此一来,武商危矣”邢焉心中焦急,灼灼看向神风,“太子,此事该如何应对”
神风此刻心神不宁,哪里想得出法子,只好道:“诸位大臣有何妙计”
众大臣皱眉苦思,半个时辰后,礼部尚书乔大人双眸一亮。
“三州试探,不敢直接出手,只能假手他人,或索性扮作他人,我们也可效仿之”
众人闻言,心中一喜,但下一刻漠少聪就泼起了冷水。
“他们可以自欺欺人,我们却不行”漠少聪冷冷道,“一旦被人识破,不正说明陛下无法现身,届时”
邢焉也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确实如此,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救武商”
漠少聪叹了口气:“除非与武商亲近之人,才有理由前去。”
“死营”
“死营先是神朝立国之基,其次才是武商麾下,不可”
“武商是武家嫡系”
“算了吧,武陵哪怕派人,也是去杀武商的”
“哎,若邪天在的话,那就好”
“好个屁”邢焉大怒,骂道,“武商的仇家不说6仙,道尊都数不胜数,你让一个四境之人去救”
“武商大人纵然活了下来,也一定身受重伤,再不要脸的道尊,也不会趁人之危吧”
见众大臣吵成一团,神风脑袋都要炸了,不耐道:“先静观其变。”
武商生死大事,岂能静观
可众大臣也明白,这局棋实在太过奇葩。
神皇不出,神朝纵有睥睨天下之力,也不敢强硬行事,否则接下来生的绝对不会是神朝一统九州,而是九州诛神
没人敢冒这个险。
可为神朝拼死立下汗马功劳的武商,又怎么办
难道就这般看着三州之人一步步试探,最终将武商杀死
若武商身死,神皇未出,那又该如何
谁也想不到,厉兵秣马的神朝还未踏出一统九州的步伐,便因武商的出现乱了大局。
“神朝虽大,可神皇不出,谁又能救武商”
站在大殿之外,漠少聪喟叹一声,摇头惨笑离去。
两日后,武商还活着的消息,传遍八州之地,于此同时,宁州州主阵有道大义凛然的话,也传遍天下。
“宁州举州寻找武商大人的下落,将拯救九州的功臣送回神朝”
这话,让不明情况的神朝人欣喜若狂,可明白情况的人,却知道宁州即便将武商送回,那也是死了的武商。
“武徒,你干什么”
“小爷出去逛窑子,你要旁观”
“家主有令,武家人皆可外出,唯独你不行”
“红衣,听祖话,你去宁州,必死无疑。”
“祖奶奶,若我们不去,武商大人怎么办太子表哥为何见死不救”
“哎”
“独龙,你若踏出此门,我亲自将你斩了”神朝禁军统帅独江冷冷道。
独龙转身,默默道:“若你受此难,我也会如此。”
一句话说得独江眼眶微红,他叹了口气将独龙打晕,欣慰笑喃:“为父岂会不知,可为父怎忍心见你舍生取义,武商大人他,哎”
整个神朝一片静谧,武徒三人的异动连族地都未传出,死营所有主动脱离的军士,也没一个能离开死营。
仿佛整个神朝,都在高傲地等待,宁州会主动将武商平安送回。
第三日,宁州一小型门派的掌门话,响彻九州。
“六百年前,武商杀吾父,今日定要寻武商,报父仇”
第四日,这位罡煞境的少主,寻到了宁州全州未曾寻到的武商。
第五日,宁州一气宗还在“举州”寻找武商下落,神朝反而是通过小道消息,得知这一战的情况。
“武商大人果然还活着却只剩小半截身躯,昏迷濒死”
“他身边,仅有两名九营军士”
“一战后,报仇少主身死,两名军士一死一伤”
神朝举国震惊
可无论如何震惊,神风都一语不,甚至关闭了神宫宫门。
“只剩半截身躯,修为尽丧”
神风坐在空无一人的黑暗大殿之中,静静轻喃:“若孤现在就是神皇,你就不用死了,用你最后的残躯,为神朝大业尽量拖延吧”
第六日,九州各地杀武商报血仇的狂言纷纷出现,一时间,宁州成为九州瞩目之地。
宁州,依旧在举州上下寻找武商,毫无所获。
神朝,依旧在高傲等待宁州送回武商。
越州,体宗。
“能舍身诛仙,武商再坏,无愧炼体士三字”
徐少祥回头看了眼破山峰,朝越州东北域飞遁而去,经真息山脉穿澜州到宁州,是最近的线路。
三日后,就在徐少祥将武商身旁最后一名死营军士葬下,背着武商朝神朝进时,百万大山深处的白芷,终于得知了此事。
“武商,死营,邪天”
没有任何犹豫,白芷立刻朝邪山狂遁而去。
“九日已到,芷儿,对不起了”
刘洵狞笑一声,正欲走出书房,却突然停步,咬牙纠结片刻,回身从一木盒内取出一片猩红无比、散无尽杀意的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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