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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们?”
风暴佣兵团团长眉头紧锁。
副团长则略显激动:
“是她啊,那车辇,还有那么多十二境随护,除了白衣画仙的女儿,还能是谁?”
“我虽不认识那车辇,但能同时出现这么多巧合,肯定是她没错。”
“……”
佣兵团素来混迹于各大山脉,除了任务,还是任务。
对外界的事,消息闭塞,知道的不多。
但白衣画仙出世,各大宗门陨落多位强者,最后此事还不了了之,这种几十年也难得一遇的大事,他们还是听说过的。
团长不由深吸了口气,此刻心里倒是庆幸居多。
还好他们没发生什么冲突。
“若是他们,那应该和万龙佣兵团的人没关系。”团长沉着脸,眸底尽是杀意,“继续追,傅青龙既然拼死也要保住姓云的那女人,便送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女儿,不过是对一个男人动了心,凭什么就要连命都丢了去。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姓云的女人,替他女儿雪恨。
……
宁软不确定万龙佣兵团的人能不能躲得过追杀。
她现在更在意的……还是那名叫云歌的女子。
噢……以及跟前乖巧得不行的小可怜杨朔。
大青山脉深处,已经不适合车辇行走。
宁软只好将车辇收起。
三名召唤师倒是积极得不行。
“宁姑娘若是想坐灵兽的话,我还是可以放出来的,不需要战斗,也费不了多少灵力。”
“宁姑娘可以随意挑选。”
“是的,我瞧着这三只灵兽也都很亲近宁姑娘。”
这话倒不是拍马屁。
三人都是这么想的。
灵兽和妖兽不太相同,虽然都有实体,可妖兽乃是血肉汇聚而成,灵兽就不好说了。
反正不是血肉。
所以就算战死,经过一定时间,灵兽也能二次复活。
至于原理,没人清楚,召唤空间,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
除此之外,灵兽与妖兽就外形而言,相差不大,七阶以上召唤师的灵兽,还会开启些许灵智。
正因如此,绝大部分灵兽对除了自己主人之外的其他人都抱有一定的排斥。
尤其是战斗型灵兽,这种排斥会更加明显。
而宁软最爱坐的那只……就是战斗型灵兽。
但它对宁软……十分亲热。
亲热到就连它的主人,有时都会忍不住想,若是他现在控制灵兽攻击宁姑娘。
这家伙该不会反水吧?
“那就麻烦了。”
能免费坐到毛茸茸的大家伙,宁软才不想拒绝。
一直乘坐着另外两只灵兽的小胖子和牧忆秋倒是没提什么要求。
他们本就是顺便坐一坐。
如今车辇都没了,他们自然也不好再继续坐下去。
“宁姑娘,我感觉应该也快到地方了,按照我们的速度,大概明晚就能到。”
顿了顿,文文弱弱的少年又补充道:“如果不遇到什么高阶妖兽的话。”
大青山内围深处,多的就是高阶妖兽。
甚至还有那位传闻中的十三阶妖王。
想不遇到妖兽,显然是很难的事。
“所以你现在还不准备透露下地图的内容吗?”
宁软喝着奶茶,悠悠询问。
杨朔的脸色略显尴尬,沉默了好半晌后,才低低的道:“其实真正的地图已经被我毁了。”
“我身上只带了一份假地图。”
“不过真地图的内容我已经记在了脑子里,你们放心,我既承诺了会带你们去,便一定会做到。”
“若是……若是我敢撒谎,你们大可以取走我的性命。”
宁软仍是那副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
风轻云淡的坐在灵兽背上,喝着奶茶。
杨朔完全看不出对方的想法。
也猜不透。
下一瞬。
他便直接被人攥住后衣领提了起来。
双脚悬空。
“好小子,撒谎就取你性命是吧?你这张嘴里从开始到现在,老子看就没一句实话。”
“说吧,你想怎么死?”
耿二毫不客气的提着他。
一个是比常人还要高出一大截的宛若铁塔般的壮汉。
一个是比常人还要更为瘦弱单薄的少年。
两人的这姿势完全就像是成年大人提着小鸡崽子一般。
“我真没撒谎,地图当真已经被我毁了,只要没有其他意外,我可以保证在明日傍晚之前,找到地图上所显示的地方。”
“能展开说说么?”宁软微微侧头,朝着他投来视线。
人都还在别人手上提着,杨朔哪会展不开。
“是湖!”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只要我看到就能认出来!”
原以为对方必定还要再逼问。
结果,迎来的只是少女极为平淡的一声‘嗯’。
这就行了?
“宁姑娘,这小子既然记得,要不要让他画下来?”
耿二倒不是非要和一个病殃殃的五境修士过不去。
只是这次的行动,事关长生玉牌,容不得他不尽心。
宁软饶有深意瞄了杨朔一眼,“不必了,我相信他。”
突然被信任了一把的杨朔:“……”
耿二性子急躁,但又相当识时务。
宁软说了不用,他便当真将人放了下来。
还面带微笑的拍了拍杨朔的肩,“小子,老子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可别干出什么忘恩负义的事。”
“前辈放心,我肯定不会的。”杨朔神情真挚,就差没当场立誓了。
……
就在宁软一行人尚在赶路时。
大青山脉深处。
另一群人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一名十二境修士神情淡漠,冷冷扫了云歌一眼,“我等说话,哪有一个晚辈插嘴的份?这位道友若是管教不好自家晚辈,就别怪老夫替你出手管教一二了。”
前一句话明显意指对面冷冰冰的黑衫少女。
后一句,则是对少女身侧,同样有着十二境修为的老者说的了。
老者仍穿着那身看起来极为低调灰色衣袍。
面容苍老,皮肤宛若枯死的树皮,再配上那双本就略显阴鸷的双目,很难将人往正道修士联想。
“我与这位小友,乃合作关系,她并非是我的晚辈,不过……既是盟友,若有人想对她出手,便得问过老夫。”
两名十二境,突然就针锋相对起来。
“两位道友,当务之急还是先寻找罗余真人的洞府为妥,漠城杨家的事,始终会引人生疑,说不得到时卷入其中的人也就越多,诸位应该都不想看到这个场面吧?”
又是一位十二境站了出来。
有了他打圆场,两边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稍缓。
见状。
他又继续说道:“大家都是为罗余真人的洞府而来,只是现在洞府究竟在何处,也没人知晓。
老夫肯定是相信诸位不会有所隐瞒,若是如此,就说明残缺的那份地图,可能才是标注着洞府具体位置的……”
“这个道理谁不知道,可那份地图至今没有下落,难道还要让我等返回漠城,继续寻找吗?”
最初引战的十二境修士语气有些不好。
他虽是孤家寡人一个,但论实力,他自觉并不比另外两位十二境差。
他有嚣张的资本。
最重要的是,他没带着小辈,没有累赘反而更为洒脱。
负责打圆场的十二境并未生怒,反而摇了摇头,耐心说道:“我虽未见过诸位的地图,但想来也大致不差,能将我们一路引到此处,就说明洞府肯定就在附近,我的建议是,我等分开行动,寻找洞府,诸位可有意见?”
“找到之后呢?”
“找到之后,自然是通知其他人一同进入洞府,至于进去后……那便各凭本事了。”
“可以,我没意见。”挑事儿的十二境话音一顿,忽然又看向另外几人,“但他们……”
“雷道友,他们与我等一同而来,自然也是要进入洞府中的,这是我们事先约定的,雷道友应该不会反悔吧?”
打圆场的修士面带笑容,但那话中的意思,却清晰明了。
“连十境修为都没有,进去也是送死。”雷姓修士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便兀自转身离开。
地图五份,便落入了五方势力中。
后又经过辗转腾挪,地图又易了主。
到头来,除了打圆场的十二境修士,乃是当初参与覆灭杨家行动的凶手之一外,另外四份地图的拥有者,都是从半途得来。
所以此刻。
五份地图,五方势力,就连维持表面的平和也办不到。
其实准确来说,只有三方势力。
云歌一行人,和灰色衣袍的老者,虽各自有一份地图,却明显是一伙的。
打圆场的十二境,乃是中州符家的人。
他并不是独自而来,而是带了两名十一境,并两名七八境的晚辈。
还有一方,便是那位说话十分不客气的雷姓修士。
他是不是散修无人知晓。
反正只有他是一个人来的。
同这些人比起来,最后一份地图的拥有者,就有些尴尬了。
一名五境,一名六境,一名十境。
可以说从一开始,这三人的存在就十分尴尬。
如果不是有那位打圆场的符家修士在,三人的性命或许都保不住。
各自打着小算盘的众人暂时分开。
等到没了那几位老前辈的身影,修为只有五境的少年,急忙拍着胸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吓死我了,这位雷前辈刚刚是想杀我们吧?还好有符前辈在,同样都是十二境,差别竟然这么大。”
“小心祸从口出。”不同于少年的跳脱,站在他身侧的女子,则略显沉稳话少。
听了女子的话,少年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连忙环顾四周。
脸色苍白。
“不是吧,前辈们不是都去寻找洞府了吗,难道还会杀回来?”
瞄了半晌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的他,只能将目光投向一旁默不作声,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某个方向的青年。
“莫……莫前辈,你在看什么?真是那群前辈回来了?”
青年收回目光。
堪比冰块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没有,寻洞府去吧。”
闻言。
少年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对于青年的话,他显然是十分信赖的。
“咱们真的要去寻洞府吗?”少年忍不住又朝着女子道,“姐,实在不行我们撤了吧,反正咱俩修为这么低,还不如将地图交给莫前辈。”
“走不了了。”女子抬眸瞪了他一眼,“之前便让你不来,你偏要跟着,现在想走已经晚了,他们不会让我们离开的。”
罗余真人的洞府,乃是多少修士找寻之地。
而他们姐弟恰好知道大致范围,那群人能放心让他们离开才怪。
至于莫前辈……
女子面上没有太大波动,心底深处却控制不住的生出些许遗憾与难受。
本就是天壤之别的差距,她不该妄想太多。
“莫前辈,我们去何处寻洞府?”
出乎意料的,就在女子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被唤作莫前辈的黑衣青年,一个跃身,便坐在了前方枝繁叶茂的树上。
再加上他独有的敛息功法,还真很难让人发现。
“等。”他缓缓吐出一个字。
“可咱们要是不去寻洞府,等那群前辈回来,怕是又要找我们麻烦了。”少年唉声叹气。
他实在是怕了那几位感觉瞪一眼都能要了他大半条命的前辈。
“听莫前辈的。”女子睨了自家弟弟一眼,便就势坐在了地上。
准备调息打坐。
少年:“……”
……
“宁姑娘,你们在看什么?怎么都在往那边看?”
“没什么。”
宁软收回目光,举起葫芦,又喝了口奶茶。
小胖子:“……”他都看到了,明明就是在往某个方向看。
还不承认。
想了想。
他便自顾走到一旁,伸手拍了拍梁秀秀的肩,“梁兄,你们刚才是在往那边看吧?”
“没……没有。”
“梁兄,你看你撒个谎都都紧张的结巴了。”
“……就没有。”
“……”
原本只是打发时间,所以才多问了句的小胖子现在是真有点感兴趣了。
这么刻意的隐瞒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这合理吗?
你哪怕说那边有鸟在飞,所以才多看了几眼也行啊。
竟然守口如瓶到了此等地步……
有问题。
还是有大问题!
可一直到傍晚架锅做饭的时候,小胖子也未能打听出什么。
什么都没打听出就算了。
宁姑娘那位说话不怎么好听的师兄,还嘲讽他。
一张口就是‘你这么闲怎么不去开宗立派?’“话这么多是担心活不过明日了?”
小胖子……小胖子一怒之下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