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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难怪一玩狼人杀就会发病,原来触发的契机不是游戏,而是“狼人”这两个字。
“照你这么说,林思琪体内也已经形成抗体了,病毒正在寻求转移?”我又问道。
小张点头道:“理应如此,具体情况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我接着问道:“这病毒是从哪来的,总不会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病毒吧?”
“那怎么可能,这种病毒只能是人造出来的。”
我惊讶道:“那是谁造的?恐怖分子吗?”
小张有些尴尬地说:“你这也太夸张了,什么就恐怖分子了,这病毒也没啥大不了的。”
说话间,林思琪正好也赶到了。于是小张立刻拉着她去做了详细的化验,大约三个小时后,化验结果也出来了。
小张也穿着防护服从实验室走了出来,拿着化验单向我俩抱怨道:“平时这个时候,我已经躺在家里看剧了,今天因为你俩多加了三个小时的班!”
“科学研究是没有尽头的,你张大科学家怎么可能计较这种小事呢?”我连忙奉承道。
小张撇了撇嘴说:“你少拍我马屁。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好消息。”我说。
“坏消息。”林思琪同时开口。
“尊重当事人吧,先说坏消息。”小张对着林思琪笑了笑,“你体内已经没有狼妖病毒了。”
“这怎么能是坏消息呢?”我不解地问道。
林思琪白了我一眼说:“你傻呀,我体内没有病毒,不就等于病毒又转移了吗!”
我这才恍然,看来还真是个坏消息。
“下面说好消息。”小张接着道,“病毒不是转移了,而是被你体内特殊的抗体完全杀死了。应该是你从小修炼,又吃过不少天材地宝,产生的抗体也异于常人,把狼妖病毒彻底消灭了。所以你们不用再担心病毒的传播,这病毒已经没了。”
“你说话能不大喘气吗!”我没好气地喊道,“这根本就没有坏消息吧!”
《五代河山风月》
小张冷笑道:“逗逗你们而已,瞧你那小气劲儿。”
“我终于可以把这厚重的防护服脱下来了,我都快热死了!”听到小张的答复,林思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开始脱掉套在外面的防护服。
我却惨了,一看到她脱衣服的动作我就开始脸红,因为我忍不住联想到昨晚香艳的画面。
我只好不看她,把头转向小张的一边,继续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病毒来源,既然是人造的,虽然这次的病毒被消灭了,保不齐还有下次呢?”
“放心吧,不可能有下次了。”小张信誓旦旦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极了。面对如此骇人听闻的病毒,小张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我只是听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就担心极了。他为什么一点不着急呢?
只听小张笑眯眯地说道:“因为……这病毒是我制造出来的。”
“什么?!”我和林思琪同时惊呼,谁都没料想到这个结果。
小张愧疚地解释说:“我一直在研究妖类的基因,发现一种将人类变成妖类的方法,便用狼妖做了实验,造出这种狼妖病毒。你们感染的只是我的实验品,有一次实验设备故障了,我就带着病毒样本去另一处的备用实验室,路上不小心把样本打翻了……”
“然后你就不管了,任由病毒传播?”我真是快被他气死了。
小张辩解道:“我都说了这病毒没什么大不了的,变异率和危害率几乎为0,即使发病了也不会伤人,你们也都见识过了。就算这次没感染到圈内人士,被特殊抗体提前终结,它传播几代之后也会自己消亡的。”
“我说你这人也太不靠谱了,难怪我师父不要你!”
“谁不靠谱了!”小张也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病毒传播到哪了吗?我特意找人往你们公寓扔了个狼人头套,就是为了让看到头套的人早点发病,多传播几次病毒就没了!”
“合着那头套是你扔的?”我更无语了,“你怎么不扔头活狼呢!”
林思琪也道:“既然你都知道病毒在哪了,为什么不直接找到宿主,驱除他体内的病毒呢?”
小张委屈巴巴地说:“我也想啊……可是病毒转移毫无规律可言,我又不知道它下一个感染的是谁,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抓来检测吧?万一事情闹大了,我连工作都保不住!”
“你还知道啊?谁让你不小心一点,拿着病毒乱跑不说,还能打翻了?你那手得帕金森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灵异协会没有备用实验室的,我还得自己联系别的实验室,拿着样本上路本来就不安全嘛……”面对我接连的指责,玻璃心的小张有点快哭了的趋势——当初被我师父拒之门外,听说他哭了一天一夜,我也就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虽说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不,全部责任都在于小张,但毕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于是最终决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当然,对于我来说,还有一个更见不得人、更说不出口的秘密。那是属于我和林思琪……不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
……
军训的时光转瞬即逝,看着其他人腰酸腿疼、叫苦连天的样子,我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大概是因为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请假吧?
林思恺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第二场定级赛,听他说,他的案子是一个老人久未归家,当他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儿女“埋葬”了,并且他的亲友都参加了葬礼,确认过他的遗体。类似的事件不止一起,在一千公里外的另一户人家,外出的男主人归来,发现家中有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已经与妻女生活多日,一见到自己就跑掉了。两位当事人的唯一交集,
就是到过同一处地点。
最终林思恺调查出了事件的正主,是一只魅和一只魍。魅善变化,迷惑人心,魍则善学人言,即使连最亲近的人也能蒙蔽。至于它们的动机,其实并非恶意——它们无意间听到两人与同伴的交谈,老人曾说儿女们都不来看他,大概只有自己的葬礼才能见到他们了;中年男人则抱怨自己的工作经常出差,没时间陪伴家人。这两只精怪为了实现他们的愿望,才会想出这样的鬼主意。
有时候,山精灵怪也并非全都是坏的,但它们不是人,没有人类的头脑,经常会好心办错事。我在对这件案子感到唏嘘的同时,也想起来“医院惊魂”的案子,正主是一头尸魈,如果没有它,我们也不可能见识到主任父女彼此间深切的爱意。
再说说林思琪吧。她刚刚匹配到了第二场定级赛,所以刚开学就请假离开了,我每天都能听到很多男生缠着李晓静几人问——林思琪去哪了?但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更令我好奇的是,林思琪才开始第二场定级赛,林思恺却和我一样完成了两场,岂不是说明林思恺的办案能力,比林思琪还强?还是因为林思琪刻意放缓节奏,并未急于办案呢?
开学后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是很无聊的,我的确不是学习的料,即使到了大学也是一样。高中的时候有人督促,我还可以发挥我的聪明才智,现在没人管了,我一点学习的动力都没有。
我甚至半夜去庄虎提过的基教楼自习室看过,我把基教楼逛了个遍,连半个鬼影都没见着。不想学习、没案子、林思琪也不在,我简直快无聊到生锈了,就连肥仔也不爱找我聊天了,听说他又看上一个妹子,每天都缠着人家闲聊呢!
算算时间,第三场定级赛也快分配下来了,因此我一直没敢单独接案子,怕跟定级赛撞车。毕竟现阶段最重要的就是这最后一场定级赛,我必须顺利完成,才能定级到黄金,否则就要靠一轮一轮的排位赛打上去,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林思恺和我的处境相同,他更不想功亏一篑,搞得他最近一直紧张兮兮的,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打开app查看定级赛有没有消息。
我还时常宽慰他,船到桥头自然直,整天担忧上火也解决不了问题。
话说这天,我和室友们正在食堂吃午饭,居然接到了一通师父打来的电话,他已经很久没联系我了,原来他还活着。
“喂,师父,您又在外面惹事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师父生气地说,“我往家里打电话怎么没人呢,你又跑哪去了?”
我张着大嘴,惊讶地说道:“我上学啊!我都开学快一个月了。”
“哦……”师父长长地感叹一声,“你考上大学了?”
“您是我师父吗?还是您失忆了?”我无语极了。真不知道师父在搞什么名堂,怎么连我上学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