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幽端着托盘,慢慢的踱步,早餐的风很凉,吹的衣摆鼓鼓飘动,几缕发丝调皮在耳边嬉闹。远远看去,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飘渺中透着清贵。早起的下人忙碌之余也被那一抹白影给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清冷的眸子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伸手轻轻的推开。宫亦寒曾经对她说这府中的一切都是他们两个的,只有陌生人才会敲门,才会那么疏远。而他们是亲密的恋人,所以不用敲门。
房门被推开了,迎面一股酒味扑来让凌清幽忍不住挑了挑额角。踱开步子轻声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烛台上的蜡烛早已经燃尽,只有点点红红的珠泪滴落在一旁。凌乱的地面已经被人简单的清丽过来,基本书凌落在地上,弯腰捡起重新放回了位置。
扭头看了一眼那垂落的帐幔,正当想着喝醉的人居然还知道去睡觉真是难得的时候。突然,榻前的那一双女人的鞋子让她的心没有由来的咯噔了一下。隐隐的还有几件凌乱的衣服躺在鞋子旁边,那,那是女人的。
身子突然僵在了原地,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样重,怎么抬都抬不起来。她不是怯懦的人,可这一刻她却退缩了,不敢上前去求证。拼命的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想多了,可能是哪个丫鬟不小心没有收拾好。可这间书房他从不轻易让人进来,更别说府里的小丫鬟了。
不自觉的后退两步,碰巧的是撞上了桌上的杯子,只听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格外的清脆,格外的刺耳。
“谁在外面?”帐幔里的一道女人的声音就这么突如其来的传了出来。
是她,真的是她……,凌清幽一向敏锐,对于声音的分辨她有很高的辨别性。而那一道女人的声音除了绿绾还能是谁的。
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那张软榻,半晌,也不见有人答话,绿绾伸手拂开了帐幔,不期而遇的四目相对,各种复杂,各种挑衅……
宫亦寒仿佛也被声响给惊扰了,只见他不安稳的皱了皱没有,缓缓的睁开眼睛。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相对,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他赶忙收回搭在绿绾腰间的手,试图离她远一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除了疼痛,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宫亦寒完全没有注意到几丈之外,另一个人眼中的绝望和冷意。
绿绾赶忙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扯了扯,试图遮住身上的吻痕。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我昨日下人说你一个人在书房喝酒,有些担心,所以就过来看看你,然后,然后就……”
宫亦寒沉默的看了绿绾一眼,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这么一扭头,那一抹白影正看着自己。宫亦寒傻了,直愣愣的僵在原地。
四目相对,他悔恨,害怕,彷徨,还有不知名……,而她只有冷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别人。